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大袋小袋的东西回家放下,宣沫沫又马不停蹄地挎起菜篮子去菜市场买晚上的食材。祁元在楼下跟其他小朋友玩,她叮嘱一句别打架,就匆匆走了。宣沫沫买菜回来,刚走进大院门,就听见吵吵嚷嚷的声音。就这熟悉的大嗓门,不必说,又是陈蓉那个八婆了。“小兔崽子!看你干的好事!我家静静脑门都磕破了,有娘生没娘教的贱种,就是没素质!静静可是女孩,要是留疤了,你担得起责任吗?!”陈蓉护着身侧的小女孩,周静小巧可人的脸上多了几道细微的擦伤,额角破了个口子,不断冒出血泊。
“赔礼就算了,不稀罕你那点儿东西。”宣沫沫撇撇嘴,心里还是对丽姐喜欢不起来,“你知道哪里有卫生巾卖不?”
“知道知道!我带你去!”
丽姐一心讨好宣沫沫,虽不知道她一个村妇怎么会用卫生巾这种东西,但也不敢多问。
这年头思想还比较保守,卫生巾刚在国内出现没多久,大部分女性还是用的月经带。
她们会觉得卫生巾这种新兴事物不安全,不敢尝试,又或是觉得用完就要扔这种设计太过浪费了。
导致卫生巾囤积,很多都卖不出去。
找到了有卖卫生巾的店,宣沫沫发现只有直条式的,没有护翼,售价七毛钱一包,每包16片。
在这个七毛钱一斤猪肉的年代,让女性每个月花几块钱用在卫生巾上,自然是许多人都不乐意的。
但是宣沫沫实在用不惯月经带,直条式的勉强能接受,总比没有的好。
她直接拿了二十包回去囤着,反正早晚用得上。
丽姐被她的出手阔绰震惊了,除了留洋回来的姑娘,很少会有敢用卫生巾的,也很少会有人舍得买。
瞧瞧宣沫沫,虽然其貌不扬,可是买卫生巾就像是很日常的一件事,一买就是二十包!
指定是个有背景的人啊!
丽姐现在更确定,自己就是因为得罪了宣沫沫,才让老公的生意被人针对的!只有讨好了宣沫沫,老公的事业顺畅了,自己的生活才能舒心!
无辜的宣沫沫:我什么都不知道(摊手)
难得来趟百货大楼,宣沫沫决定再四处逛逛。
丽姐殷勤地跟在她身边,明明是个富婆,现在成了小跟班。就想找个机会给宣沫沫送点东西,弥补一下之前的过错。
然而宣沫沫没有给她结账的机会。
置办了几套衣服,宣沫沫又坐班车回家去了。
她买到了很好的材料,今晚可以给祁元整一个“大惊喜”!
……
“喂?祁啸吗?我是刘兴仁。”
祁啸坐在办公室里,拿着电话抵在耳边,“嗯,你说。”
“你前几天不是托我帮你找个高中吗?师资好的学校不好进啊,更别说是高考班。想参加高考的话,八中倒是有个复读班,看你怎么想了。”
刘兴仁也是尽力了,他跟祁啸是大学同学,特别熟的那种拜把子兄弟,学的都是机械。
后来毕业的时候祁啸进了部队,他去国外进修了两年,现在回来自己搞了家小型机械厂,干得还不错。
做生意的总有点人脉,前两天祁啸打电话来说有个亲戚想参加高考,托他帮忙弄个学位。
他立马就去办了,可多了高考名额限制之后,插班这事儿确实不好办,问了很多人,只有八中的复读班能进去了。
八中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中学,师资不太行,但这年头能读书就已经很不错了,所以里面的学习氛围倒不会太差。
主要是八中里的学生整体成绩没那么好,考上大学的人不多,所以高考名额分给八中的也不会多。
自然,机会就小了。
祁啸思索了一下,没记错的话,宣沫沫她弟弟好像就在八中的复读班。
离高考也就半年时间了,总不能让宣沫沫再等一年。
“能打听到今年八中有多少名额吗?”祁啸问。
“还没分配呢,按照往年情况来看,今年估计也就六七个名额吧。”
刘兴仁实话实说,“你那个亲戚要是本身读书就厉害的,进八中也没什么。要是本身就不太行的话,还是等下一年找个好点儿的学校,重新读一次高三吧。”
想到宣沫沫那逆天的英语水平,还有她对于机械的了解程度,文化肯定不低。
祁啸觉得她应该可以直接应付高考,“八中的复读班也可以,辛苦你了。”
“这倒没什么辛不辛苦的,就是你小子,听说你结婚了,婚礼都没请我去,太不够意思了!”
祁啸轻笑几声,“压根没摆婚礼,就是领了个证。郭教授这几天来二所指导工作了,打算明晚请他来家里吃顿饭,你有空也过来聚聚呗。”
“成啊,老久没见他老人家了!明晚我肯定到!正好也见见你的小娇妻!”刘兴仁一口应下。
电话挂断,祁啸整理好桌上的文件,准备今晚回家把这事儿告诉媳妇。
知道能参加高考,她肯定会很开心!
最重要的是,他也好几天没见小丫头了。
……
拎着大袋小袋的东西回家放下,宣沫沫又马不停蹄地挎起菜篮子去菜市场买晚上的食材。
祁元在楼下跟其他小朋友玩,她叮嘱一句别打架,就匆匆走了。
宣沫沫买菜回来,刚走进大院门,就听见吵吵嚷嚷的声音。
就这熟悉的大嗓门,不必说,又是陈蓉那个八婆了。
“小兔崽子!看你干的好事!我家静静脑门都磕破了,有娘生没娘教的贱种,就是没素质!静静可是女孩,要是留疤了,你担得起责任吗?!”
陈蓉护着身侧的小女孩,周静小巧可人的脸上多了几道细微的擦伤,额角破了个口子,不断冒出血泊。
小女孩哇哇大哭,伤口火辣辣地疼得厉害,陈蓉却仍在这里指着祁元破口大骂。
“小贱种!手脚不干净,竟然敢推静静!跟你那鬼上身的后妈一个样!下贱!龌龊!静静要是留疤了,有得你赔的!”
陈蓉指着祁元的鼻子骂骂咧咧,忽然背后阴风阵阵,凉嗖嗖地飘来一句:“你是在说我吗~”
她浑身战栗,猛地一回头,就对上了一双没有眼瞳只有眼白的眼睛。
“啊——”
陈蓉吓得一个踉跄,直接摔在了地上,离远了,就看见宣沫沫笑嘻嘻地看着她,满是得逞的笑意。
当众丢人,陈蓉瞬间怒了,“宣沫沫,你又在这装神弄鬼的!”
“是吗?”宣沫沫说话的声音很正常,可莫名带了点寒意,她笑着,眼底却又像藏着歹毒的怨恨。
莫名整个人显得有点阴森,陈蓉突然就想起了昨晚看见的那只“鬼”,惊声尖叫起来。
“鬼!你是鬼!你怎么阴魂不散的!赶紧滚开!”
“科科科科……”
宣沫沫一步步朝她靠近,陈蓉手脚并用地往后退,脸上写满了恐惧。
“别过来!退!退!退!”
围观的邻居们张着嘴巴,懵逼地看着眼前这场大戏,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宣沫沫癫了,陈蓉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