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一震,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宋雨宁被自己一再阻拦责怪的无助模样……江承安来不及多想,以最快的速度的去了卫生院。一路上,心里不好的预感愈演愈烈。卫生院。江承安本想直奔太平间。却在路过一间独立病房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福福稚嫩却充满恶意的声音——“阿妈,那个贱女人生的小贱人真的死了吗?”江承安心头一惊,蓦地顿住脚步。这是一个六岁孩子该说出来的话吗?!他说的……难道是安安?温思柠得意的声音随即响起。“当然,多亏了福福装病拖住了你承安爸爸。”
溅起的水花很快又落下。
片刻后河水便归于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宋雨宁被窒息感包裹着,却不挣扎,只是紧紧的抱着安安,沉入了深深的河底。
雷声滚滚,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
漕河经过一夜大雨的冲刷,也变得湍急起来。
江承安在军区办公室坐了一整夜,直到天空放晴。
他说不清为什么,连枪林弹雨都没怕过的汉子,竟有点不敢面对一个女人的眼神……
“叩叩。”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通信员将一份报告放在了江承安的办公桌上。
“江团长,温同志孩子的入学问题已经解决了,户口也迁出来了。”
江承安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明天辛苦你带他们去云城,解决安家的问题。”
通信员自然也知道了团长女儿昨天去世的消息,点了点头。
“明白。”
通信员接着道:“团长,政委要你待会去他办公室一趟。”
江承安眼下乌青,下巴上冒出了胡茬,精神颓废。
政委看到他这副模样还有些惊讶,但旋即一想又不由得叹息。
“节哀。你和宋同志都还年轻,这两年再要一个。”
江承安想到宋雨宁那苍白绝望的小脸,心头莫名的抽痛。
他点点头:“我知道了。”
政委起身走到江承安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这次帮了温同志很多啊,解决完之后和你媳妇好好过日子,她也不容易。”
江承安紧了紧拳头,再次点头后离开了军区。
看着放晴的天空,他的心口没来由的发慌。9
警卫员见到江承安,连忙说。
“江团长,上次嫂子来军区让我转达给你,孩子病的不轻,只能转到更大的卫生院才有救,我一直没来得及告诉您……”
这话像一记闷雷砸在江承安心上。
他浑身一震,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宋雨宁被自己一再阻拦责怪的无助模样……
江承安来不及多想,以最快的速度的去了卫生院。
一路上,心里不好的预感愈演愈烈。
卫生院。
江承安本想直奔太平间。
却在路过一间独立病房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福福稚嫩却充满恶意的声音——
“阿妈,那个贱女人生的小贱人真的死了吗?”
江承安心头一惊,蓦地顿住脚步。
这是一个六岁孩子该说出来的话吗?!
他说的……难道是安安?
温思柠得意的声音随即响起。“当然,多亏了福福装病拖住了你承安爸爸。”
“阿妈才能拿到宋雨宁的手稿把她关进去,再趁那小贱人身边没人的时候给她动点手脚……”
“不过也多亏江家那个老太婆,为了钱连亲儿子都骗……”
“福福,你以后就管江承安叫爸爸,阿妈就能做团长夫人。”
温思柠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鞭子狠狠抽在江承安心口上。
他的脸色越来越沉,心里更是掀起惊涛骇浪。
他为了照顾战友遗孀,宁肯委屈自己的妻女,都要优先照看这对母子。
更是为了给他们解决安家问题,让福福的户口暂时转到他的名下。
结果……他们就是这么害他一家的!
病房里,温思柠还在得意地说着。
“福福你就再病两天,拖一拖去云城的日子,阿妈就快把宋雨宁那个蠢女人挤走了……”
话音未落,病房门被人猛地推开!
温思柠被吓的一抖,一扭头,就对上江承安那双怒火滔天的眼。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整个人噌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承安哥,你、你怎么来了?”
江承安周身的气势带着强烈的压迫。
“我要是不来,都不知道是你杀了我女儿!”
温思柠连忙抱着福福泪如雨下。
“承安哥,你听我解释,我只是、只是太爱你了……”
福福也继续装可怜:“爸爸,福福知道错了……”
江承安此时已经听不进去了,咬着牙丢下一句:“等我回来再找你们算账!”
他的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见到宋雨宁!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错得多离谱!
他要去找她将一切解释清楚,好好安慰她,以后他们就住在军区大院,好好过日子……
然而他还没到太平间,就有位护士慌张的找了过来。
“江团长,您孩子的尸体不见了!有人说是昨天被您夫人抱走了。”
江承安呼吸一窒,想起了昨天宋雨宁那绝望的模样。
她当时口口声声说的都是要带安安回家……
漕河村!
江承安连忙开着车离开了这里,前往漕河村。
一路上,他几乎都将油门踩到了底,心里的慌乱却愈演愈烈。
村口围了一大群人。
江承安连忙停车下来,脚步却突然迈不动……
村民却眼尖的看见了他,连忙迎了上前,拍着大腿哆嗦的说。
“江团长,您夫人宋雨宁……带着孩子跳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