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该回去了,明日就是三小姐的及笄礼。”“恐怕明日,又不太平。”“丽娘这次付出真心,恐怕叶公子有些舍不得。”沈宓目光落在面前空寂的密林里,她笑道:“丽娘于我大哥,不也是逢场作戏。”“我大哥那般心甘情愿为她,她不也照样没动真情,还爱上叶世卿。”“带着目的作戏的人,哪能那么容易入戏。”沈宓转眸看着云岚:“手钏之事可办好?明日就是沈姝及笄礼了,万不能出差错。”云岚抿着唇,意味深长道:“一切都按小姐吩咐。”
“睿王慕容澈?燕京城的活阎王?”
沈宓点头:“恩,你可知他找你所为何事?”
叶世卿垂头叹了口气:“定然与我死去二叔有关。”
“我们叶家满门,死的死,流放的流放,活下来的只有我和妹妹两人。”
“妹妹年龄小,我只想带着她过平淡与世无争的生活,不想再掺和在这些旧事中。”
“燕京城暗藏汹涌,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他垂眸看着沈宓,虽是个小姑娘,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至少,在骗丽娘这件事情上,沈宓想得很周全,连丽娘的旧情人,乃至特性,都打探得一清二楚。
她心思缜密得,丝毫不似一个小姑娘。
他笑道:“小姐应该是世家贵女,怕也是能体会得到燕京凶险。”
沈宓抿着唇,唇角微微勾起。
“自然,叶公子,愿你一路平安。”
叶世卿拱手道:“叶世卿,也愿小姐一路平安。”
看着叶世卿消失在无边夜色中的背影,沈宓一颗心总算沉静下来。
云岚等人将挖出来的棺材重新盖上,又将坟墓恢复到刚才的模样,才走到沈宓面前。
“小姐,我们该回去了,明日就是三小姐的及笄礼。”
“恐怕明日,又不太平。”
“丽娘这次付出真心,恐怕叶公子有些舍不得。”
沈宓目光落在面前空寂的密林里,她笑道:“丽娘于我大哥,不也是逢场作戏。”
“我大哥那般心甘情愿为她,她不也照样没动真情,还爱上叶世卿。”
“带着目的作戏的人,哪能那么容易入戏。”
沈宓转眸看着云岚:“手钏之事可办好?明日就是沈姝及笄礼了,万不能出差错。”
云岚抿着唇,意味深长道:“一切都按小姐吩咐。”
“那就好。”
……
睿王府。
房内烛火微颤,男人放下手中的信,依靠在椅子上看着傅影。
“这沈宓,费如此周章,就是为了拿回母亲的嫁妆?”
“竟然还将叶世卿放走了,差点就坏了本王计划。”
傅影站在慕容澈身旁,将另一封信递在他手上。
“四爷,那这叶世卿?”
慕容澈道:“把他追回来,你放心,本王不会亏待他。”
“是,四爷。”
傅影继续道:“四爷,你小看这位沈家二小姐了,明日这沈家三小姐及笄礼,才是沈二小姐安排的重头戏。”
“这沈二小姐,这般心机,实属难测。”
“这叶世卿的一言一行,都是为丽娘量身定做,就连假死也是。”
“明明沈二姑娘还只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
慕容澈眉头微微挑起,声音冰冷:“沈宓。”
他冷哼一声:“看样子,平阳侯府这摊浑水,本王也要插一脚了。”
慕容澈拿起桌上的茶杯,捏在手中随意把玩,黑色云纹绸锦,绛紫色金刺玉带将他腰身勾勒得愈加劲瘦有力。
他沉声道:“与太子暗通的那几位将领,可还满意本王的安排?”
傅影道:“前些日子,还在军中嚷嚷着不公平,如今也逐渐妥协了。”
“四爷将原本属于一个将领的职位,由两个人来分担,表面是为他们分忧解难,实则为了分权架空。”
“四爷,你明明可以将他们处死的,为何这般手下留情?”
慕容澈喝了一口手中清茶,平静道:“这麒麟军跟随本王多年,若是本王将那几人都杀了,岂不是说本王残暴不仁,不念旧情?”
“反而让本王失了军心。”
“提拔一些人得力的人,再徐徐图之。”
“不过,他们也不是傻子,应该猜到本王的用意。”
“若是再发现,还有人与太子暗通,在军中闹事,便由着他闹,闹大了,才好将他头颅砍了,以儆效尤。”
“是,四爷。”
……
沈宓带着云岚从侧院进沈府时,已经是下半夜。
房间烛火微微颤动,她推开门,便见青禾焦急的等着。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今日,如你所说,三小姐的丫鬟白露偷偷进来,还动过小姐给三小姐准备的及笄礼物。”
沈宓往桌子上看去,盒子里摆放着一只精致的手钏。
她笑道:“动过便动过,无妨,怕是有命动手脚没命还。”
“如今天色已晚,你给我梳洗,明日我们还等着一场好戏。”
青禾点头:“是,小姐。”
青禾走到桌旁,将桌上那只手钏收好,放进房间的暗阁里,转身就去给沈宓打水洗漱。
……
翌日,整个平阳侯府丫鬟仆人,管家嬷嬷都为了沈姝的及笄礼忙得焦头烂额。
铭香苑的雅间里,几个嬷嬷从门外端进来许多上好的衣裳供沈姝挑选。
沈姝从床上起来,目光落在面前案桌上的锦缎上,最后挑选了一件云菲妆花锻织的海棠锦裙。
橙白色相间的云锦上,绣着浅淡色的海棠花,虽是华贵却不失低调。
丫鬟白露将海棠锦裙给沈姝换上后,忍不住夸赞。
“小姐真漂亮,待会这套最合适。”
沈姝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唇角勾微微勾起:“也不知二姐姐那边给我准备的及笄礼物怎么样了,我很期待。”
“今日太子哥哥也会来,母亲还请了燕京城的不少的世家贵女和夫人,想来姐姐定能让燕京城的人都记住。”
白露将一支珠钗插到沈姝发髻中,笑道:“小姐,永昌侯爵府的世子和老夫人也会来,说不定今日还能商议婚约一事。”
白露声音落下,丝毫没有察觉到此刻的沈姝袖子下的拳头微微攥紧。
她明明想做太子妃,又怎能嫁给张怀安。
这门婚事,虽是她和母亲费尽心机抢来的。
可一个侯府的主母,哪能比太子妃尊贵?
若非她母亲偏要让她嫁给张怀安,她至于……
想到这些,沈姝顿时有些不高兴。
她道:“这婚约本就是大姐姐的,若是今日能还于大姐,再好不过。”
丫鬟白露道:“小姐,你说什么胡话呢?”
白露朝门外看了一眼,起身就去将房门关上,又重新走到沈姝面前。
“太子殿下,虽每日会让人送信到北院的狗洞,可是今日这戏还是要演下去的。”
“不然,若是旁人察觉太子和您的关系,恐怕小姐就会被老爷杖责。”
“更何况,这皇后娘娘若是知道了,恐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