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临走前还不忘议论两句。“急诊科的许予宁又来缠着顾医生了,她今天在手术室犯了这么大错误,怎么好意思……”听见这话,许予宁心头不由得泛起苦涩。京海医院无人知道,顾淮砚已经和她结婚五年了!眼看男人面色不悦地走到她面前,她忐忑不安的问:“明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你有假吗?我想……”话还没说完,便被顾淮砚隐含怒意的声音打断。“许予宁,明天是什么日子你心里不清楚吗?!”许予宁被他吼的一颤,眸底染上慌张。她知道,顾淮砚的妈妈是在他们结婚纪念日这天去世的。
十二月,京海医院。
神经内科手术室内。
顾淮砚带着蓝色口罩,露出一双深邃的眉眼。
他粘满血的手往后伸去:“止血钳。”
许予宁闻言,立马去拿器械台上的止血钳。
只是刚拿起,手臂突然袭来一阵熟悉无力感,止血钳重重掉回器械台上。
手术室里紧张的气氛被这一声响添上一层躁意,顾淮砚朝她投来嫌恶的眼神。
他毫不犹豫:“出去,换梁医生进来。”
生死关头,许予宁不敢有多的情绪,赶忙退了出去。
手术室外。
眼看着新的助手进去,许予宁靠着墙摘下口罩。
她缓缓抬起右手,不过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她却觉得无比沉重。
医生最重要的就是双手,可她却在一个星期前发现自己逐渐握不住手术刀。
她已经去做体检,但结果还没有出来……
思绪飘远,手术室的灯倏地熄灭。
许予宁回过神,就见顾淮砚带着一众助手走出手术室。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摘下口罩,露出一张清冷淡漠的脸:“通知病人家属,手术很成功。”
跟在他身边的护士应声而去。
许予宁深吸气,迎上前:“顾医生。”
顾淮砚脚步一顿,身边的助手极有眼力见的散开。
有人临走前还不忘议论两句。
“急诊科的许予宁又来缠着顾医生了,她今天在手术室犯了这么大错误,怎么好意思……”
听见这话,许予宁心头不由得泛起苦涩。
京海医院无人知道,顾淮砚已经和她结婚五年了!
眼看男人面色不悦地走到她面前,她忐忑不安的问:“明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你有假吗?我想……”
话还没说完,便被顾淮砚隐含怒意的声音打断。
“许予宁,明天是什么日子你心里不清楚吗?!”
许予宁被他吼的一颤,眸底染上慌张。
她知道,顾淮砚的妈妈是在他们结婚纪念日这天去世的。
而她当年在地震灾区救援,连顾母的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许予宁慌忙解释:“当年我的手机在灾区摔坏,才没接到妈妈的最后一通电话,我……”
然而,她的话被顾淮砚再次打断。
“我母亲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救援已经结束两天。”
“许予宁,撒谎也要找一个好理由。”
言罢,顾淮砚大步离开。
许予宁站在原地,眼眶微红的看着男人修长的背影,垂在身侧手攥紧。
她正想追上去继续解释,脚下却忽地一个踉跄!
许予宁险些栽倒,忽地发现身体如同灌铅一般沉重。
她正想求救,就见顾淮砚已经走远。
浑身肌肉止不住的颤抖,许予宁被无助和慌张裹挟,许久都没能缓过神来……
半小时后,急诊科办公室
许予宁迈着僵硬的步子,缓缓走向自己的办公桌。
她跌坐在椅子上,回想起这段时间身体的反常。
时常无力和行动迟缓是许多疾病的并发症,她也无法断定是什么。
许予宁低叹一声,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叮咚”一响。
她拿起,划开一看,一张小脸霎时间血色骤失。
屏幕上是她的检查报告,下方紧跟着一句语气焦急的_——
“北希,你已经确诊渐冻症初期!”
“请你尽快接受治疗,否则你绝对撑不过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