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停下!”她将麒麟喝停,一手扶住腰肢,冷汗顿时从额角滑落。周安年立刻上前一步,紧张问:“你身上有伤?”江玲烟扶着腰勉强说:“只是扭了腰而已,不算什么……”周安年连忙靠近扶住她的手臂:“伤了腰不算小事,你该早点……”话未说完,一道冷冽至极的声音蓦地响起:“你们在做什么?”江玲烟一转头,就对上了秦允珩阴沉冰冷的眼眸。
乔婉瑛……
江玲烟脚步一顿,只觉得浑身僵硬,血液倒流!
原来她就是乔婉瑛!
秦允珩大步走到乔婉瑛面前,才勉强止住脚步。
眼中和话音里却都带着无法压抑的悸动,和失而复得的惊喜。
“婉瑛,我终于找到你了!”
江玲烟听着他激动的话,仿佛又回到了前世濒死的时候。
窒息感骤然袭来,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咽喉。
让她怔怔看着面前的一切,脑中却只有空白。
乔婉瑛皱了皱眉,看着他的眼里只有警惕和陌生。
“你是谁?”
秦允珩不恼,只收敛了神色,温声道:“我是你的战友,秦允珩。”
乔婉瑛眼中的防备这才淡了许多。
她说:“抱歉,我……失忆了。”
秦允珩眼中闪过一抹痛色,声音却更笃定:“放心,我会帮助你恢复记忆。”
江玲烟将他眼里的心疼看得真切。
她的心蓦地刺痛,呼吸不畅。
正要开口,就见秦允珩直接拿起了乔婉瑛身旁的东西。
江玲烟一愣,连忙问:“你做什么?”
秦允珩脚步一顿,目光冷淡看向她:“我带她回家。”
此话一出,江玲烟顿时浑身一僵。
警队来往同事诧异的目光像针一样刺过来。
江玲烟压下心中起伏,沉声开口。
“不行,我们刚结婚,你就让一个陌生女人住进去,你让别人怎么……”
话没说完,秦允珩就眉头一皱,冷声打断。
“她不是陌生人,是曾经与我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
他说着,冷着眼看向江玲烟:“江玲烟,你别这么冷血。”
这两个字仿佛冰凌,深深刺进江玲烟的心,将她钉在原地。
他竟然觉得她……冷血?
秦允珩说完,就拉着一脸无措的乔婉瑛走过,径直上了车。
江玲烟怔怔看着秦允珩为乔婉瑛拉开车门,脸上是她从没见过的温柔神情。
她与秦允珩相处十多年,他从未这样看过她……
秦允珩眉眼冷峻,不耐烦地催促:“上车回家。”
警队门前人来人往,同事们或揶揄或震惊的眼神像是一座山压在她身上。
江玲烟心中满是羞愤与酸涩:“我不回去了。”
秦允珩眉头一皱,却没说什么,直接发动车子走了。
江玲烟看着那熟悉车影消失在视线,只觉心中痛得快要窒息。
当晚,她在警队宿舍中睡了一宿。
第二天,江玲烟照常在训练场中训犬。
刚带着麒麟跑完一圈训练赛道,她便听到有人叫:“江玲烟!”
江玲烟应声回眸,却对上周安年欲言又止的眼神。
她一愣,让麒麟自己到树荫下喝水,疑惑道:“周队,怎么了?”
周安年嘴唇翕动,犹豫着说:“乔婉瑛的事我听说了……”
听着这个熟悉的名字,江玲烟又回到昨天下午,只觉羞耻丢脸。
周安年见她神色黯然,立刻安慰:“秦政委这事做得确实欠考虑,你别伤心,我劝劝他。”
江玲烟勉强提起唇角笑了笑:“谢谢周队。”
周安年见她神色缓和,这才说起正事。
“据被困人员交代,昨天缉拿的那三名嫌犯还有个上级,名叫秃子。”
江玲烟闻言眸光一沉,认真问道:“有什么线索吗?”
“没有。”周安年神色严肃,“嫌犯不肯交代,被困人员的笔录也没有可用信息。”
案件陷入僵持,江玲烟皱着眉头思索有什么突破口.
她没注意到一旁,周安年温柔注视的目光。
江玲烟是他上学时的学妹,他一直默默喜欢着她。
后来他们一个投身军队,一个投效警院。
周安年本以为两人之间再无交集,不想竟然她竟退了伍来当训犬员。
虽然江玲烟已经嫁了人,自己晚了一步。
但,周安年想,只要能一直默默注视她、守护她,也就够了。
周安年眸光闪烁,正要说话。
“汪汪!”
天性活泼又高大威猛的麒麟,兴奋地冲过来像颗小炮弹猛地扑向江玲烟。
将她撞得身影一晃。
若是平常,麒麟的力气对江玲烟来说不算什么。
可昨天执行任务时,江玲烟的后腰受了伤。
她本来没当回事,但此刻,腰椎上瞬间传来尖锐的痛。
江玲烟眉头一皱,脸霎时失了血色。
“麒麟,停下!”她将麒麟喝停,一手扶住腰肢,冷汗顿时从额角滑落。
周安年立刻上前一步,紧张问:“你身上有伤?”
江玲烟扶着腰勉强说:“只是扭了腰而已,不算什么……”
周安年连忙靠近扶住她的手臂:“伤了腰不算小事,你该早点……”
话未说完,一道冷冽至极的声音蓦地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江玲烟一转头,就对上了秦允珩阴沉冰冷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