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兄长犯的可是勾结外邦使臣通敌卖国之罪,听说证据确凿,搭救不成反而会惹得一身腥,没有把握且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任谁都不会贸贸然冲上去救人。护国公府。而此时的护国公夫人,看到心腹嬷嬷从外面带回来的匿名信之后,是铁了心要为二弟妹的兄长李大人出这个头。护国公夫人手里的匿名信是她的心腹嬷嬷今早外出采买的时候,不知何时何人趁她不备,塞到她的袖口中的。作为护国公夫人的心腹嬷嬷,是识字的,且她知道国公府的很多隐秘之事。
封家二房。
封家二房老夫人李氏刚刚得知娘家人全都被下了大狱,听说是兄长勾结西月国使臣,通敌卖国,一时之间她吓的六神无主,手足无措。
“老夫人,去求一求护国公夫人,现下,能救李大人也就只有护国公了,老爷好歹在边关为护国公府为大梁抵御北狄的入侵,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封家二房老夫人李氏身边的嬷嬷惨白着一张脸提醒道。
她是李氏的陪嫁丫鬟,跟着李氏一起到了封家二房,兄弟姊妹却都在李家。
李家落了难,她的兄弟姊妹侄子侄女也落不到好,她比谁都想将李大人救出来。
李氏听了嬷嬷的话,无力摇头,李家与护国公府走的并不近,老爷对她又是那样的嫌弃,从不把她当成作封家人看待,巴不得看到她早早死去。
她心里十分没底,自从分了家后,二房和国公府越做越远,所以她认为护国公和护国公夫人不会轻易出手救她的娘家人。
毕竟,兄长犯的可是勾结外邦使臣通敌卖国之罪,听说证据确凿,搭救不成反而会惹得一身腥,没有把握且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任谁都不会贸贸然冲上去救人。
护国公府。
而此时的护国公夫人,看到心腹嬷嬷从外面带回来的匿名信之后,是铁了心要为二弟妹的兄长李大人出这个头。
护国公夫人手里的匿名信是她的心腹嬷嬷今早外出采买的时候,不知何时何人趁她不备,塞到她的袖口中的。
作为护国公夫人的心腹嬷嬷,是识字的,且她知道国公府的很多隐秘之事。
她发现袖中的信后,不在意的嘀咕了一句,拆开信只看了一眼,便知信里写的内容多半是真的。
忙把信合上。
东西也顾不上买了,揣着信笺火急火燎地赶回护tຊ国公府,把信交给国公夫人。
“我说老爷为什么会同意让三房的侄子望泽兼祧国公府呢,原来,望泽是他的亲生儿子,老爷瞒得我好苦呀!”
“要是这样也就罢了,到底是为了守住这份家业,为了守住边关要塞,不得不如此。”
“可是老爷竟然同意望泽娶那样心思歹毒的女子,这与引狼入室有何区别,向芸湘竟然为了阻止望泽娶李家姑娘作为二房媳妇,陷害李家满门,手段如此恶毒下作,与狼崽子有何异?”
“要是让这样恶毒的女子嫁进国公府,把持着国公府,我这个婆母都将会被她暗害致死,国公府还不得被她给霸占了去,从此改姓向,不行,我不能看着这份家业落入向家人的手里。”
护国公夫人大发雷霆,捏着信笺的指节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恼恨自己这么多年来,对三弟妹向氏无计可施。
毕竟,把老爷同三弟妹向氏之间的苟且之事抖露出来,是能出一口恶气,但是也有损国公府的声誉。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
后来老爷征战沙场,受伤瘫痪,儿子封游安也战死沙场,她伤心难过了好一阵子,便看淡了老爷与向氏之间的那点子破事。
虽然她不能把向氏如何,也不必把她怎么样,老爷都瘫痪了,向氏还能蹦出个花儿来,但是,三房的一举一动,可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从前她只管监视向氏的一举一动,知她每日里潜心修佛,不理庶务,也就没把她放在心上。
要是让她知晓向氏当年生下的是老爷的私生子,不是三叔的嫡子,封望泽绝对活不到今天。
哪成想,向氏倒是不作妖了,她便放松了对向氏的监视,她的侄女向芸湘却得到了她的真传,暗地里作妖,妄图利用望泽兼祧国公府从而霸占护国公府乃至整个封家三房。
真是岂有此理。
“嬷嬷,你去把三房后角门守门的卫婆子叫来,我有话问她。”护国公夫人冷冷吩咐道,眼波微动,计上心来,心口的压抑随之也散了几分。
“好的,夫人,老奴这就去把人叫来。”
嬷嬷领命去封家三房。
不多时,卫婆子恭恭敬敬地跪在国公夫人的面前。
房间内,一缕青烟从香炉上方袅袅升起,慢慢在上空弥漫开来,鼻尖萦绕着丝丝缕缕的香气。
卫婆子听着国公夫人的吩咐,鼻尖是提神的香气,神情为之一凛,低着头禀报向芸湘最近的一举一动。
“夫人,向姑娘最近频繁进出三房,有时是回向家,有时是去少夫人的陪嫁庄子,这不是开春了嘛,庄子的活计跟着多了起来,向姑娘忙得很,出门前必先见过家中的管事嬷嬷,分派一天的活计,再出门去。”
“从外面回来,又去老夫人的跟前伺候一阵子,与老夫人说说话,尽尽孝心,对三房可谓是尽心尽力。”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向姑娘一心为着三房着想,不过,就在老奴到这里来见夫人之前,老奴听人说少夫人同向姑娘吵了一架。”
“少夫人吵着要和离,她一向觉得向姑娘碍眼,抢走了她的管家权,她心有不甘,便想着要将向姑娘赶出三房,可是,她又争不过向姑娘,家中上下全是向姑娘的人,无处使力,婆母又不向着她,她才生出和离的心思。”
“三房的下人也都暗地里偏帮着向姑娘,说少夫人不知好歹,向姑娘明明是在帮她分忧,帮她打理庶务,帮她伺候婆母,她却身在福中不知福,不明事理,无理取闹,少夫人真想离开三房,那也是被休,被赶出三房,哪里有和离的道理?”
国公夫人听后冷笑了一声,三房的下人都是向芸湘的人,当然偏帮着向芸湘说话,一味的贬低楼氏了。
她觉得,侄媳妇楼氏闹着要和离,想要离开三房,是被向芸湘一个外人生生给逼的。
从眼下得到的消息来看,向芸湘陷害李家,同时又想赶走侄媳妇,真有霸占国公府乃至整个封家的意图。
“后来呢?楼氏闹和离的事情后来怎么样了?”国公夫人紧紧盯着香炉上方的袅袅青烟,问卫婆子。
“回夫人的话,后来向姑娘同少夫人一起去见老夫人,到底是个什么结果?老奴也不知。”卫婆子小心回话,不敢怠慢。
“老奴一定会盯着三房,打听到消息后定当第一时间来向夫人禀报。”
“好。”
护国公夫人收敛对向芸湘厌恶的情绪,同时缓缓收回视线,抓了一把身旁匣子里的铜钱赏给卫婆子,然后挥退了卫婆子。
卫婆子捧着铜钱退出房间后,一旁的嬷嬷极有眼色的递上帕子给国公夫人擦手,等国公夫人擦过手,她方接回帕子,就听国公夫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嬷嬷,你去把二弟妹请来,就说我要帮李大人洗清不白之冤。”
“好的,夫人,老奴这就把二房老夫人请过来。”
嬷嬷领命,再次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