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再次睁开眼睛时,眼神很坚定。去医院吧。总不能因为周浔笙的存在,我就跟整个周家划清关系。周伯母和周伯父是真心对我好,现在周伯父又躺在医院里,就连医生也说他不能受刺激,我就更不能让他失望了。大不了我待一会儿就走,不跟周浔笙撞上就是了。打定主意后,我拐了个弯儿前往医院。秋天的雨下起来就没完没了,但这样的雨很温柔,很静谧。如果我现在待在家里,或许我会洗个热水澡,再换上一身舒适的睡衣,坐在阳台的落地窗前欣赏外面的雨景。
明明稿子都已经设计好了,居然不按照图纸施工,反而还拿出一张皱皱巴巴的图纸,说要按照这上面施工。
周伯母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猫腻来,只觉得周浔笙提供的这张图纸比徐妙妙亲自设计的要好看很多,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如果抛开个人情感选择的话,周伯母很喜欢第二个。
徐妙妙心中万分不解。
周浔笙,你可知道我为了这套婚房付出了多少心血!
那些挑刺周盼莹的话,看似是在故意找茬,实际上都是她一夜一夜苦思冥想出来的!
别管她跟周浔笙是真的演戏,还是弄假成真,这婚房装修定了。
哪怕以后周浔笙让她独守空房,徐妙妙也没有丝毫怨言。
为什么,为什么周浔笙连个梦都不愿意给她?
还有,这张破旧的图纸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周伯母深深的看了周盼莹一眼,不忘叮嘱道:“莹莹,忙完之后记得去医院,你爸还等着你呢。”
“你如果不去,他心里会不高兴的。医生说他现在不能受到刺激,你也不想让你爸难过对不对?”
我身子微微一僵,只好点点头,答应了。
但我心里是不想去医院的。
倒不是周伯父对我不好,是我不想见到周浔笙。
每次见到他准没有好事,他对我所做的事情也让我打从心底讨厌。
徐妙妙突然走了过来,脸色十分难看。
我还从来没见到她这种表情呢,心里不免好奇,也靠了过去。
我看见徐妙妙手里拿着一张图纸,很破旧,也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但距离太远,我实在看不清楚上面究竟画了些什么东西。
正当我准备进一步想看清的时候道:“徐妙妙扬了扬图纸。
“把你们手里的图纸全部作废,按照我手里的这个来装修。”
几个工人都没什么反应,拿钱做事,房子风格装修成什么样子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倒是我惊了一下,更多的是惋惜。
我辛辛苦苦设计出来的图纸就这么糟蹋了?
那我这段时间的心血算什么,算我能干吗?
“你不用看着我,这是阿姨的主意。”
徐妙妙心里很不舒服,连说话也冷淡了不少。
我心里更好奇了,“你能不能让我看一眼图纸?”
不知道为什么,我真觉得那张图纸很熟悉,而且很像我的风格。
三年前跟周浔笙在一起时,我就已经有做设计师的梦想了,也在纸上写写画画过。
难道……
“你又不是装修队的,看什么?”
她语气很冲,和平时判若两人,“你只需盯着他们装修就好了,别的都不用管。有疑问,去找周阿姨。”
周伯母想干什么,我不知道,我更不知道的是,徐妙妙隐瞒了一部分真相。
房子装修还在继续,我只能在这盯着。
徐妙妙似乎很生气,连句话都没跟我说就走了。
这反倒让我松了口气。
她在这,我总得说一些违心的话,确实挺累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工人忙得热火朝天,我也没闲着。
外面突然响起一道惊雷,我赶忙抬头去看,居然下雨了。
现在是初秋季节,下雨很正常。
可前几天已经正式入秋了,就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的暴雨,只会阴雨绵绵,淅淅沥沥不断。
还好我今天是开着车来的,不用担心淋雨。
由于下雨的缘故,我让工人早一个小时收工,我自己也坐上车回家了。
可我行驶在半路上,心里却很挣扎。
我到底是该回,家还是去医院呢?
周伯母临走前再次交代我一定要去医院,可我如果去了,万一碰到周浔笙该如何自处?
他会不会像上次那样把我逼到墙角,做一些我不愿意做的事情?
我心里有点乱,差点闯了红灯,只能先把车停在路边静静心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再次睁开眼睛时,眼神很坚定。
去医院吧。
总不能因为周浔笙的存在,我就跟整个周家划清关系。
周伯母和周伯父是真心对我好,现在周伯父又躺在医院里,就连医生也说他不能受刺激,我就更不能让他失望了。
大不了我待一会儿就走,不跟周浔笙撞上就是了。
打定主意后,我拐了个弯儿前往医院。
秋天的雨下起来就没完没了,但这样的雨很温柔,很静谧。
如果我现在待在家里,或许我会洗个热水澡,再换上一身舒适的睡衣,坐在阳台的落地窗前欣赏外面的雨景。
也许我还会喝杯热奶茶,或自己动手做点小点心。
那样的画面想想都惬意。
约二十分钟后,我来到医院。
刚推开门,就看见周浔笙在病床前站着。
他微微低着头,病床上的周伯父一脸不,快似乎在训斥他。
看见我来了,他才露出一个淡淡的笑脸“
“莹莹来的正好,快坐,爸爸正要跟你聊天呢。”
爸爸这个称呼离我太遥远了,我尴尬一笑,找了个椅子坐下。
“爸,你精神好了不少。”
“是吗,医生也这样说。”
周伯父的确开心了不少,旁边的周浔笙就没那么高兴了。
他刚被训斥完,脸色并不好看,拉开门走了出去。
“爸,你刚才是在跟周浔笙生气吗?”
我想了想,还是把这句话问出口。
如果不问清楚,万一我哪句话踩了雷只会让周伯父更生气。
他叹口气,点点头,“这臭小子总是违背我的意思,翅膀硬了,不听老子的话了,总觉得我是在害他,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大的自信。”
周伯父这话说的模棱两可,我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也就不再问了。
桌上有水果,我拿起来给周伯父切了一些。
外面雨声兮兮,屋内温馨静谧,周浔笙一直没回来,我也放心不少。
我陪着周伯父吃完饭之后才离开,并说明晚上有事,不能在这久待。
周伯父虽然舍不得,但还是同意了。
我拿着包离开病房,走到电梯前。
就在我等待电梯上来的时候,旁边的楼梯防火门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把我拽了进去。
我张嘴要呼喊,那人的反应却比我快多了,一把捂住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