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景站在严羽冰身侧,安静地垂眸看着。看着男人认真的神色,裴轻语的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6她自嘲地勾唇,苦涩一笑。作为军人,他肩上总是担着一份责任,对所有人都一样的关怀。可偏偏对她,总是格外残忍……这时外面传来一声短而急促的哨声,听到哨声,秦知景立刻抬起头,大步朝外走去。余珂瞥了眼出去的秦知景,又看了看严羽冰,语气意味深长。“好了,这点扭伤不严重,喷点消肿的药就行。”
医疗帐篷内。
余珂看着一旁心神恍惚的裴轻语:“轻语,轻语……”
裴轻语回神,看着手中凌乱的医疗记录,揉了揉眉心:“抱歉,珂姐,我有些累。”
自从跟秦知景聊过以后,她脑子一直都在混沌中。
一会儿是幼时裴元雄满含慈爱看着她笑的脸,一会儿又变幻成秦知景冷冽的目光。
“能不累吗?”余珂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责怪中满含着担忧。
“你以前还会休息,那个秦队来了以后,我看你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待在急救室里。”
见裴轻语垂眸攥紧手中的笔,余珂又软下声:“去休息吧!”
裴轻语勉强扯出一抹笑,冲余珂点头:“好,珂姐有什么事记得叫我。”
她刚起身走出几步,却迎面撞上眉头紧拧的秦知景,他怀中还抱着严羽冰。
裴轻语想要上前询问,却被猛地撞开。
她撞上一旁支架,手臂上传来剧烈痛意。
这声响让秦知景回头看过来,突然,他怀里的严羽冰开口委屈道:“好痛啊,知景。”
秦知景又收回目光,小心翼翼地将严羽冰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余医生,她扭伤了脚,辛苦你给她看一下。”
他语气透着疏离的礼貌,余珂只好点了点头,蹲下身给严羽冰处理伤处。
秦知景站在严羽冰身侧,安静地垂眸看着。
看着男人认真的神色,裴轻语的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6
她自嘲地勾唇,苦涩一笑。
作为军人,他肩上总是担着一份责任,对所有人都一样的关怀。
可偏偏对她,总是格外残忍……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短而急促的哨声,听到哨声,秦知景立刻抬起头,大步朝外走去。
余珂瞥了眼出去的秦知景,又看了看严羽冰,语气意味深长。
“好了,这点扭伤不严重,喷点消肿的药就行。”
严羽冰眼眸一闪,依旧轻声细语:“谢谢你,余医生,我方便单独和裴医生聊会儿吗?”
余珂看了眼裴轻语,挑眉征询她的意见,
见裴轻语点头后,她往外走去:“有事叫我。”
只剩两人后,严羽冰站起身,缓缓走到裴轻语面前,哪里还有半分喊痛的模样。
裴轻语也不拆穿,淡淡开口:“严记者想聊什么?我们好像不熟。”
“但裴医生和知景很熟,不是吗?”
裴轻语与她对视,反问:“所以呢?”
“我只是想提醒你,别再痴心妄想纠缠知景。”
随着这句剑拔弩张的话说出口,严羽冰眼中的敌意终于不再掩饰。
她打量裴轻语一眼,嘴角勾起嘲讽的笑:“你父亲那样的人……就算你再怎么喜欢他,你们也不会有结果的。”
“知景的理想是守卫国家,决不允许自己的人生存在你这样的污点!”
尽管裴轻语早就知道自己已经和秦知景再无可能,可听见这句话,胸膛还是像被子弹击中,疼得她连呼吸都屏住。
她定了定神,指甲掐入掌心,用这痛意让自己清醒。
“就算秦知景身边的人不是我,也未必会是你。”
“是吗?”严羽冰眼眸微微眯起,“那我们赌一把试试……”
说完她握住帐篷中间的支柱猛地一晃。
叮啷一声。
一枚钉子掉落在地。
严羽冰眼中带着笑,声音却惊恐:“知景,救命——”
短短几秒,便有一道高大身影冲进帐篷。
跟在秦知景后面进来的余珂看着帐篷摇摇晃晃的骨架,脸色一变:“不好,帐篷要塌了……”
余珂话音刚落,中间的主骨架便陡然一下掉落,另一侧的帐篷支架也齐齐往下掉。
“轰——”
帐篷倒的猝不及防,所有人都下意识躲避。
唯有裴轻语怔怔站在原地,她清晰看见秦知景护着严羽冰大步后退,
这样危急的时刻,他甚至没有忘记伸手拉余珂一把。
三人本就离门口近,在帐篷倒塌的前一秒及时退了出去。
裴轻语站在中间,眼睁睁看着最大的柱子冲着她的头重重砸下,将她掩埋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