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在身上很疼。”阮洛倾低下了头,手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手臂:“后来和阮宁嫣交好的人,包括我的父母,都说是我毁了她的婚约,可是我才是阮家的女儿,那个婚约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常宁突然噤了声,不知所措地看着阮洛倾,眼底有些歉意:“对不起,我不知道。”“只是宁嫣说你抢了她的婚约,我又看见你和晋王哥哥在一起,我才说你的。”阮洛倾没有说话,盯着常宁看了一会儿,又抬脚往前走了。常宁兀自绽放出笑容,紧紧贴着阮洛倾:“对不起,我也没那么不懂事。”
常宁一边说着一边手高高扬起,将要落下却看见阮洛倾不退不避时生生停住。
他皱紧了眉头,手上的劲也卸下来,疑惑道:“你为何不躲?”
阮洛倾扭了扭被掐红的手腕,将袖子上的褶皱理平:“躲有什么用?”
“你是郡主,又是战功赫赫的女将军,模样又好看,更是得皇上喜爱,我的身份、家世、样貌、武艺哪样比得过你?你想要打我,就算是我今日躲了明日也会遭殃。”
“不若今日挨了这份打,也比哪一天被你套了麻袋到巷子里揍一顿得要好。”
常宁脸色一变,嘴唇微动,表情有些奇怪,声音也弱了下去:“我不会这样做。”
阮洛倾只当她是被戳穿了心思的尴尬,嘴角噙着苦涩的笑,盯着她。
常宁给她看得有点恼羞成怒的意味,梗着脖子朝她吼了一句:“我常宁坦坦荡荡,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
阮洛倾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我明白了。”
常宁的气焰一下子短了,不自然地摆了摆手:“你为何会这样说,你是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吗?”
阮洛倾微微摇了摇头,自顾自地往前走:“总会这样,我被家里找回来的第一天,之前那些欺负过我的人,经常会在我回家的路上朝我扔石子。”
“砸在身上很疼。”
阮洛倾低下了头,手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手臂:“后来和阮宁嫣交好的人,包括我的父母,都说是我毁了她的婚约,可是我才是阮家的女儿,那个婚约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常宁突然噤了声,不知所措地看着阮洛倾,眼底有些歉意:“对不起,我不知道。”
“只是宁嫣说你抢了她的婚约,我又看见你和晋王哥哥在一起,我才说你的。”
阮洛倾没有说话,盯着常宁看了一会儿,又抬脚往前走了。
常宁兀自绽放出笑容,紧紧贴着阮洛倾:“对不起,我也没那么不懂事。”
“我是以为你和她们说得一样,是……”
常宁摸了摸鼻子,话头突然止住。
阮洛倾目视前方,面无表情地将剩下的话接上:“说我是个荡妇?”
常宁没说话,闷闷地“嗯”了一声。
阮洛倾看了一眼紧皱着眉,有些不快的常宁:“你现在也这样想我吗?”
“不。”,常宁摇了摇头,继续说:“你和她们说的不一样,她们说你尖酸刻薄,甚至宁嫣也说过你一直在家里欺负她。”
“可是我今天看你,你不是这样的人,我为刚才冒犯你道歉。”
常宁伸出手将她的手握住,一脸真切地说:“抱歉。”
阮洛倾凝神望着她,轻轻笑了笑,算是和解。
琼华宫。
阮洛倾才刚落座,顾明湛就已经坐在她身侧,一脸了然地看向她:“常宁是不是和你说了些什么?”
阮洛倾看了一眼侧方朝她敬酒的常宁,摇了摇头:“她挺好的,只是年纪小,不懂事。”
顾明湛还没应答,就听见皇帝的声音:“晋王,你本是新婚,但朕要说的这件事却也非你不可。”
顾明湛慌忙起身,快步走到中间跪下:“臣弟愿为陛下排忧解难!”
皇帝朗声大笑,挥了挥手,小黄门领着西凉使者进殿。
“赛雅公主爱慕晋王殿下良久,此番来朝,是希望晋王殿下休妻另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