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鞋跟敲在青石砖上,告知了人来的动静。傅景年一身黑色风衣,双手插兜等在沈母的墓前。看到沈语柔,他苍白的脸上扬起一丝微笑:“语柔,你来了。”沈语柔把一束花放到墓前。风声吹起“哗哗”,雪梨纸折出一角,露出里面的康乃馨和百合花。在沈语柔祭拜时,傅景年没有说话。哪怕是在三年前,二人也很少有这样和谐的时候。傅景年深深看着沈语柔,一双黑眸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段时间后,沈语柔站起身来:“你找我有什么事,傅先生?”
日升月落,薄云谏的伤终于到了能够拆线的程度。
“叮咚。”
在等薄云谏时,沈语柔的手机上突然发来了一条新消息。
划开屏幕,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视频。
首先发出声音的是一个吊扇。
“嘎吱——”
牢房里,沈父被堵着嘴吊在电扇上慢悠悠旋转,他身边的狱友们嘻嘻哈哈对着他指指点点。
那双原本在赛台上时还凶戾骇人的眼睛此刻里面盛满了唯唯诺诺。
原本就干枯的身体上也多出了不少凌虐的伤痕。
沈父还在对着这个拍视频的人呜呜啊啊,眼中祈求之意明显。
看到这个视频,沈语柔皱起了眉。
沈父在被警察抓走后就被投进了监狱,这是被谁特意“关照”过?
谁的手能伸到监狱里?
脑中跳出一张刻骨铭心的脸,沈语柔手指微微收紧。
会是……傅景年吗?
“叮咚。”
又是一声消息。
同样的一个陌生号码,只是这一次发来的不是视频。
【明日十点,来寒冬墓园1534号碑,只有我们两个。】
看到这里,沈语柔微微一顿,从钱包里拿出了那张属于母亲的小小遗照。
背后的地址赫然是在寒冬墓园1534号!
是傅景年!
接着,一丝犹豫的情绪钻进了沈语柔的心里。
要不要告诉薄云谏?
在养伤的这段时间里,薄云谏告诉了沈语柔,他这次回来,除了是为了她之外,还存了一分想要咬下傅氏一块肉的想法。
“只要有人出头,傅景年的母亲就会把那人打压下来,小时候是他母亲,傅景年长大后,就变成了他自己动手。”
那日,薄云谏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夕阳说道:“我母亲在病逝之前告诉我要忍,所以,我就这样忍了二十几年。”
“可是现在,我不想再忍下去了。”
母亲生病时,他没有权、没有钱,只能缩在一个小房子里眼睁睁看着自己爱着的人逝去。
现在他长大了,他不想又看着爱的人被抢走。
说到这里时,那双眼睛看着沈语柔,被火烧云染红的眼眸中格外认真。
“语柔,我要对付傅景年。”
收回思绪,沈语柔指腹摩擦了一下那张照片。
……
翌日。
京海市,寒冬墓园。
园边的紫荆花随风摇曳。
沈语柔孤身一人从出租车上走下来,向着目的地走去。
“嗒。嗒。”
鞋跟敲在青石砖上,告知了人来的动静。
傅景年一身黑色风衣,双手插兜等在沈母的墓前。
看到沈语柔,他苍白的脸上扬起一丝微笑:“语柔,你来了。”
沈语柔把一束花放到墓前。
风声吹起“哗哗”,雪梨纸折出一角,露出里面的康乃馨和百合花。
在沈语柔祭拜时,傅景年没有说话。
哪怕是在三年前,二人也很少有这样和谐的时候。
傅景年深深看着沈语柔,一双黑眸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段时间后,沈语柔站起身来:“你找我有什么事,傅先生?”
傅景年顿了顿,“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失忆?”
沈语柔淡淡地看着傅景年:“你想说什么?”
傅景年笑了笑。
或许是沈语柔多想,她总觉得这笑容有些异样。
“因为你被薄云谏下了情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