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在一开始,他就无比清楚的知道,也许总有一天,她会被越来越多的人找,但那一天,他也曾无数次的祈祷,最好来得越迟,越好。最不济,唯独不要被迟诩晏找到。那是她的噩梦,他不想再让她遇到了。“是又怎么样?”在此刻,周停风反倒恢复了镇定,他静静看着迟诩晏,“没错,是我做的,阿岁当初的确还有救,是我让他们骗你,也为了让整个港城的人都知道,阿岁已经死了。可那又怎么样?迟诩晏,全世界,就只有你没资格拿这件事来质问我。”
“我发什么疯?”迟诩晏揪住周停风,修长的手青筋微暴,“周停风,当年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才会让她完全忘了我,变成另一个人去生活!”
早在方才看见迟诩晏的第一眼,周停风心中就警铃大作。
他把她藏在这儿整整一年。
哪怕在一开始,他就无比清楚的知道,也许总有一天,她会被越来越多的人找,但那一天,他也曾无数次的祈祷,最好来得越迟,越好。
最不济,唯独不要被迟诩晏找到。
那是她的噩梦,他不想再让她遇到了。
“是又怎么样?”在此刻,周停风反倒恢复了镇定,他静静看着迟诩晏,“没错,是我做的,阿岁当初的确还有救,是我让他们骗你,也为了让整个港城的人都知道,阿岁已经死了。可那又怎么样?迟诩晏,全世界,就只有你没资格拿这件事来质问我。”
“阿岁当年跳楼是事实,如果不是我之前早就派了保镖暗中保护她,你以为,她还能现在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也许是上天注定,跳楼之后,她虽被救起,但却足足昏迷了半月之久,醒来之后,她就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忘记了自己叫什么名字,忘记了有什么亲朋好友,更忘记这十年来,对你所有的爱意和从你身上承受的种种折磨,迟诩晏,这是件好事罢,她一辈子都不会再记起你了。”
最后一句话,明明周停风没有多大的力度,却让迟诩晏整个人都猛地一震。
从头到脚,从身体到灵魂。
她一辈子……都不会再记得他了吗?
仅仅一年,他就已经为她的离开而痛不欲生,却殊不知,早在很早很早以前,在他一无所知的时候,她就已经那样残忍的将他的记忆从她脑海中生生剥离,对面竟不相识。
“阿风?”
正在两个男人两相僵持的时候,面馆里突然传出女人温柔的叫喊声,“是你来了吗?怎么不进来?”
她叫他阿风?
心脏像是被生生挖出一般血淋淋的疼,削骨挖肉,也不过如此罢。
“迟诩晏,如果你想打架,我周停风随时奉陪,但现在,你最好看看情况行事。自从监狱出来,她就极其怕血,我已经发过誓,不会再让她受到哪怕一丁点的伤害。”
“监狱”两个字,再次犹如梦魇一样,将迟诩晏狠狠定在了当地。
无数画面纷至沓来,迟诩晏不由得松了些力,周停风已经推开他,单手松了松领带,再也不看他一眼的朝面馆走去。
迟诩晏犹如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一样,面馆黄色的暖光极亮,男女说话的声音无比清晰的传到他耳朵里。
“刚刚在外面怎么不进来?我差点以为认错了。”
“傻瓜,我的声音你也听不出来了吗?”
“等等,你这儿是怎么了?怎么青了这么一大块,被人打了吗?”阿岁轻轻抚上周停风脸上的伤口,语气中满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