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疼不疼。李厌舟嗜血般的眸子盯着沈玉回的按在他骨上的手，喑哑的嗓音缓缓响起，带着股凉意，“你的皮肤真白，红色与你最相衬。”沈玉回在心底大骂了一声疯子。她轻轻拿起李厌舟的手，几乎是双手捧着，“殿下，我们去那边包扎吧？”沈玉回神色焦急，细眉蹙着，澈亮的眸泛起了莹光。李厌舟身形微动，抽出被沈玉回捧在手心的的手。血色沿着指尖，指缝，掌骨，一路滑入他的衣袖，隐匿入他更深更为禁忌的肌肤。
沈玉回端坐在木椅上，即便知晓屋内没有一人，她也不敢随意去动李厌舟的东西。
装着匕首的木匣子被她放在桌上。
等得久了难免无聊，她余光打量着这屋子里。
却没有发现任何李厌舟在这生活过的气息。
玉白的手抚上木匣，脑中细思，李厌舟来了，若是看到这个会怎么想呢。
门突然被推开。
沈玉回身处安静，乍然被惊了一下。
一双桃花眼眸中是惊吓过后的惶恐。
李厌舟走入内，他身后的侍女体贴关上了门。
沈玉回站起身来，“殿下。”
她刻意轻缓的声音带着柔弱。
李厌舟眼中滑过轻佻，“你这是又被人欺负了？”
沈玉回唇角微扬着笑，眼眸清澈，心底却想，欺负得最狠的可不就是面前的你吗。
“玉回今日来找殿下，是有疑问。”沈玉回没有拿那个木匣子，径直走到了李厌舟面前来。
沈玉回看着他眼眸，“对了。”
她轻轻说的两字，让李厌舟心里不解，她却没有下文了。
她白腻纤长的小手探入了李厌舟的掌心，拉起李厌舟的手。
她看到他冷白腕骨上的空荡，语气不得一些幽怨带着点娇气，“殿下你没戴......”
李厌舟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他抽出自己的手，走向桌边，看着那木匣。
沈玉回转眸，看他眉眼清俊，深色的瞳孔凝在木匣上，犹如暗夜里隐匿的毒蛇。
“这是何物？”
沈玉回走过去，“你打开看看。”
她一直在把主动权交到李厌舟手上。
此举也是为了安抚之前她的不听话。
若是才与沈玉回见面的李厌舟，定然不会因为沈玉回的一句话，就亲手去碰一个不知道有没有危险的东西。
如今，沈玉回刚落下那句话，李厌舟偏过凤眸，长直的眼睫在眼下投出阴影，盯着沈玉回，慢慢开了那木匣。
垂眼一看。
沈玉回清晰看到了李厌舟眼中的一滞。
“你倒是厉害。”
莫名的一句话，就连沈玉回也摸不着头脑。
她看向李厌舟，“殿下的人当然厉害。”
李厌舟指尖慢慢抚过尖锐的匕首，指腹按在刀锋上滑过。
血色逐渐扩散，冷锐的匕首见了血。
屋子里也渐渐弥漫出血腥的味道。
沈玉回心脏猛的一紧。
这个疯子。
她上前，攥着李厌舟的腕骨，“疼吗？”
即便沈玉回心中很想问李厌舟，莫名其妙把自己割伤，这是要做什么。
但理智占了上头，她亦明白，李厌舟缺的，不是一个人询问他为何而作。
而是疼不疼。
李厌舟嗜血般的眸子盯着沈玉回的按在他骨上的手，喑哑的嗓音缓缓响起，带着股凉意，“你的皮肤真白，红色与你最相衬。”
沈玉回在心底大骂了一声疯子。
她轻轻拿起李厌舟的手，几乎是双手捧着，“殿下，我们去那边包扎吧？”
沈玉回神色焦急，细眉蹙着，澈亮的眸泛起了莹光。
李厌舟身形微动，抽出被沈玉回捧在手心的的手。
血色沿着指尖，指缝，掌骨，一路滑入他的衣袖，隐匿入他更深更为禁忌的肌肤。
沈玉回收回自己的眼。
难得在这气氛凝滞紧张的时刻失了会神。
李厌舟居然没穿里衣，宽大的袖子随着他的抬手，沈玉回比他矮一截目光自然落在了他的小臂上。
这一看又让沈玉回多想了。
皮肤掩不住青筋，视为体虚。
看来李厌舟不仅不行，他还体虚。
李厌舟抬起的手掐在了她脖颈上。
微凉的皮肤接触到她带着暖意的细腻肌肤，带着热意的血沾上她白玉般的脸颊。
他带着薄茧的虎口磨在沈玉回的下颌上。
这阴影性的动作让沈玉回娇躯一颤。
她启唇，“你要杀我吗？”
轻柔的声音，带着礼貌的询问。
李厌舟手上的力气并不重，没有上一次动了真格的十分之一。
“杀？”
他淡淡吐出一个字，沈玉回微扬的视线落在他喉结上。
血渐渐干枯黏附在她的脸颊上。
李厌舟手上不知何时拿着那把匕首。
沈玉回忍着发软的双腿，“好看。”
李厌舟转着手中的手，“若是用这把好看的匕首，划开你娇嫩的肌肤，溢出的血色是不是犹如滴在霜雪上？”
李厌舟喉咙里发出期待如鬼魅般的轻呵，“一定好看极了。”
沈玉回想抱住自己的身体回去找母亲。
好看是好看，就是费她小命。
沈玉回没有阻止李厌舟手上的动作，她双手扯着李厌舟的衣服，一晃一晃的。
“殿下可以这么做，可一时的美景，又怎么比得上永久的乐趣？”
她娇软的声音散落在空旷的房间，即便是竭力压制，也忍不住带出了微微颤意。
沈玉回想，她能确定李厌舟身边没有过其她女人了。
就他这又疯又难伺候的样，稍胆小一点的女子在他手里活不过一天。
沈玉回把他这疯魔的手段归划到一切原因都是因为他体虚还不行上。
一个无能男子的乐趣。
这样想着，沈玉回心底的害怕瞬间消失。
“明明是殿下做错了，却要以我的命弥补？”
李厌舟听到她这话，鸦睫微颤，瞳孔缩了缩，“我做错了？”
沈玉回手心依旧紧紧攥着他的衣服，“你送我的红绳我都戴了，为何我送你的不戴？”
虽然沈玉回手上这条是自己做的，但竟然后面李厌舟给了她，也被她划分进了李厌舟送的里面。
沈玉回趁着李厌舟愣神的这片刻，将他手上的匕首拿开随意放在一旁。
又拉着李厌舟坐下，拿了锦帕沾了一旁备来洗手的水。
轻轻擦着李厌舟的手指，每一处都不放过。
她动作轻缓温柔，眼神认真落在擦过的每一寸肌肤上。
李厌舟的眼神变了又变，最后目光落在沈玉回轻轻为他擦拭的手上。
这一切都是那样驾轻就熟，仿佛已经是做过无数遍了。
“你不怕？”李厌舟危险的视线扫在沈玉回身上。
从她的手，沿着一路向上，到她的眸。
沈玉回垂着眼皮，没有看他，“疼不疼？”
她没有回答李厌舟上一句，只是问了他疼不疼。
李厌舟扫了眼指腹上长长的刀口，这么一点，根本还不足以让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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