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是,他手里还拿着一个呆头呆脑的布兽。一向端方持重的顾长倾怎么看怎么和布兽不搭调,沈诉诉怔楞地看着他,一时都忘了自己要说什么。顾长倾走近,把布兽放在沈诉诉的枕侧,放轻声音道:“你不是喜欢这个吗?我让司针房的嬷嬷做了一个,可合你的意?”沈诉诉眼底异色一闪而过。她的确自小就喜欢布兽,可当日嫁入顾府前阿娘说以后便是一家主母了,不可再玩这些小孩子的玩意儿,便没有带入顾府。可顾长倾又是从何得知的?顾长倾看了沈诉诉一眼,不知为何,沈诉诉不敢跟他对视,有些狼狈地移开了目光。
翌日清晨,东宫偏殿内。
沈诉诉抱着膝盖坐在床上,脑子里一片混乱。
如今的情况下,要接近顾长倾杀掉他不难,可谢景辞的命还捏在他手里……
这时,门被轻轻推开,沈诉诉陡然一惊,下意识地捏紧了手指。
这些日子,顾长倾偶尔在夜深人静来找她。
有时是一夜欢好,有时则是什么都不做,只静静地抱着她,天明时再悄悄离开。
无数次,沈诉诉都想拿出枕下的匕首刺入他的心口,但一想到谢景辞会被她牵连,终究就还是下不来手。
或许在她内心深处,还有另外一个她不愿提起的原因……
正想着,就见门外走进来之人,果然是顾长倾。
不同的是,他手里还拿着一个呆头呆脑的布兽。
一向端方持重的顾长倾怎么看怎么和布兽不搭调,沈诉诉怔楞地看着他,一时都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顾长倾走近,把布兽放在沈诉诉的枕侧,放轻声音道:“你不是喜欢这个吗?我让司针房的嬷嬷做了一个,可合你的意?”
沈诉诉眼底异色一闪而过。
她的确自小就喜欢布兽,可当日嫁入顾府前阿娘说以后便是一家主母了,不可再玩这些小孩子的玩意儿,便没有带入顾府。
可顾长倾又是从何得知的?
顾长倾看了沈诉诉一眼,不知为何,沈诉诉不敢跟他对视,有些狼狈地移开了目光。
“怎么了,不喜欢吗?那我让嬷嬷再重新做一个?”
顾长倾顺势坐下,手搭在沈诉诉的肩上,掌心传来肩颈绷紧的触感。
沈诉诉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当年她欣喜雀跃地嫁给顾长倾,即便受尽了他的冷脸,却还是痴心不改,只盼一日能捂热他的心,得他一分温柔。
她付出了百分百的真心,得到的却是无止尽的报复。
沈家的横尸刻在她的脑海里,显得目下顾长倾说的每一句话,都格外讽刺。
“顾长倾,这样的戏码你不腻吗?”沈诉诉冷冷地开口道。
命运翻转,曾经她那么热切地期盼着的顾长倾的温柔,如今就在她眼前。
可笑的是,她却已经不想要了。
顾长倾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睑,道:“你不喜欢吗?我以为你会喜欢的。”
沈诉诉拿起布兽摔在地上,眼角眉梢都是冷意。
“如果不是你送来的,我会喜欢的。”
顾长倾看着那只沾满灰尘的布兽,眼底竟有些酸涩。
他贵为太子,却也没办法去掉那些横在他和沈诉诉之间的鸿沟。
沈诉诉说完后便又重新抱起双膝,昭示着无声的拒绝。
室内瞬间一片死寂。
正僵持不下时,内侍一声尖利的“圣旨到”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顾长倾眉梢不着痕迹地一抖,心底升起了一股不祥。
他是太子,有圣旨是常事。
可正常来说应该去正殿宣旨,为何会来这偏殿?
顾长倾拉起沈诉诉,在她肩上一拍,道:“走吧,或许是父皇有赏赐给你。”
是安慰沈诉诉,也是安慰自己。
两人理好衣衫,走出偏殿。
一见到林立在外的几个凶神恶煞的嬷嬷,顾长倾的瞳孔便是一紧。
那嬷嬷身上穿的,正是慎刑司的衣服!
他心里波澜泛起,脸上却不动声色,拉着沈诉诉跪下。
“儿臣接旨。”
内侍清了清嗓子,随即展开明黄色的圣旨,高声道。
“罪女宋君瑶,谋害太子在先,毒杀证人在后,即日起,押入慎刑司,严刑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