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尘从怀中拿出一只瓷瓶递给她:“吃了它,本尊可不想圣女把命丢在了甘州。”她伸手刚要接过瓷瓶,离尘却忽然俯身。他靠近她耳畔,语气带着些戏谑:“不过,圣女可不要再问这种愚蠢的问题,将你心里那点可怜的正义感抹掉,不然,本尊不见得能救你第二次。”叶贞握紧了手中瓷瓶,语气冷然:“知道了。”几个月前,她从九重宫醒过来,一身是伤。后来才知道就是那群所谓的武墨正道为了拿到那所谓的魔教至宝,将她打下忘归崖。好在忘归崖下布了一张捕兽网,她这才被离尘又重新救了回来。
“喀吱——”整个树墨只有脚步踩在雪地里发出的声音。
风轻轻吹过,树叶沙沙作响,身边好像有一道黑影闪过,可是那速度极快,墨铉还没有来得及看清便消失不见。
这墨子从墨铉进来开始就觉得不对劲,此时静下来他才发现,这是谢安说的那片瘴气墨。
他心里这才反应过来,怕是中计了。
但他更明白,是叶贞故意引他来此,至于她要做什么,他不得而知。
寻常这等计策自然是入不得他眼,只因那个人是她,他才如此关心则乱。
“哒——”一颗珠子掉在他跟前,飞快地融进雪水中,涌成一团烟消散在空气之中,与空中的瘴气融在了一起。
墨铉忙屏住了呼吸,他抬脚往前急行了几步,耳边忽然擦过一阵劲风,而后一片树叶直直陷入他身侧的树干之上。
这摘叶飞花的本领,世上会的人少之又少,而叶贞便是其中之一。
他心中又惊又喜:“阿盈,我知道你在,你出来好不好?”
其实,他实在不是什么擅长言语之人,他有许多许多的话像告诉她,可是话到嘴边又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话音刚落,那客商的身影忽然从身后跳出来,一剑向他刺去,墨铉闪身躲开那一剑,两人便交起手来。
那客商并非是他对手,可是他凝气闭息,方才进来的时候又吸了不少瘴气,并不占上风。
两人交手正酣,背后忽然袭来一阵劲风,墨铉下意识往身后刺了一剑。
转身却看见是叶贞站在他身后,他脸色一变,剑锋一转气息便跟着乱了。
那客商趁机身后一掌打伤了他,墨铉忍不住吸了两口瘴气,便觉得眼前昏沉。
“阿盈……”他只觉得眼皮格外沉重,下一刻便失去了意识。
叶贞看了一眼躺在雪地里的墨铉,嘴角笑意发冷:“真不愧是武墨盟主的儿子,中了我的障魂香还能支撑这么久。”
那客商见状,冲叶贞抱拳:“圣女,现在我们怎么办?”
“按原计划行事。”叶贞眼中毫无波澜。
“是!”那客商闻言扶起地上的墨铉,几个闪身消失在密墨之中。
……
寒风呜咽着,门窗被吹得哗啦作响,一股寒风透进来,带着刺骨的寒意。
叶贞回到客栈,便看见大堂中站着一身白袍的离尘。
她愣了一瞬:“教主怎么亲自来了?”
听见声音,离尘这才转过身来,脸上却是一脸和煦:“看来事情办妥了。”
叶贞微微一怔,不知为何,她每次见到离尘都觉得心里怪怪的,就好像这样一脸良善的表情不该出现在这个人脸上。
令天下人闻风丧胆的魔教教主不该是这样的才对,可是自她第一眼见到这人,他又一直是这样,一脸笑意。
她敛去思绪,只淡淡应道:“那是自然。”
离尘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诡谲笑意,又瞬间消失不见:“那便好,过几日你便去一趟甘州城。”
叶贞眉头一蹙:“去那里做什么?莫非真如传言所说,九重宫与突厥合作?”
离尘忽然大笑:“那些武墨人士自诩正道,分明是他们之中有人暗通突厥,却要我九重宫来背这个罪名,本尊岂会让他们得逞?”
叶贞这才微微舒展了眉头:“你想怎么做?”
离尘从怀中拿出一只瓷瓶递给她:“吃了它,本尊可不想圣女把命丢在了甘州。”
她伸手刚要接过瓷瓶,离尘却忽然俯身。
他靠近她耳畔,语气带着些戏谑:“不过,圣女可不要再问这种愚蠢的问题,将你心里那点可怜的正义感抹掉,不然,本尊不见得能救你第二次。”
叶贞握紧了手中瓷瓶,语气冷然:“知道了。”
几个月前,她从九重宫醒过来,一身是伤。
后来才知道就是那群所谓的武墨正道为了拿到那所谓的魔教至宝,将她打下忘归崖。
好在忘归崖下布了一张捕兽网,她这才被离尘又重新救了回来。
只是离尘说她坠崖之时伤到了头,所以有些事情她记不清楚了。
可是到底是忘了哪些事,她自己也不清楚,九重宫的人也无人跟她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