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目光所及之处只有我自己,心里却更加忐忑。“景沐,是不是你来了?”我大声喊着。一是想知道刚才那个声音是幻觉还是真的。二也是想要告诉那些“人”我和景沐的关系。回答我的只有风声。“啪嗒,啪嗒…”身后,奇怪的声音响起,每一下都让我神经更加紧绷。手心湿漉漉的,衬衫也已经让冷汗给浸湿。“啪嗒啪嗒…”那个声音越来越近,从各个方向传来。左边,右边,甚至是前边。可面前根本就没人。
突然,一个尖锐的刺耳声从身后传来。
就好像卷帘门推拉的声音。
我本能的回头,两道红光出现在服务区二楼,大门上方左右两边的位置,摇摇晃晃。
在一片漆黑中就仿佛是指路明灯,醒目惹眼。
灯笼?
我心里一沉,知道自己今天大概率是跑不掉了。
想到爸爸在车站等不到我那失望的模样,心中不忍,眼眶一热。
难道我今天真要死在这里,死在这群鬼怪手里。
鬼怪?
我猛的清醒。
我可是景沐的夫人。
妖是管不到,可鬼要是知道我的身份,还敢动我?
我在兜里摸玉佩。
谁知两个兜都摸遍了也不见。
完蛋,放在包里了,那个包被我落在服务区了。
正当我为自己大意,没有将玉佩随身带着而懊悔时,一只冰冷的手重重拍在我的肩上。
“小姑娘,饭都没吃怎么就想着回去?”
是那个大妈。
她的声音没了之前的和气,变得嘶哑,在这黑暗中让人心生恐惧。
“我不饿。”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是吗?那上车吧,大家可都等着呢。”
“我的包还没拿,阿姨你见到我的包了吗?”
我故作镇定的转身。
就这一刻,广场的灯齐刷刷亮起。
面前的大妈脸色惨白,好似涂了厚厚两层面粉。
漆黑的大粗眉,鲜红的唇,身上还穿着一件大花棉袄。
妈呀!
她这是现原形了?
大妈朝我诡异的笑着。
抬手,胳膊上挂着我的包包。
“是这个吗?”
“是,谢谢阿姨。”
我哆嗦着去拿包。
谁知手刚碰到包袋,大妈却突然伸手拽住我的胳膊。
猛的凑到我耳边,“想跑?没门。”
说完用力一推我的肩。
我没有防备,一屁股摔倒在地。
虽然屁股摔得很疼,幸运的是倒地之前及时将包给抢了过来。
大妈似乎并不在意包里有什么东西,看了我一眼,阴笑着走向大巴。
我悄悄将手伸进包里,一边注视着周围的动向。
我平常都在景区,只有出去逛街时才会拿包。
里面除了一些必须的化妆品,就是充电器,纸巾。
我清楚记得收拾行李时将玉佩放在隔层里。
谁知这一摸,里面什么都没有。
被大妈拿走了?
可那是景沐的东西,难道他们不怕?
我沮丧的坐在地上。
这下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冉轻茉啊冉轻茉,你怎么这么蠢?
我用力一拍自己的脑袋,耳边一个细小的声音,“让你粗心!”
我心跳漏了一拍。
景沐?
他来了?
我急忙起身。
亮堂堂的广场上,除了我之外没有一个人影,就连大妈都不见了。
不远处停车场的大巴车重又恢复了黑暗。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冷风吹到脸上就像刀割一样。
周围很安静,安静的只能听到风声。
之前那么多“人”在,我心里慌得不行。
这会,目光所及之处只有我自己,心里却更加忐忑。
“景沐,是不是你来了?”
我大声喊着。
一是想知道刚才那个声音是幻觉还是真的。
二也是想要告诉那些“人”我和景沐的关系。
回答我的只有风声。
“啪嗒,啪嗒…”
身后,奇怪的声音响起,每一下都让我神经更加紧绷。
手心湿漉漉的,衬衫也已经让冷汗给浸湿。
“啪嗒啪嗒…”
那个声音越来越近,从各个方向传来。
左边,右边,甚至是前边。
可面前根本就没人。
这时大巴车里的灯又亮了,空荡荡的车厢里,有人打开窗户朝我伸手。
“小姑娘快来,要开车了。”
我吓得一个激灵,是前座大爷。
他不是已经…
我想到餐厅桌上那颗头颅,胃里再次翻腾。
“快来,还墨迹什么?”
见我没动,大爷的语气也焦急起来,“快跑呀,你身后有东西,快…”
他大喊着朝我招手。
身后,“啪嗒啪嗒”的声音更加清晰频繁。
一股阴风吹来,我似乎听到了无数的惨叫声。
有男人,女人,还有孩子。
他们撕扯着嗓子,大呼救命。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要我下来请你吗?”
大爷用力拍打着窗户。
话语里有担心,着急……
见他起身,急切的小跑过几排座位,我一咬牙,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抬脚朝大巴车跑去。
只希望我在餐厅看到的那颗头颅是幻觉。
希望车里的大爷是正常的。
大爷将我拉上大巴,利索的将车门给关了,车里只剩我们两人。
“他娘的,我就说了句坟地,还真给带到坟地来了。”
大爷气愤的一拳头砸在车门上。
“吱呀”一声,车门晃了晃后重又恢复了安静。
“坟地?”
我回头,广场上空无一人,灯光将服务区的轮廓照的清楚。
果真像一座古墓,特别是配上二楼的那两盏灯笼,更加令人胆寒。
这时餐厅门口一个人影晃了晃。
他速度很快,一个闪身就来到车前。
那人一身黑衣,双手背在身后。
身材挺拔,长发在风中飘舞。
“景沐?”
我一愣,没想到他真的来了。
有景沐在,我顿时安心不少,当即就要开门。
大爷却拦住了我。
“小姑娘,你也猜到这是什么地方了,这些东西会变幻外形引我们上钩,可不能掉以轻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