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天色渐暗,丁茉才缓缓醒了过来。她一睁眼看到车窗外全都黑了,外面已是华灯初上。一转头旁边的男人目光炽热的看着她,不知盯了她多长时间了。丁茉揉了下眼睛:“我睡了多长时间,你怎么没叫醒我?”“睡眠总是那么少,看你怪可怜的,不忍心。”他轻轻把丁茉乱了的头发弄好,“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男人慢半拍的转头冲他扫了一眼,眼底尽是疑惑:“你是?”
顾泊尘被噎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冷哼一声:“我是他的未婚夫,以后要结婚的关系。她是你的主子,我也是你的主子!看清楚了,我长什么样,以后别再这么眼瞎了。”
“从来没听她说起过。”男人四两拨千斤地还了回去,“以后你还能不能坐丁小姐的车都不一定,我为什么要记得你?”
“放肆!”顾泊尘差点一口气倒不上来,转而又把炮口对向丁茉,“你挑人是没有眼光的?这种人也能做司机?”
“你说的对,我挑人确实没眼光,不然也不可能当初眼瞎看上你这种东西。”丁茉坐上去,“你愿意坐就上车,不愿意坐等你的司机过来接你。哪里唧唧歪歪这么多事情,上次你挑剔我选的人,是什么结果,自己不记得了?”
顾泊尘受不了这个委屈,和姜流云在一起的时候,至少她永远是捧着自己的。
冷眼看着两人,他砰的一声,把车门关上,没好气的开口:“车里一股臭味,下次清洗干净了再来接我。不然我觉得恶心!”
“你指的是垃圾桶的臭味?”男人开口,“你要不要把自己身上沾着的东西弄点了再说?”
顾泊尘低头这才注意自己刚才碰到垃圾桶时,不小心按到了上面。
里面配备有专门熄灭烟的水,不知什么人还往里面吐了痰。
粘在他们面料昂贵的西装上,简直恶心到了极致。
顾泊尘几乎暴跳如雷,脱掉衣服直接丢进垃圾桶里,面色铁青地转身离开了。
丁茉面无表情的升上了车窗。
紧接着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即便是开卷考试,也有翻不到答案的时候。
万一问到什么无法解答的问题露出马脚,那就麻烦了。
上了车,前面的男人恪尽职守地尽着司机的义务:“丁小姐,去哪里?”
“回家吧。”
另一边,顾泊尘打电话给了司机,很快,他的劳斯莱斯缓缓停在了面前。
车门打开,后座上居然还坐着个姜流云。
“你怎么还在,我不是先让你回去吗?”
姜流云却表情严肃,把顾泊尘拉进车里,一脸神秘的开口:“顾总,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男的有点眼熟?你刚才听他声音,熟悉吗?”
顾泊尘当时只顾着吵架了,哪里留意男人什么声音,只觉得恶心而已。
“怎么了?”
“我当时拿到的只有狗仔的照片,但我今天仔细对比,我觉得他像那天咱们在酒店无意撞见的,谎称是夫妻的那俩人。”
姜流云低声开口,“他俩会不会是在背后偷情,被咱们发现了在去酒店偷偷开房间,然后才伪造出了另一种身份?”
顾泊尘现在已经有些不耐烦听这些了,皱紧眉头反驳,“这场闹剧我看差不多应该到此结束,姜流云,你也够了!”
他的耐心耗尽,“这样疑神疑鬼的一直调查下去,那些高层们怎么看我,我又不是狗仔。”
姜流云又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你不愿意相信我了吗?”
“我没有那么多闲工夫陪你乱玩。”他烦躁的叹气,“你这段时间先在家里呆着,也不要来公司了,等我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好之后,有空了去找你。”
姜流云顿时哭了起来:“你宁愿相信丁茉的谎言,都不愿意相信我吗?这个人的身形跟那个人实在太像了,而且司机又不是见不得人的职业,他把自己包裹的这么严实,你不觉得有鬼吗?”
“那跟你也没有任何关系,我自己会处理!”
顾泊尘的脸猛的靠近,直接把姜流云摁在座位上,看着他的眼泪也没有任何的触动,“我再警告你一下,不要试图掌控我做任何事!”
他被丁茉牵着鼻子走就已经更憋屈的了,连一个情人也想威胁他,她们都凭什么!
姜流云不挣扎,只是瞪大眼睛流着泪:“我担心她不忠,和那些坏男人合伙密谋吞下顾氏,我只是想为你考虑。如果你觉得这些已经给你带来困扰,我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你,我现在就走。”
说完她就要去拉开车门。
顾泊尘才从盛怒中瞬间回神,赶紧把她抱了回来。
“我刚才在跟你开玩笑,别生气,你想怎么查,我配合你还不好?”
姜流云眨巴着眼睛,一边落着泪水,一边开口:“她对那个酒店轻车熟路,显然他们没少在那边开房。我们想办法查一下,她或者她闺蜜的身份证件号,说不定能够拿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顾泊尘本来已经打消的怀疑,在她开口的瞬间,又重新在他心中暗自生根发芽。
于是他想也不想,直接点头:“好,我们现在就去。”
另一头,车子停在了荷苑楼下。
丁茉一整天不仅要忙公司的事,还要忙着唇枪舌战,竟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驾驶座的人把车子开得很稳,停下来的时候也很稳,一点都没有惊到他。
他调好了空调的温度,缓缓下车,又从另一侧上车,坐在了丁茉旁边。
没有叫醒她,只是手轻轻的托着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正享受着片刻安宁的时候,他的余光瞥见车的前方还有后面的车座上,放着一个陌生的杯子和随身包。
应该是刚才顾泊尘准备上车的时候放上来的。
他身上不知喷了什么香水,冲的很,原本油箱的车里,都染上了他包上淡淡的味道。
这辆车是丁茉的私人车,只有他们两人的味道。
现在顾泊尘的味道侵入进来,简直就像是个异形。
男人危险地眯了下眼睛,拎起东西,降下车窗,狠狠往外一丢。
恶心,滚吧。
不知睡了多久,天色渐暗,丁茉才缓缓醒了过来。
她一睁眼看到车窗外全都黑了,外面已是华灯初上。
一转头旁边的男人目光炽热的看着她,不知盯了她多长时间了。
丁茉揉了下眼睛:“我睡了多长时间,你怎么没叫醒我?”
“睡眠总是那么少,看你怪可怜的,不忍心。”他轻轻把丁茉乱了的头发弄好,“告诉你一个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