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诗叶心下一紧,她看着温庭之的眼神变得十分担忧“没有啊。”虽然不明所以,但她一边如实回答一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身体。只见裸露的白皙皮肤上顷刻之间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疹!狐尾百合!是狐尾百合!祝诗叶的瞳孔骤缩。在意识黑暗之前,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花束中鲜翠欲滴的几支百合花。为什么会这样?她现在明明是“温思窈”啊,为什么会像死去的祝诗叶一样对百合花过敏?
八年前,钟楚楚成为了樟城人民艺术剧院的一名话剧演员。
剧院的计划是沿着丝绸之路开始巡演,钟楚楚在事业和年轻爱人中毅然决然选了事业。
“阿桑,我们分手吧。”钟楚楚清晰记得那是个阴雨天。
“鱼和熊掌并非不可以兼得。”蒋桑河的语气罕见地透出些焦急。
“我做出一个选择就意味着我只能全心全意扑在这个选择上,阿桑,你是理解我的。”
钟楚楚仰头看向蒋桑河,她琥铂色的眼睛里是不可扭转的决然。
她在蒋桑河面前向来说一不二,她所依仗的就是蒋桑河爱她的底气。
一秒钟,两秒钟,一分钟,两分钟……
在彼此僵持的沉默中,最后还是蒋桑河败下阵来,他隐忍地点了点头。
选择让钟楚楚离开。
“我不想永远做你身边的陪衬,我想足够和你相配,堂堂正正站在你身边。”
离开前,钟楚楚这样对蒋桑河说。
……
但是不知为何,依偎在蒋桑河怀里的钟楚楚感觉这次回来后很多事情都隐隐改变了。
包括近在咫尺的蒋桑河。
一直包容着她、理解着她、爱着她的蒋桑河好像也变了。
否则从刚刚起他为什么会一直沉默?
“阿桑?”钟楚楚抬起头疑惑地看向蒋桑河。
“当然,你能回来我很高兴。”蒋桑河同她四目相对,眉眼温柔。
可他方才的走神钟楚楚都看在眼里。
钟楚楚不明白,在回来之前她就听说这八年蒋桑河身边一直有个叫祝诗叶的女演员。
因为和自己长得有六分相似,所以蒋桑河包养了她。
钟楚楚不会因为这个埋怨蒋桑河,当初她决然地一走了之本来就对蒋桑河不公平。
但是那个叫祝诗叶的女人在前几天跳楼死了,她也回来了。
钟楚楚却亲眼看见了蒋桑河对祝诗叶父母,还有沈知薇血淋淋的报复。
一个赝品的消失值得蒋桑河这么大动干戈吗?
蒋桑河刚才的走神又是为了什么?温思窈吗?钟楚楚眼前浮现出一张年轻漂亮的脸。
她既不像祝诗叶,也不像自己。
钟楚楚的眼神渐渐幽深。
而另一边,停车场。
祝诗叶很意外地看着面前的人,——温庭之。
“哥……”她咬了一下舌尖,莫名卡顿了,因为她想到白天代拍说的那句话。
温庭之是苏瑾瑜收养的,并不是“温思窈”的亲哥哥。
“你怎么来了?”祝诗叶很快接上没说完的话,尽量神情自然。
“你今天第一次参加开机仪式,想带你庆祝下。”
温庭之从副驾驶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花束递到祝诗叶眼前。
向日葵、郁金香、满天星、狐尾百合……
祝诗叶对这琳琅满目的花束喜欢无比,她眼睛亮亮的:“谢谢哥!”
温庭之笑了,伸出手想揉揉“温思窈”的头发,可他的手却在半路顿住了。
“思窈?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温庭之眉头一蹙,看向她的眼神忽然变了。
祝诗叶心下一紧,她看着温庭之的眼神变得十分担忧
“没有啊。”虽然不明所以,但她一边如实回答一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身体。
只见裸露的白皙皮肤上顷刻之间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疹!
狐尾百合!是狐尾百合!祝诗叶的瞳孔骤缩。
在意识黑暗之前,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花束中鲜翠欲滴的几支百合花。
为什么会这样?
她现在明明是“温思窈”啊,为什么会像死去的祝诗叶一样对百合花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