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姿棟看着梧其,这话显然是跟梧其说的,看着妹喜看了过来,她也朝妹喜看了过去,还笑了一下,就像是没有察觉到这话的问题。但是这话,没问题吗?一道菜而已,梧其不喜欢,她点难道不行吗?非得提这么一嘴,是想显示她知晓梧其的喜好,善解人意,还是想显得她自私,完全不顾梧其的口味?妹喜的视线越过梧其,径直地看向喻姿棟,“我喜欢。”这三个字一落,场面变得有些尴尬。喻姿棟的的笑容察不可闻地僵硬了一下,瞬间她的脸上又带着些委屈,像是觉得自己的一番好意被误解了。
姿棟继续笑着说道,“你坐我旁边吧。我们也好聊聊天。”
“不用了。”
被拒绝了,姿棟的表情也没有变化,而是笑着说了声“好”,然后转头和梧其去说话。
他们说的话,妹喜没有听进去。
喜妹这个名,是方上舟最先喊的。
她来庄家过了大概半年后,纪兰珊准备把她安排进小学上学,也是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在此之前,妹喜一直没有上过学校。
虽然是小学,还是有点怕跟不上进度,就喊了个家庭教师。
但是家庭教师没待两天就走了,说完全不说话,很难教。
那时候梧其是妹喜最信赖的人,纪兰珊没办法,就喊着梧其去教。
大概过了两天,梧其跟她说,可以了,可以把她送去学校了。
纪兰珊有点怀疑,就随意考了妹喜几道题,发现完全没问题,就和学校那边说好了,把妹喜安排进了小学。
上学前的那个周末,梧其带着她,去了他们团体的聚会。
“妹喜,名字怎么这么奇怪?”方上舟打量了一下跟在梧其身旁的妹喜,抓着梧其的手臂,小小的,不怎么笑,跟梧其一个冷淡的德行,看上去跟个冷漠的娃娃一样,“干脆叫喜妹算了。听上去还喜庆点。”
后来,这个名就在这个他们这个小圈子传开了,稍微关系好的人,都喊喜妹。
所以,喻姿棟喊她喜妹,是梧其带她去了他们那个圈子的聚会,还是她从别人口中听见的?
“看看想吃什么。”
面前放着菜单,妹喜微微侧目,就和梧其冷淡的眼睛对上视线。
她翻了下面前的菜单,随意报了一道菜。
刚合上,就听见旁边喻姿棟的声音,“你不喜欢这道菜吧。”
喻姿棟看着梧其,这话显然是跟梧其说的,看着妹喜看了过来,她也朝妹喜看了过去,还笑了一下,就像是没有察觉到这话的问题。
但是这话,没问题吗?
一道菜而已,梧其不喜欢,她点难道不行吗?
非得提这么一嘴,是想显示她知晓梧其的喜好,善解人意,还是想显得她自私,完全不顾梧其的口味?
妹喜的视线越过梧其,径直地看向喻姿棟,“我喜欢。”
这三个字一落,场面变得有些尴尬。
喻姿棟的的笑容察不可闻地僵硬了一下,瞬间她的脸上又带着些委屈,像是觉得自己的一番好意被误解了。
她带着这种委屈的神情,看着梧其,而不是看着妹喜。
妹喜也看着梧其。
大概过了一秒,梧其转头看着妹喜,骨节分明的食指轻压在妹喜面前的菜单外壳上,菜单外壳是庄重的红色,上面还有着金荟园三个字,十分精美。
他淡淡地问,“还要点吗?”
梧其的脸上神情淡漠,看不出任何的喜怒,但是那轻压在菜单的食指,就是最好的证明。
妹喜微抿着唇,移开视线,看向面前精美的苏绣屏风,神情冷漠,委屈又生气的情绪在眼中翻涌。
声音生硬,“我要点我喜欢的。”
梧其拿起面前的菜单,报了两个菜名,又在菜名后面的小方框内画了勾,对着姿棟说,“我记得,你喜欢吃这两个菜。”
姿棟轻笑,“没想到你这么细心。当时我们来这吃饭的时候,我觉得这两个菜好吃,就多吃了几口。没想到,你记得这么清楚。”
妹喜在一旁听着这犹如打情骂俏的话,不由得嘲讽地勾了勾唇角。
很快,服务员就将菜端上来了。
妹喜心情不好,就没说话,一个人自顾自地吃饭。
梧其和姿棟也不知道是故意忽略她,还是怎么样,两人就在聊天,也没理妹喜。
妹喜就在旁边听着。
姿棟:“美术馆下个月8号开馆。那天,你有时间吗?”
梧其:“我让陈达把那天空出来。”
姿棟:“会不会太麻烦?”
梧其:“不会。美术馆开馆这么重要的事情,我自然要到场。”
听着这话,妹喜差点把筷子咬断。
姿棟笑了笑,脸有点红,“那我明天把邀请函给你送过来。”
“我能去吗?”妹喜放下筷子,笑着看向喻姿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