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傅承策,表情可谓不要太精彩。他自然认得清这个一身脏东西的女人是谁。“我肚子疼,找不到厕所,要憋不住了。”南珠醉得不轻,丝毫不觉得自身有什么问题,从地上爬起来后,歪歪扭扭四处走,找到空地就开始……大小便。好不容易下了楼的楚滢看到这一幕简直想当场晕过去。“天哪珠珠你在干什么?这里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呢!你清醒一点啊!”南珠自然不会听她的。“封锁现场,把人给我关起来!清醒了放人!”
电梯离出口不远,景稚赶忙低头,长发遮住面颊,两手撑着额头。
这样应该看不到了。
景稚忽然后悔留在这儿了。
可别笑话没看成,被逮了个正着。
可这只是个小型会所,傅承策这种身份的人,居然也会来。
难不成……是为了南珠?
似乎一切都明了了,景稚扯了扯嘴角,没有抬头,掩盖住了满面苍凉。
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脆弱,又何妨?
傅承策会来,是受到了南撤的邀请,无非是想问问关于订婚的事。
现在一切都商议好了,傅承策似乎并未打算等着南珠。
他轻轻转头,在沙发上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眼神重重眯起。
“傅总,珠儿就拜托你了,我还有事需要立刻去办。”
南撤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撮合女儿女婿的机会。
只要生米煮成熟饭,订婚之后的事也就顺理成章了。
傅承策点头,一双锐利的眸子却始终注视着沙发上的身影。
好像能能在她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景稚手心逐渐冒汗。
他肯定是认出自己了。
如此一来,之后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她太清楚了。
哒,哒,哒……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逐渐靠近自己,景稚闭上眼,似乎放弃了挣扎。
“珠珠,你别下去!卫生间不在那边!”
楼道里忽然十分热闹,似是什么东西倒地了,发出了一阵叮叮咣咣的声音,还夹杂着几道难以形容的声响。
“什么味道?”
有人受不了捂上鼻子,看向楼梯口,看见滚下来的人衣服上全是一些黄色的水洗物,掉头就跑。
“什么人喝醉了还拉身上了,丢死人了。”
所有人几乎都立刻远离了楼梯口,包括傅承策和景稚。
尤其是傅承策,表情可谓不要太精彩。
他自然认得清这个一身脏东西的女人是谁。
“我肚子疼,找不到厕所,要憋不住了。”
南珠醉得不轻,丝毫不觉得自身有什么问题,从地上爬起来后,歪歪扭扭四处走,找到空地就开始……大小便。
好不容易下了楼的楚滢看到这一幕简直想当场晕过去。
“天哪珠珠你在干什么?这里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呢!你清醒一点啊!”
南珠自然不会听她的。
“封锁现场,把人给我关起来!清醒了放人!”
傅承策脸色阴沉得可怕,就连他身旁的南撤都不敢开口。
临近订婚出现这种状况,麻烦了。
现场一片混乱,南珠在被架走的时候,还拖着一地的水渍。
傅承策有严重的洁癖,他能在这里继续站着,已经很给南家面子了。
再看沙发处,哪里还有那个女人的身影?
景稚立刻回宋椿礼家洗澡。
傅承策既然发现了,就一定会来找她算账。
不论情况如何,她一定不能承认是自己做的。
沐浴结束,景稚就收到了傅承策的短信。
不过内容只是让她赶紧到岗。
景稚整理了一番,前往公司。
一进办公室,她便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感。
“理由。”
二字精简,直接定了景稚的“罪”。
“什么理由?傅总。”
景稚恭敬回答,声音里满是疑惑。
该装的样子还是得装。
“你做的事,瞒不过我。”傅承策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跟了我这么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不明白?”
“怎会?”
景稚突然放软了声音,扭着腰走到男人座位后,双手环着他的脖子,似有若无地撩拨着。
“不该想的东西,我没有肖像过半分,傅总您说说,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瞒不过如何?是她做的又如何?
在与傅承策无关的事情上,她给南珠一些教训,又如何?
傅承策喜欢她的笑。
带着一种别样的媚,让他欲罢不能。
此刻,她笑得妖媚,满眼情丝,似是在告诉他:为他做任何事,她心甘情愿。
而自己,也确实觉得自己配得上她全心全意的付出。
“你身为我的秘书,却做了有损傅氏名声的事,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有损傅氏名声?
景稚真想大笑出声。
“不明白傅总说的什么事,不过傅总说什么便是什么,任何惩罚,我都愿意接受。”
说南珠出丑,牵连了傅氏,这个理由也不是不对。
可景稚就是想笑。
笑他深情,笑自己卑微。
南珠对她做什么都没关系,她对南珠做任何事都是错的。
每一次,都是用钱解决,她也接受了。
但不代表她真的没有心。
“十个项目,你去谈下来。”
傅承策拿过一个文件夹:“所有资料都在这里,完不成,就别回来了。”
呵!
“好的,傅总。”
如以往每一次任务,只是这次,是给景稚的惩罚。
傅承策交给她的一定不会是简单的项目,只怕又要像之前那样,靠着美貌身材一杯一杯喝出来。
他在警告,只要他想,捏死她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不要妄图脱离他的掌控。
景稚站在走廊窗边,忽然有些找不到自己这样做的意义。
母亲已经不在了,她还在坚持什么?
为了复仇,她已经做了太多,变了太多。
早已堕入深渊,无法回头。
纵使前方是一条死路,她也必须开辟出一条道来。
否则等待自己的,将是万劫不复。
在没有复仇前,她必须留在傅承策的身边。
哪怕在这场桃色博弈中她输了自己的一切。
景稚离开后,傅承策依旧十分郁闷。
不仅因为她的不听话,更是……
“给我盯紧了景秘书。”
这个女人,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在指责他吗?
明知他有洁癖,还是应下了谈项目的任务。
一想到她陪着其他男人谈笑品酒的场面,傅承策忽然觉得那些项目书十分碍眼。
想把这些都毁了,也想毁了她,折了她的翅膀,此生都飞不出他为她准备的金色鸟笼……
他这是怎么了?
电话适时响起,李星文在处理南珠的事:“傅总,南小姐醒了,她现在情绪不太稳定,说着要寻死,傅总您是否过来一趟?”
听到“寻死”二字,傅承策眼中是一闪而过分厌恶。
“想办法让她安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