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看着她许久后,才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出口:“漫漫,你跟陈总是什么关系?”沈黎漫削苹果的动作顿了顿,这才笑着开口:“我们……在一起了。”在一起了,却没说关系。沈父是过来人,又做到了大集团高管的位置,什么没见过,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异常。沈父悲怆自责:“是我……连累了你们母女啊。”沈黎漫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凄苦,没心没肺的笑着:“他对我很好,不光承担了妈妈的医药费,也承诺我很快就会给爸爸你平反,我现在依旧住别墅享清福,过的很好。”
陈宥礼坐在她身侧,含笑搂住她的腰,问道:“漫漫会吗?”
他是玩笑的口吻,无论是不认为沈黎漫有这个能力,还是对于自己本事的笃定,展现出来的状态都是漫不经心的。
“不会,我已经失去了我们的孩子,不能再让你失去一切。”
沈黎漫回答时却别样的认真,她望着陈宥礼的眼神专注而深情,任何一个男人都没办法忽视。
哪怕他是陈宥礼。
陈宥礼薄凉的眸子里染上动容,漫不经心敛起,“不会有这一天。”
翌日的情人节。
陈宥礼为她在院子里燃放了一夜的烟花。
这是沈黎漫跟他的两年里,陈宥礼第一次跟她过节日,还用了心讨她欢心。
沈黎漫坐在璀璨的烟花下,努力展现出笑颜,陈宥礼却还是发现了她的心不在焉。
“不喜欢?”
沈黎漫摇头,“我只是……有些担心爸爸的病情。”
她拒绝了陈墨的合作,不知道他又会使出什么腌臜的手段。
陈宥礼轻轻抚摸她的长发,将她的头压靠在自己胸膛。
他彼时并没有做出什么准确的承诺。
一周后的某天,却忽然电话告诉沈黎漫,她父亲因病得到了保外就医的机会,她今天下午三点便可以去医院见到人。
沈黎漫虽然知道这一天很快会到来,但当真的亲耳听到,还是难掩心下激动。
她提前数个小时就在医院等待。
等见到明显见老的父亲后,几步上前,两人拥抱在一起。
沈父欣慰的拍着女儿的肩膀,“我们漫漫受苦了。”
病房内,沈黎漫细心的切着水果。
沈父看着她许久后,才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出口:“漫漫,你跟陈总是什么关系?”
沈黎漫削苹果的动作顿了顿,这才笑着开口:“我们……在一起了。”
在一起了,却没说关系。
沈父是过来人,又做到了大集团高管的位置,什么没见过,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异常。
沈父悲怆自责:“是我……连累了你们母女啊。”
沈黎漫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凄苦,没心没肺的笑着:“他对我很好,不光承担了妈妈的医药费,也承诺我很快就会给爸爸你平反,我现在依旧住别墅享清福,过的很好。”
沈父:“他可说过什么时候娶你?”
沈黎漫娇嗔:“爸,我还年轻呢,而且结婚有什么好的,现在的年轻女孩儿都不想结婚失去自由被束缚住。”
沈父却没有那么好哄骗,“是你不想结婚,还是他日后要娶个高门贵女,为事业增砖添瓦,更上一层楼?”
沈黎漫沉默半晌。
沈父牢牢握住她的手:“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可是乖女儿,你还年轻,你还有无限可能,去过你自己的日子,不然爸爸就算是死了,也闭不上眼睛。”
沈黎漫:“爸,你不会死,只要好好接受治疗,你的病情是能控制住的。”
“我自己的身体什么样我很清楚,你也别打岔,现在说的是你的事情,陈宥礼那样的男人,根本不是你能把握的,你要还认我这个爸,就赶紧跟他分开,我……咳咳咳咳……”
情绪波动太大,沈父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窗外站着的陈宥礼静默的听着父女两人的对话。
沈黎漫担忧的给沈父顺气,“爸我有分寸,我已经长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可沈父分明觉得她还是以前那个做事情不顾后果的单纯性子,这才会被陈宥礼骗上床,言辞坚决的让她必须离开陈宥礼。
沈黎漫想要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可余光却看到了病房门口的颀长倒影。
所以到了嘴边的话就变成:“爸,我爱上他了,我相信他不会让我失望。”
沈父被她气的差点晕厥,正待发火,看到了走进来的陈宥礼。
陈宥礼:“沈总。”
沈父向他表示了感谢,但没说两句话就将话题转到了沈黎漫身上:“我这个女儿从小娇生惯养,想必是给陈总增添了不少麻烦,漫漫谢谢你陈叔。”
沈黎漫愣住:“……陈……叔?”
虽然三岁一代沟,她跟陈宥礼隔了两个代沟,但……陈叔两个字一出,那种差辈的年代感一下子就上来了。
索然她吐出口的是个疑问句,但陈宥礼的眼皮还是跳动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