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公主却理所当然道:“是你不肯领情,我才会杀了他们,卫雍,他们都是因你而死的。”卫雍嫌恶的想要抽手,却引得锁链声响动,落在静安公主耳中却极为悦耳。她伸出手,抚上卫雍的脊背,他浑身一僵,像是一根绷紧的弦。静安公主的手一寸寸摸过他突出的脊骨,轻声道:“我会一点一点,碾碎你的这身傲骨。”“你最好乖一点,取悦我,说不定我高兴了,你还能少受点罪。”卫雍偏过头,始终固执地与她尽可能保持最大的距离。却发现他竟然挣脱不掉她手上的力道。
冷风袭来,吹起谢凝烟衣袂翩翩,发丝拂动间,竟透着一股难言的美感。
薛凛看愣了一瞬,随即便回过神来,维持着平静道:“下一步,该如何?”
这一刻,他是真正把谢凝烟当作了追随的主人。
谢凝烟唇角噙着浅浅地笑意:“不急,光凭我们想要扳倒公主不是易事,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还需徐徐图之,谨慎行事。”
她看着天边的暮色,缓缓道:“她想必会猜到是我,这几日,我们只能暂且按兵不动。”
谢凝烟看向薛凛:“待时机合适,还需你潜入长公主府,探清卫雍的消息。”
薛凛听后,应声下来。
暂时安排好后,谢凝烟轻声问道:“王爷那边……可有消息了?”
这些天里,她仍旧不曾放弃安排王府里的侍卫沿河流秘密探查钟楚期的下落,只是一直没有消息。
果然,薛凛依旧摇了摇头:“还不曾,公主那边也在一直派人找。”
“既然她也没找到,对我们来说或许是个好消息,王爷他说不定真的没事。”
谢凝烟听着,知道薛凛言下之意是在安慰她的情绪。
她微微颔首,扯出一个看上去轻松的笑意。
“或许是吧。”
入夜后,天色如墨。
卫雍阖着眸,耳边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有人在撩开床帐,斯条慢理地在他身边坐下,身上浓重的血腥气让他不禁蹙了蹙眉。
公主轻轻笑着,握住卫雍的手腕,指腹摩挲着他手腕上挣扎出的血痕,好整以暇地问道。
“卫国公,猜猜我今日做了些什么?”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一室的寂静。
卫雍不答,她也不恼,自顾自说道:“你这几天不吃不喝,想来是我府上的饭食不合口味。”
她指尖的力道加重了些,语气森寒:“既然他们做的东西你不吃,也就没用了,我把那些厨子全杀了,给你新换了一批。”
如此草菅人命的事,她却说得轻描淡写。
饶是卫雍,都感到有些荒唐惊心。
他眉心紧蹙,冷声道:“你真是疯了。”
静安公主却理所当然道:“是你不肯领情,我才会杀了他们,卫雍,他们都是因你而死的。”
卫雍嫌恶的想要抽手,却引得锁链声响动,落在静安公主耳中却极为悦耳。
她伸出手,抚上卫雍的脊背,他浑身一僵,像是一根绷紧的弦。
静安公主的手一寸寸摸过他突出的脊骨,轻声道:“我会一点一点,碾碎你的这身傲骨。”
“你最好乖一点,取悦我,说不定我高兴了,你还能少受点罪。”
卫雍偏过头,始终固执地与她尽可能保持最大的距离。
却发现他竟然挣脱不掉她手上的力道。
原本即便他有伤在身,属于成年男人的力气也应该在,可此刻却被她轻易桎梏。
看出卫雍眼中难得的困惑,她倏然笑了:“别费力气了,你每日换的药中,有软筋散。”
“卫雍,别想试图从我手中逃脱。”
……
七日后,暮色昏黄。
私宅的大门被轻轻敲响,谢凝烟心神一紧,立刻警惕起来。
过了半晌,仍不见动静,谢凝烟才缓缓打开一条缝隙,确认门外无人,才打开门。
门口被人放了一张字条。
谢凝烟左右看了一眼,才捡起那张字条,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欲知汝南王下落,戌时一刻,水云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