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野狐嘴角一扬,乐不可支:“那倒是,她们要是生了,不就代表给你戴绿帽子了吗?不对,也不能这么说,她们肯定没有这个胆子,真要是有了,这顶绿帽子还是你亲自戴的。”萧逐野:“宁野狐。”宁野狐一听到这人连名带姓叫自己,嘴角一抽,“行了行了,不说就是嘛,别生气啊。”见好友还是一脸面无表情,宁野狐心里也有些打颤,虽说他认识这人十年了,但还真是没有看透过他。毕竟就这些“荒唐”事情,换个正常人谁能做得出来啊?
另一侧,菡萏院。
芳夫人看着踏步而来,玉树临风气宇轩昂的男人,眼里露出一丝藏不住的喜色。
往日里只有苏檀从她们院里抢人的份,她今日也只是想着试试看,没想到竟真的成功了!
这是不是代表着自己在三皇子心中的地位……
眼看着萧逐野就要走到跟前,寻芳赶忙上前俯身行礼:“妾身见过殿下。”
她生得四肢纤细,身姿羸弱,这么一看,端的是楚楚可怜。
屋内的烛光泛着微黄,萧逐野望着眼前一幕,眸色如外面料峭的天。
但当寻芳准备抬头去看时,他眼神又瞬间柔和了下来,语气关切:“快起来,方才你院子里的丫头说你身子不适,是怎么回事?可有请大夫过来瞧了?”
寻芳款款起身,略带嗔意道:“让殿下忧心了,妾身无甚大碍,都是青莲那个丫头多嘴。”
只是话虽如此,但她柔弱无骨的身子却是状若无意往萧逐野身上靠了靠。
萧逐野没有推开她,反而顺势将人搂进了自己怀里,接着在她耳畔轻吹了一口气:“无事就好,爷听那小丫头说你这几日都胃口不适,还以为是害喜了,倒是让爷空欢喜一场。”
寻芳怔了一下,紧接着内心立马变得火热,仰起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羞带怯:“爷,爷的意思是……是想要妾给爷生孩子吗?”
“你这般好,爷自然想。”萧逐野唇角扬了扬,伸手勾住了寻芳的下巴,“难不成你不想?”
寻芳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忙点头:“妾,妾身自然也是想的。”
如果能够为这个男人生下孩子,那她一定……
只不等寻芳想完,萧逐野又笑了:“只是你那个小丫头做事情咋咋呼呼,真要是有喜了,怕是在你身边伺候得不稳妥,明日爷就让人将她卖出府去,给你换上一个妥帖的来。”
听到这句话,寻芳差点儿没有回过神来。
等回味过来,才明白萧逐野这是要将青莲给发卖了,青莲是她入府时带进来的丫头,也是她的帮手,若是没有了青莲,她今后怕是……
“爷,青莲毕竟服侍了妾这么久。”寻芳试图求情。
“爷知道你心善,可便是服侍你再久,万一日后冲撞了你和爷的子嗣,可如何是好?”萧逐野幽幽叹了一口气,语气也带了几分无奈。
这一下,饶是寻芳有千言万语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只好咬着牙在男人怀里轻轻点了点头。
男人进来时穿着银色狐毛滚边大氅,进屋时已经脱下,一股特有的熏香萦绕在鼻尖,既温暖又好闻。
但不知道为何,寻芳莫名地觉得有些冷。
只不待她多想,身子突地被人一把抱起,tຊ她吓得惊呼一声,惹来男人又一阵低笑。
寻芳像是一朵被雨水打湿的花,蜷缩在萧逐野的怀里,娇羞地唤了一声:“殿,殿下,还请殿下怜惜。”
她想青莲没了就没了罢,自己若是真有了孩子,她必然是一心一意要向着三皇子府的。
因为如今,她已经爱上了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
萧逐野抱着怀里的人大步流星地走向内室,将人放上床榻,微微起身。
手臂一扬,室内瞬间漆黑一片。
不等寻芳适应眼前的黑暗,一具坚实的身体便压了下来。
但寻芳却也习惯了眼前这一幕的发生,毕竟在她第一次的时候,就是如此。
她下意识地伸手环住男人的脖颈,“殿下,求您怜惜……”
男人没有说话,却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想法。
很快,屋内便响起一道道含羞带怯的浅唱低吟,直到三更天明方才罢休。
三皇子书房。
宁野狐看着眼前换了一身黑色夜行衣的男人,忍不住低低一笑。
“恭喜三皇子殿下,不费吹灰之力又除一害。”
萧逐野扫了他一眼,抿了抿唇角,一双眸子几乎不带丝毫情绪,哪里还有半分多情模样,“让你来不是让你看热闹的。”
“手给我。”宁野狐“唰”的一下收了折扇,脸色瞬间恢复正色。
刚刚赶得急,忘了给他看看具体情况。
萧逐野伸手,宁野狐沉吟片刻后道:“嗯,蛊虫的确又少了些许,只要等你体内的蛊虫都被那母蛊吸收完,你便能够恢复了。”
顿了一下,宁野狐又道:“但这次却明显没先前转移得多,看来她这一病重,也让母蛊受了影响。”
“嗯。”萧逐野点了点头,脸色平静地收了手。
看到这人一脸淡漠疏离的模样,宁野狐就忍不住想要逗逗他,手中折扇又是一扬:“哎,你今晚又是用给你生崽套路的人吧?你说,要是那些妾室知道你现在无论怎么耕耘都生出不来,会不会气死啊?”
若是一般的男子听到这般伤尊严的话,早就恼羞成怒了,但萧逐野就像是没受半点儿影响似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平静:“她们最好生不出来。”
宁野狐嘴角一扬,乐不可支:“那倒是,她们要是生了,不就代表给你戴绿帽子了吗?不对,也不能这么说,她们肯定没有这个胆子,真要是有了,这顶绿帽子还是你亲自戴的。”
萧逐野:“宁野狐。”
宁野狐一听到这人连名带姓叫自己,嘴角一抽,“行了行了,不说就是嘛,别生气啊。”
见好友还是一脸面无表情,宁野狐心里也有些打颤,虽说他认识这人十年了,但还真是没有看透过他。
毕竟就这些“荒唐”事情,换个正常人谁能做得出来啊?
不过放在萧逐野身上倒也正常,从小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不变态的话能活吗?
“今晚的那个,是二皇子的人吧?”宁野狐轻轻咳嗽了一声,试图转移话题。
“嗯。”萧逐野眸子里闪过一抹毫不掩饰的厌恶,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另一道身影:“蛊虫全部转移后,她会如何?”
“谁?”宁野狐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你问那个药人啊?看她自身本事咯,没发现她跟你交合完都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吗?挺不过去就心力衰竭肠穿肚烂而死;能挺过来,你什么症状,她就什么症状。”
要说萧逐野的后院也真是有意思,不是这个塞进来打探消息的,就是那个送进来想谋害他的,唯一一个被他自己带回来的,还是个解蛊的药人。
“无法生育子嗣?”萧逐野眯了眯眸子。
宁野狐狐疑点头:“对,你问这个干嘛?”
他可不觉得这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能保得住性命。
话说回来,他都快忘了萧逐野的小药人长啥模样了,就记得确实生得不错。
“无事。”萧逐野手指捻了捻,鼻尖似乎还能够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
过往也很好,但他能感觉是因为体内的蛊虫作祟,不似今晚……别具风味,销魂入骨。
他想,若今后苏檀一直如今夜般乖巧,他留下她一条命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