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白闻声回过头去看他:“还有事吗?”江延濯凝着她那双不喜不悲的眼眸,心口像插着一把刀在逆转。那窒息钻心的痛意,让他只能问出一句:“离开我,你要去哪儿?”他了解许念白的脾气。她表面上看起来没心没肺,但骨子里却骄傲又坚韧。许念白对他轻轻一笑,一如儿而时初识的那面。随即,她又转头望向屋外冰雪未融的景色,笑得更释然:“想去哪儿,哪里就是我的天堂。”说完,她拉起行李杆,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脚步再也没有为江延濯停留过。
与以往不同,她今天的妆容异常精致,穿着好看的裙子,整个人身上都像带了层柔光。
他知道,只要他现在说一句不愿意,这个婚今天就离不掉。
许久,江延濯收回视线,淡淡对办事处的阿姨启唇:“离。”
“小伙子,你确定吗?”阿姨最后又问了一遍,好似在等他回心转意。
可江延濯置若未闻,没有理会。
阿姨没好气的叹了口气:“离婚协议你们商量好了吗?还有夫妻共同财产分割这些。”
离婚本就是两人前天定好的,离婚协议也没来得及拟。
江延濯接话:“我稍后会派律师带过来。”
话落,他沉默着开始清点自己名下的资产。
这几年,他接管江氏,经营的还算不错。
给许念白分走一半,足以保证她从今往后衣食无忧。
可许念白却没耐心再等下去,直接开腔:“不用了,我决定净身出户。”
从主动提出离婚的那一刻,她就想好了只求离开,不图其他。
闻声,江延濯再也压不住心底莫名的火,跟她说话也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你一没存款,二没工作,离开我你靠什么活?”
许念白语气也很冷淡:“这是我个人私事,我能保证的只有,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死在你面前。”
“许念白,你可真有出息。”
许念白看着他,双眸清澈,亮的像白白,心中的想法更加坚定:“我要离婚。”
……
天边斜阳残血,
许念白回到别墅,从主卧的床底把来时带的行李箱拖了出来。
她嫁过来时并没有带太多东西,更没有什么所谓的陪嫁。
将衣帽间自己的衣服都收进箱子后,她在每个房间到处跑,能带走的她都塞满了行李箱,带不走太大件的,她就从储物间翻出一个大纸箱子,放了进去。
收拾完一切后,许念白戴了个贝雷帽,穿着针织大衣娇俏美丽的提着行李箱下了楼。
在路过客厅时,许念白愣是一眼没往旁边看。
她本以为江延濯也不会有所动作,可在她拉开玄关门时,她忽然听到他从身后叫住自己。
“许念白。”
许念白闻声回过头去看他:“还有事吗?”
江延濯凝着她那双不喜不悲的眼眸,心口像插着一把刀在逆转。
那窒息钻心的痛意,让他只能问出一句:“离开我,你要去哪儿?”
他了解许念白的脾气。
她表面上看起来没心没肺,但骨子里却骄傲又坚韧。
许念白对他轻轻一笑,一如儿而时初识的那面。
随即,她又转头望向屋外冰雪未融的景色,笑得更释然:“想去哪儿,哪里就是我的天堂。”
说完,她拉起行李杆,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脚步再也没有为江延濯停留过。
这个地球永远不会因为少了谁,而停止转动。
而她也不会因为离开江延濯,而放弃生活。
谁没了谁,都能一样好好活。
看着许念白渐行渐远的背影,江延濯站在原地怔了很久,心脏钝痛起来。
他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自己从此跟许念白是真的再无瓜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