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习武之人,轻易被人发现不了,等王猛离开,阿蕊都没发现破屋来过客人。她怕梨花今天还来,吃完饭便拿着绣活去翠珠家了。王婶知道她做绣活赚钱,不敢打扰她,还让翠珠跟她学习。“你总说没有师傅教,现在有阿蕊教你,总不能再绣个水鸭子出来了吧。”饶是王婶溺爱女儿,也说不出她绣工好的话来。翠珠眼看就要说亲,总要有点拿得出手的东西,她就盼着翠珠能跟阿蕊好好学学刺绣,到时候也能在婆家面前长长脸。
小姑娘声音带着哭腔,湿润的眼祈求地望着他,更像一只可怜的兔子。
秦烈呼吸粗重,大手拨开她的手指,将刀拿出来,他压抑着欲望的嗓音有些沉,连眼眸也卷入风暴。
“哭什么,我放开你便是。”
阿蕊低下头,手腕藏进袖子里,怯生生地替自己辩驳,“我没哭,就是怕疼。”
男人的掌心像烙铁一般,捏着她没轻没重,她的手这会儿还是疼的。
秦烈知道她娇气,余光瞥见手腕那圈红,眸子顿了顿,“你出去,我来做饭。”
他怕阿蕊继续待在这里,他会忍不住。
小姑娘不知,男人见她这般,只会想狠狠欺负。
阿蕊没拒绝,她这会儿疼是轻的,心里更怕跟秦烈独处。
昨晚的梦总是在眼前萦绕,刚刚秦烈抱着她,她能感觉到梦里自己握着的那处在顶着她。
娘没教过她如何行房,她也不知男人衣服里为何会揣个棍子,但下意识清楚,这个问题不能问。
问了,秦烈可能就真不会放开她了。
早上的饭吃得索然无味,吃完饭,秦烈将剥的两张兔皮给她,“你拿去做条围脖。”
“我......”
阿蕊不想要,毛皮都是贵重东西,这两张皮子拿起卖能卖几百文呢。
秦烈日后要娶妻,花钱的地方少不了。
“你若不想要就扔掉。”
男人放下就走,不给她拒绝的机会,阿蕊话堵在嘴边,上不去下不来。
......
“秦副将,你什么时候这么心善了,我可记得当初华阳郡主问你要只兔子你都没给她。”
现在却巴巴地将两张揉好的皮子给他这位弟妹。
王猛突然从院墙后面跳出来,显然是已经看了一会儿了。
秦烈拂开他的手,语气冷淡,“这里不是边关,我也不是什么副将。”
“殿下只答应你回乡,可没答应你辞官,所以啊,我叫你副将也没错。”
王猛是跟他在战场一起厮杀多年的兄弟,可不怕他。
“你真打算在这穷乡僻壤待一辈子?殿下可说了,只要你回去,他立马提拔你做将军。”
秦烈英勇善战,对殿下还有救命之恩,他甘心窝在清河镇当猎户,王猛都不甘心。
“如今挺好的。”
秦烈不为所动,当将军还是当猎户,于他而言并没什么差别。
“你不会是看上你那个弟媳了吧?”
王猛这句话让秦烈骤然顿住脚,那双煞气腾腾的眼看着他,王猛腿都打颤。
“开......开个玩笑。”
秦烈这样的人连华阳郡主都看不上,又怎么会看上一个村姑。
王猛讪讪笑着,挠了挠头,“我就是觉得秦松当年那么算计你,你还替他养媳妇,有点善良过头了。”
“看上又怎么样,她本来就是我的!”
秦烈第一次向旁人袒露他的心思,王猛直接惊住。
“卧槽!老秦,你玩真的啊!”
他刚才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那小娘子除了长得好看点,有什么值得秦烈惦记的。
但这话他可不敢说,秦烈抡拳头能砸死他。
“怪不得你不愿意回边关呢,行吧,我回头替你跟殿下说一声,不过你要是反悔,就让人送个信,殿下肯定欢迎你回去。”
王猛震惊过后表示理解,秦烈都二十三了,正是惦记女人的年纪,只是可惜了华阳郡主,听到秦烈有喜欢的人,还不知道多心碎。
秦烈拍了拍他的肩膀,“谢了。”
“谢什么,到时候你成亲我还得来讨杯喜酒喝。”
王猛不觉得秦烈会一辈子窝在清河镇,恐怕他不愿意回去只是怕华阳郡主继续纠缠,让殿下难做。
但等成了亲,华阳郡主总不会再惦记他了。
“嗯。”
两人分开,秦烈直接进了山,王猛回头看了眼破屋,啧啧两声摇了摇头。
老秦住这么破的房子,哪个女人能看上他。
出生入死多年,好歹他们也是穿过一条裤子的兄弟,他回边关前,定送他一份大礼!
......
两人都是习武之人,轻易被人发现不了,等王猛离开,阿蕊都没发现破屋来过客人。
她怕梨花今天还来,吃完饭便拿着绣活去翠珠家了。
王婶知道她做绣活赚钱,不敢打扰她,还让翠珠跟她学习。
“你总说没有师傅教,现在有阿蕊教你,总不能再绣个水鸭子出来了吧。”
饶是王婶溺爱女儿,也说不出她绣工好的话来。
翠珠眼看就要说亲,总要有点拿得出手的东西,她就盼着翠珠能跟阿蕊好好学学刺绣,到时候也能在婆家面前长长脸。
“我知道了。”
翠珠趴在桌子上生无可恋,不是她不想学,实在是学不会啊。
王婶点了点闺女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地又数落她两句。
阿蕊看着她们母女俩耍宝,抿唇跟着笑,心里却涌上来羡慕。
她娘从没这样哄过她,王婶让翠珠学刺绣是为了帮她找个好婆家,而她娘只是为了让她赚钱贴补家里。
阿蕊还记着她十四岁那年刚来小日子,疼得捏不住针,哭着跟她娘说让她歇一天。
她娘原本还笑着的脸立马耷拉下来,说的话她现在还记得。
她娘说,“哪个女人来小日子不疼,就你娇气,这么难受怎么没见你少吃两口饭!”
那天她疼得浑身冒冷汗,咬牙绣完了三条帕子,因着用的时间比往常久,没赶上晚饭,锅里只给她留了一碗寥寥几粒米的清汤。
在认识王婶前,她以为天下的娘亲都和刘氏一样,如今才发现,原来也有人将女儿当成宝贝。
阿蕊眨了眨眼,将眼底的酸意逼回去,她现在已经嫁人了,跟娘家没有关系,往后的日子只要勤快些,总会比以前好的。
......
阿蕊天天在翠珠家做绣活,梨花连着三天都扑了个空,渐渐也回过味来。
这小贱人就是故意在躲着她呢!
长得妖妖娆娆,心眼子倒是比谁都多,连自己的大伯哥都惦记。
梨花撇撇嘴,秦烈长得又高又猛,还能赚钱,她不信阿蕊不动心。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指不定她爬了多少次床了。
这小贱人!
梨花越想越糟心,她得想个法子尽快把秦烈拿下,可不能让他真被阿蕊给勾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