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湛却远不像他表现出的那样冷静,他的手轻轻抚着阮洛倾像绸缎一样的黑发,手不由自主地发颤。瞥着屋外攒动的黑影,心里竟然有些感激,他终于有了借口可以离阮洛倾近一些。顾明湛小心翼翼地瞥着阮洛倾的脸色,却发现在他开口之后,她似乎心情变得愈发低落。他将动作放缓了一些,瞥到梳妆台上的玉簪,想起那日他布置在阮家的密探传回来的话。【温祁年送了阮小姐一支发簪,她很高兴。】顾明湛少有的有些酸涩,他好像不管怎么做都取代不了温祁年在阮洛倾心里的地位。
阮洛倾怔住,原本扬起的嘴角慢慢回落,放松了身子,任由他动作:“好。”
顾明湛却远不像他表现出的那样冷静,他的手轻轻抚着阮洛倾像绸缎一样的黑发,手不由自主地发颤。
瞥着屋外攒动的黑影,心里竟然有些感激,他终于有了借口可以离阮洛倾近一些。
顾明湛小心翼翼地瞥着阮洛倾的脸色,却发现在他开口之后,她似乎心情变得愈发低落。
他将动作放缓了一些,瞥到梳妆台上的玉簪,想起那日他布置在阮家的密探传回来的话。
【温祁年送了阮小姐一支发簪,她很高兴。】
顾明湛少有的有些酸涩,他好像不管怎么做都取代不了温祁年在阮洛倾心里的地位。
她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爱温祁年。
阮洛倾总说是她用救命之恩困住了他,可是顾明湛却觉得,自己得了消息就去求皇兄,是他用无法拒绝的天子旨意将她绑在了自己身边。
是他自作主张地将阮洛倾留在了自己身边。
跳跃的烛光照在两人身上,两人的身影投在墙上,看上去那么亲密无间那么近,实际上却是咫尺天涯的远。
顾明湛藏好情绪,将木梳放下,和镜子里的阮洛倾对视:“好了。”
阮洛倾对上他的视线,问了一句:“他们走了是吗?”
顾明湛有些不解,还是推开窗户看了一眼,确认之后回复:“是,只有门外那个小黄门了,其他的密探都已经撤下了。”
阮洛倾闻言忙不迭地起身,站在一边,满脸歉意:“麻烦王爷了!”
顾明湛被她礼貌又疏离的态度刺中,略带酸意的话脱口而出:“如果是温祁年给你梳头,你也会这样客气和他说麻烦吗?”
阮洛倾眼睛快速眨了眨,正要回答,又被顾明湛一句话堵了回来:“我胡说的,你不用在意。”
阮洛倾又将想好的一番解释憋了回去,她好像已经开始有些习惯顾明湛莫名出现的情绪。
微微点头,转而指了指软榻:“我睡在这就行。”
却被顾明湛一口回绝:“不行。”
阮洛倾被他坚决迅速的话呛住,脸上多了几分畏惧,没再作声。
顾明湛意识到自己的话过于严厉,又换了种语气:“我没有凶你的意思,你是女子,身子娇弱,你睡床上吧,我在榻上将就一晚就行。”
阮洛倾弱弱开口:“你是王爷,身份尊贵……”
她看着顾明湛逐渐变差的脸色,很快噤了声。
顾明湛大喇喇地脱了外袍,往榻上走:“不用多说了,我睡在这。”
见阮洛倾没有动作,他又开口劝道:“时间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明天还要早起进宫,若是误了时辰……”
顾明湛将剩下的话藏了一半,看见阮洛倾挪动着步子到了床边,模样乖顺,心情又好了起来:“睡罢。”
两个时辰后。
顾明湛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这软榻太磨人,他只能蜷缩着身子,结果就是腰酸背痛,难以入眠。
在他再一次翻身,调整着姿势的时候,听见阮洛倾的声音:“殿下,你也来床上吧。”
似乎是因为没有听见他的回复,她又急切地补了一句:“床很大,中间可以用衣服隔开。”
顾明湛思索片刻,应下:“好。”
片刻后,顾明湛感受到自己身边逐渐平稳的呼吸声,微微侧过身,让自己能和阮洛倾面对面。
试探着伸出手,将将要落在她脸上,又猛地收回。
柔和的月光洒在阮洛倾脸上,将她衬得像是误入凡间的仙女。
顾明湛叹息一声,勾起手指在她鼻尖划过,埋怨道:“你怎么就这样忘记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