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他,更恨她名义上的那个父亲。她恨他们夺走了属于她的一切,包括——她自己。翌日。纪半夏早早爬起来梳洗打扮,换上一件米白色的连衣短裙,脚踩水晶鞋,戴着一只玉镯,化着精致的妆容,拎着小挎包,站在镜子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一笑。她拿出昨晚纪琰送给她的那枚胸针,戴在左胸上,正合适,她的嘴角扬起,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今天可是她精心策划的跟仇人见面的日子,她当然得好好打扮打扮才行。
会场里间,纪半夏和纪琰相对而立,两人面前摆放着一瓶红酒,杯盏交碰,发出悦耳清脆的撞击声,二人脸上的表情皆是云淡风轻。
“哥。”纪半夏率先开口,她仰起头,看着纪琰,眼神坦荡,“我想筱劉整理,我应该不会让你失望。”
纪琰看着她,半晌才勾了勾唇,“看见厉景行看你的眼神了吗?”
纪半夏一顿,垂下眸子,轻柔的嗓音中不知何时添上了几分阴沉,“没看见,但感受到了。”
纪琰继续说:“他喜欢你。”
纪半夏握紧酒杯,“嗯。”
“所以呢?”纪琰抬头看她。
“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你不需要怎么做,只需要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就行。”
纪半夏猛然抬头盯着他,“真的?”
纪琰挑眉,“当然。”
“好,我明白了。”纪半夏收敛了神色,端起酒杯跟纪琰轻轻一碰,“干杯。”
两人碰杯,仰头饮下,纪琰眯了眯眼,“语茉,你当真想好了怎么做?”
纪半夏笑得高深莫测,“我自有计划,哥哥支持我就好。”
纪琰点头,轻声回应:“随你。”
夜深人静,纪半夏躺在卧室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总是浮现厉景行的脸,他的眼神、他说话的语气,他曾经所做的一切一切……
就像一根根细细的银针,扎入心脏,密密麻麻地疼痛蔓延开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可只要想起他,她的恨依旧像绵延不断的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她恨他,更恨她名义上的那个父亲。
她恨他们夺走了属于她的一切,包括——她自己。
翌日。
纪半夏早早爬起来梳洗打扮,换上一件米白色的连衣短裙,脚踩水晶鞋,戴着一只玉镯,化着精致的妆容,拎着小挎包,站在镜子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一笑。
她拿出昨晚纪琰送给她的那枚胸针,戴在左胸上,正合适,她的嘴角扬起,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今天可是她精心策划的跟仇人见面的日子,她当然得好好打扮打扮才行。
她拎着包出门,司机已经侯在别墅门口,见她出来,忙迎上前,“小姐,早。”
“早。”
纪半夏微微颔首,上了车,车子平稳地行驶出去。
她靠在椅背上,微微阖眸。
半年了,逼死她之后逍遥快活的日子已经够久了,是时候该算账了。
到了地方她让司机停在路边下车,自己坐上驾驶座,一边安静等着一边闭目养神。
半晌,车窗被人敲响,纪半夏睁开眼睛,透过玻璃看向外面,一辆迈巴赫拦在她的车前,后座上的男人转过头,隔着车窗,看着她。
纪半夏的瞳仁骤然缩紧,她用力咬牙,克制住心头汹涌的怒火。
车窗降下,厉景行坐在车里,他单手搭在车窗上,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纪半夏笑眯眯地回看他,轻声细语道:“怎么了?有事吗?”
厉景行的手伸出窗外,慢慢滑落,最终抵住了她的脸颊,拇指摩挲着她细腻光滑的皮肤,目光渐渐变得深邃难辨,“语茉……”
他俯下身,薄唇贴近她耳畔,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肌肤,激起一阵颤栗,“你回来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