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靳言这一点挺变态的,无论晚上多晚睡,早上一定六点准时起,绝不拖拉。但可苦了她。私密处传来的疼痛和昨天的情形一模一样,双脚刚接触地面,殷素素就再一次忍不住地轻呼出声。他是想让她死吧!好歹毒的男人。这次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头没梳,脸没洗,牙也没刷,强忍着疼痛直接冲去孩子的婴儿房。就在她以为孩子饿得泪眼汪汪的时候,婴儿房空无一人,连平日照顾小宝的刘妈也不见了。“刘妈?”“刘妈?”
清晨
宽大的双人床上躺着一个睡得香甜的女人,但如果仔细打量的话,就会发现睡得香甜其实只是表面现象,实际上的她睡得并不安稳,俏眉紧皱,似忧愁而非放松。
糟了,没给孩子喂奶。
意识到这点,女人立马睁开朦胧的双眼,被吓醒了。
昨天是这样,今天又是这样。
她还真不是一位称职的母亲,接二连三地忘记孩子,殷素素自嘲,也无怪刘妈对她痛心疾首,却又奈何她夫人的身份,不好明说。
天底下恐怕真找不到像她这样做母亲的了。
小孩何其无辜!
就算再不“喜欢”他也要好生照顾,毕竟生下来了就是一份责任,更是义务。
殷素素匆匆忙忙地坐起身,揉揉酸涩难堪的腰肢,而她身旁的一侧早就空无一人了,就连躺过的温度都消失了。
他起了很久吧!
凌靳言这一点挺变态的,无论晚上多晚睡,早上一定六点准时起,绝不拖拉。
但可苦了她。
私密处传来的疼痛和昨天的情形一模一样,双脚刚接触地面,殷素素就再一次忍不住地轻呼出声。
他是想让她死吧!
好歹毒的男人。
这次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头没梳,脸没洗,牙也没刷,强忍着疼痛直接冲去孩子的婴儿房。
就在她以为孩子饿得泪眼汪汪的时候,婴儿房空无一人,连平日照顾小宝的刘妈也不见了。
“刘妈?”
“刘妈?”
刘妈去哪了?
殷素素顺着楼梯而下,一路呼叫刘妈,与她平时沉静的性情有很大的出入。
事出有因,孩子还没喂奶,饿着了她能不着急吗?
虽然她平时对孩子冷冷冰冰,但那都是演戏,故意演给凌靳言看,混淆视线,是假的,她对小宝的疼爱不比那谁少。
客厅
男人颀长的身型背对着,气场瞬间一米八,让人望而生畏。
但奇怪的是,他怀里动来动去萌萌哒的小东西格外惹人注目,稀释了他的霸气,多了几分柔情。
白白嫩嫩的奶娃娃歪着小脑袋,服服帖帖地躺在自家老爸的怀前,小胖手摇摇晃晃,嘴里咿咿呀呀,一副有爹万事足的做派。
听到响动,凌靳言抱着孩子转身,殷素素惊魂未定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起,尽数落入了他的眼中。
“找刘妈干嘛?”
男人英眉一挑,语气温和,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
“没,没事。”
受昨夜影响,殷素素状态还没调整过来,她瑟缩地后退了几步,紧张地捏了捏衣角。
她起床就奔向这里,穿的还是休息时的睡衣,看起来有几分随意,自然不能与打扮精致的父子俩相比。
果然,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其次是大白天还能见到凌靳言让她有几分不适应。
本来按照她生完孩子以后的节奏,她起床后都是见不到凌靳言的,因为他上班去得早,而她产后身体受损,需要静调,起床起得晚。
一来二去,就减少了两人的见面次数。
对于这样的结果,殷素素乐见其成,眼不见心不烦。
也是有够搞笑的,哪对夫妻像他俩这样。
“啊……呀……”
还不会讲话的宝宝先声夺人,打破爸爸妈妈谁也不讲话的尴尬局面。
他小脚不停地扑腾,小手也没闲着,举得高高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妈妈,抱我。
殷素素犹豫了。
孩子求抱抱的动作她不是没看见,只是要让她从凌靳言手里接过孩子,她有些抗拒。
肢体接触是避免不了的,可偏偏她不愿。
“啊……”
聪慧的孩子大声地叫了一句,没有得到妈妈的理会,连忙抬头睁着咕咕噜噜的大眼睛,示意粑粑。
粑粑,妈妈干嘛不理人?
凌靳言颠了颠手里的孩子,老谋深算如他,哪里会不明白殷素素考虑的是什么。
看来这两个晚上的肌肤之亲并没有对他们关系的改善起到明显的推动作用,这不,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排斥他。
在殷素素看不到的角落,凌靳言抿唇苦笑,心底的酸涩泛滥成灾。
素素,我不会放手的。
你和孩子只能属于我。
“啊……啊……”
孩子就是孩子,不会别有用心地拐弯抹角,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就一直不依不饶。
“哇哇哇……”
小小的人儿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爸爸妈妈之间的暗潮涌动让他缺乏安全感,立刻就瘪了嘴。
终于,殷素素走上前,避讳似的从凌靳言手里接过哭得一抽一抽的宝贝。
小肉团子还挺能哭的,眼泪说下来就下来,不带停顿的。
看着孩子肥嘟嘟圆脸上挂着的两滴晶莹的泪花,殷素素又好气又好笑。人还没有扫把高,心眼却不小。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孩子皱着玲珑剔透的包子脸,委屈地趴在殷素素肩头,而凌靳言也没闲着,在殷素素还没有完全抱好孩子时,用手拖住他的小屁股。
两人又是沉默无言。
凌靳言是真的话不多。
但殷素素是纯粹地不愿和他说话,两人的婚姻建立在欺骗的基础上,还能有什么好聊的?
不嫌膈应就不错了。
殷素素不放心地摸摸孩子的肚皮,如果肚子是圆滚滚的,至少证明他吃饱了,如果没有,她也好给他喂奶。
“宸宸喝了米糊,差不多有七八分饱。”
凌靳言看着妻子的动作,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图,顺便解释。
殷素素有点意外,这样的凌靳言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商场上翻云覆雨,运筹帷幄的他,她见过;对待女人腹黑,冷漠无情的他,她也见过;但唯独在家里,看孩子,喂孩子的他,她没见过。
他居家,顾孩子的模样,与总是剥削压迫她的时候,完全是截然相反的两幅面孔。
既然他这样说了,殷素素也放弃了给孩子喂奶的打算。
宝宝肚子里确实有“存货”,估计一时半会儿饿不着。
但是让她措手不及的是,半大的孩子一粘到她身上,就迫不及待地翻扯着她的领口,想要喝奶奶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虽然已经是孩子的母亲了,但殷素素仍然感到害羞,尤其是凌靳言还在面前,她不好发作,松了松紧扯她领口的小胖手。
都走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