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学着电视剧里的人物抱着拳:「谢谢恩人,我以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被我这笨拙的样子逗笑了,眼睛上的刀疤都变得可爱了起来。「好了,不逗你了,我让他们再给你做个全身检查,安心在医院住几天。」这可让我犯了难,长这么大,我第一次“享受”住院待遇。但是从那家人的嘴里,我知晓,在医院看病很贵很贵。我没有钱,连忙拒绝,要下床:「不用了,我真得谢谢你,你是我最大的恩人,等我以后赚钱了就报答你,我马上就去打工赚钱。」
我想了想,学着电视剧里的人物抱着拳:「谢谢恩人,我以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被我这笨拙的样子逗笑了,眼睛上的刀疤都变得可爱了起来。
「好了,不逗你了,我让他们再给你做个全身检查,安心在医院住几天。」
这可让我犯了难,长这么大,我第一次“享受”住院待遇。
但是从那家人的嘴里,我知晓,在医院看病很贵很贵。
我没有钱,连忙拒绝,要下床:「不用了,我真得谢谢你,你是我最大的恩人,等我以后赚钱了就报答你,我马上就去打工赚钱。」
刚下地,我就摔倒在他怀里了。
「丫头。你跟我一个故人很像,我们有缘,以后我认你当妹妹,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要是再这样,以后就别想吃我做的面了。」
“一家人”,好陌生的词。
我想起姑姑姑父他们那家人,打了个寒颤。
察觉我的异样,李铮亮一把抱起我放在病床上:「快躺好,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养身体,不然我上哪找那么得力的小帮厨呢?」
听到这里,我乖乖躺好,满心都是赶紧好起来去帮他刷盘子。
毕竟,这是我现在唯一能报答他的事了。
窗外的树枝随风摇摆,在温柔的月光下影影绰绰,一滩烂肉的我被一块一块救赎。9
17
不知道为什么,有李铮亮在身边,我便没有那么担心那家伤害我的人的存在了。
看着入院证上手填的资料,病人家属关系一览写着“兄妹”,我烂草丛生的心里被一束光照亮了。
其实,我早已经在心里喊了千百遍“铮亮哥哥”,“哥哥”。
体检结果并不理想,长期营养不良导致贫血、低血糖,吃饭不规律饥一顿饱一顿导致脾胃虚寒,受到外力打击导致听觉障碍,需要好好调理。
铮亮哥哥攥紧了拳头,眼里满是心疼。
仿佛下了某种决心:「以后,我会保护你。」
回到那个家属院时,恍如隔世。
被铮亮哥哥捡回来的这条命,不能轻易再丢了。
在他的鼓励下,我们去了派出所报案,说明情况。
铮亮哥哥似乎与那些警察很熟悉。
他们都很耐心地问询记录,光是笔录内容,就写了整整两页。
最终却卡在了伤情鉴定部分,不达成重伤标准,证据不足,最多拘留十几天,交点罚款就放出来了,家暴只会升级,不会终止。
「耳朵都听不见了!还不算重伤?」
「当时没有报警,所以不好界定、证据不足啊。」
我拉了拉铮亮哥哥的衣角,示意他算了。
「走吧,哥哥。」
我担心他又因为跟人冲突被警察抓进去蹲监狱。
哥哥摸着我的头,温柔地说:「丫头,你先出去。」
在派出所门口,我看到他情绪激动地在跟警察说着什么,还递给他们一个黑色的长条。
不知道哥哥做了什么,姑父被警察上门带走了。
我松了一口气,每天刷盘子刷得更起劲了。
更令我开心的是,哥哥给我配了一对助听器!
原来巷子里的虫鸣这么清晰,汽鸣声都像极了悦耳的音乐,我怎么都听不够。
还有铮亮哥哥的声音,不用凑在我耳边,就能听到他在喊“国宝”“宝”“丫头”“小妹!”。
那段日子,我嘴角挂的笑变得自然了,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