“下午买的,当时想去研究院给你个惊喜,结果徐哲说你提早走了。”江遇无奈地笑了笑,“所以我就放在车上了,奶茶已经变成常温的了。”“没关系。”宋澄连忙拿起那杯奶茶,插入吸管后,满满地喝了一大口,“好喝。”江遇微微一笑,打开了一个包装精致的甜品盒,“再尝尝这个麻薯布丁,是DeVon店里的新品。”“嗯,看起来就好吃。”宋澄拿起一个麻薯布丁,毫不犹豫地送进了自己嘴里,两个腮帮子都吃得鼓鼓的。
下车后,江遇牵起宋澄的手,带着她走到车的后方,伸手指向山崖外的那片风景,“往那儿看。”
宋澄向前眺望,面前是京市璀璨的夜景,灯火辉煌,夜色阑珊,远处的跨江大桥闪烁着异彩纷呈的流光,万千霓虹交相辉映。
此处的视野极其开阔,几乎可以将整座城市尽收眼底,而又因身处僻静的郊外山顶,抬起头就可以仰望星空,繁星点点,如同在黑色绸缎上洒落的钻石,熠熠生辉。
“好漂亮。”宋澄不禁发出感叹。
江遇微微一笑,转身打开后备箱,然后抱着宋澄坐到后备箱的底部盖板上,“可以坐在这儿欣赏夜景。”
宋澄看着他娴熟自然的动作,问道:“你经常开车来这儿看夜景吗?”
“嗯。”江遇轻轻地点了点头,“以前我心情不好的时候,经常会来这儿看看夜景,感受京市夜晚的繁华与宁静,心情也会慢慢平复下来。”
宋澄懵懂地眨了眨眼,“你以前会经常心情不好吗?”
江遇愣了一瞬,随即轻笑着勾了下宋澄的鼻子,“还好,也不是经常。”
宋澄暗自琢磨道:原来,江遇这样的天之骄子也会时常不开心,还总是一个人默默地来这儿消解情绪,也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事而心情不好?会是因为公司的事吗?
“对了,肚子饿不饿?我车上给你带了好吃的。”
说完,江遇站起身,拉开后座车门,拿出了一袋甜品糕点,还有一杯奶茶,转身坐回到后备箱,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二人之间。
宋澄惊讶地看着他,“这些你是什么时候买的?”
“下午买的,当时想去研究院给你个惊喜,结果徐哲说你提早走了。”江遇无奈地笑了笑,“所以我就放在车上了,奶茶已经变成常温的了。”
“没关系。”宋澄连忙拿起那杯奶茶,插入吸管后,满满地喝了一大口,“好喝。”
江遇微微一笑,打开了一个包装精致的甜品盒,“再尝尝这个麻薯布丁,是De Von店里的新品。”
“嗯,看起来就好吃。”宋澄拿起一个麻薯布丁,毫不犹豫地送进了自己嘴里,两个腮帮子都吃得鼓鼓的。
江遇看着她像仓鼠一样的吃相,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看来,你晚饭根本没吃饱啊。”
宋澄咽下嘴里的麻薯布丁,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就是顿鸿门宴,怎么可能吃得饱?我压根儿就没好好吃几口饭。”
“既然你知道会这样,为什么还要去?”
宋澄撇了撇嘴,“因为不去不行啊,安冉,哦,就是那个刚从国外回来的同学,问你是谁的那个女生,她特地叫我一定要去,我要是不去好像显得我心虚似的。”
江遇疑惑道:“为什么会显得你心虚?”
“因为……”宋澄迟疑了下,小心翼翼地看了江遇一眼,“我以前喜欢过江星越,而她和江星越是大家公认的一对,所以……”
江遇的眼神沉静,在黑夜中更显深邃,让人无从察觉他眼底的情绪。
静默片刻后,江遇淡淡地开口问道:“你为什么喜欢江星越?”
“我现在不喜欢他!”宋澄连忙抬起右手,举到自己耳边作发誓状,“真的,我已经不喜欢他了!”
江遇握住她的右手,及时改了口,“以前,你以前为什么会喜欢他?”
“以前……”宋澄慢慢垂下眼,“因为他优秀啊,不仅人长得帅,学习也好,性格也还行吧,各方面都挺不错。”
“就这?”江遇不禁嗤笑出声,“那你不觉得我比他更优秀吗?”
“我觉得啊。”宋澄无辜地眨了眨眼,“但我以前,不是还不认识你嘛。”
江遇顿感一口气堵在胸口,被宋澄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觉得自己迟早要被这个小丫头气死,要不是因为知道她之前喜欢江星越,他又怎么会一直等到现在,等到她亲口说出放弃江星越之后,才主动出现在她面前?
“不过,我以前之所以会追江星越那么久,主要还是因为当年的那件事。”
江遇心下一滞,等着宋澄继续说下去。
“我虽然早就认识江星越了,但其实以前和他也不太熟,直到他18岁生日的那天,我跟着爸妈一起去江家参加他的成人礼。”
宋澄微微低着头,回忆如同开了匣的盒子,往事一幕幕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那是五年前的一个冬日,她随同父母一起去江家赴宴,参加江星越的18岁成人礼,那也是她第一次去江家老宅。
身为江家长孙,江家长辈对于江星越也比较器重,因此他的成人礼举办得十分隆重。
江家邀请了大大小小的豪门世家,不论亲疏远近,几乎整个京圈的人那天都在场,宋家也有幸在列。
江星越的生日在一月,那年冬天的雪下得很大,庭院里都积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踩在上面嘎吱作响。
宋澄当时还没成年,从小在父母的宠爱下无忧无虑地长大,一直都比较贪玩儿。
豪门宴会总是无聊得很,尤其是对于小孩子而言,大人们之间的觥筹交错、曲意逢迎,在当年的宋澄看来,还不如在庭院里玩儿雪有意思。
她偷偷从宴会厅跑出来,在庭院里自娱自乐地堆雪人、搓雪球,玩儿得不亦乐乎。
因为天气寒冷,大多数人都待在暖气十足的室内,庭院里除了宋澄之外,便再没有其他人了,她一个人倒也乐得自在,无拘无束地在庭院里扔雪球玩儿。
她清楚地记得,当时自己搓了一个巨大的雪球,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那个大雪球往门口丢了出去。
然而,就在那个大雪球沉甸甸地飞向门外时,却把门柱旁的那盏手工琉璃灯撞碎在地。
白皑皑的积雪里,洒满了一地琉璃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