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重压似乎又加强了,一点一点的不断增加,直至他开始不能呼吸。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又看了一眼江姒月,随即转身。“姒月,我……先回去处理朝中事物,稍后再来看你。”说罢,他只能无奈离开。江姒月没看穆子越离开的身影,她静静地看着窗外,雪又开始纷纷扬扬的落下,和京洛的雪一模一样。只是,他们再不是当初的他们了。从二楼往下看,穆子越已经下楼上了马车离开。他掀开帘子,朝着二楼的方向看,想要看一看江姒月。
那玉佩,江姒月只看了一眼便撇过眼去。
她又看到穆子越腰间那黑色的玉佩,明晃晃的碎玉拼合而成。
顿时,心里怅然若失。
嘴巴里好像刚刚吃了酸梅子一般,翻涌着一股股的酸涩。
是啊,曾经他们说了要一直在一起的。
可结果,他先舍弃了她。
“陛下,你看那玉,它已经碎了,碎的四分五裂。”
江姒月指着穆子越腰间的玉佩,面无表情。
“是呀,你已经把它拼好了,可那些碎的痕迹呢?该怎么办,它们还是很明显。”
“就像是我们的感情一样,即使我们和好了,还是会存在一条裂缝。”
“然后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我们的心里。”
穆子越看了看腰间的玉佩,神色一窒。
那是得知她出事那一日,碰到了桌角,玉就毫无征兆的碎了一地。
穆子越正欲解释,王公公突然从楼下匆忙走来。
“陛下,出大事了。”
说着他就附在穆子越的耳朵边低语:“之前剩下的太子余孽又跳了出来,正在江北闹。”
“而这几日恰逢年关,其他地区朝贺的人也快到了。”
“已在这龙城耽搁了几天了,陛下早些回罢。”
说完,王公公就立在一边,不敢看穆子越的脸色。
穆子越脸色有些沉,随后他又看向江姒月。
话还未说出口,江姒月就打断了他。
“陛下若是朝中有事,就赶快回去罢,莫要在此地耽搁了。”
“毕竟这位置,可是好不容易得来的。”
或许是因为不爱了,说出的话也格外的噎人。
穆子越脸色一白,手里的玉佩垂落在半空中,晃来晃去。
那形单影只的玉佩,就好像是他们曾经的缩影。
明明在最开始的时候,是一对完好无损的玉,可到了最后却……
穆子越看着手中的玉,心里像是被压着一块石头。
无论他怎么用力地想要将其搬开,都纹丝不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看向江姒月,却发现她连一个眼神都舍不得给自己。
心里的重压似乎又加强了,一点一点的不断增加,直至他开始不能呼吸。
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又看了一眼江姒月,随即转身。
“姒月,我……先回去处理朝中事物,稍后再来看你。”
说罢,他只能无奈离开。
江姒月没看穆子越离开的身影,她静静地看着窗外,
雪又开始纷纷扬扬的落下,和京洛的雪一模一样。
只是,他们再不是当初的他们了。
从二楼往下看,穆子越已经下楼上了马车离开。
他掀开帘子,朝着二楼的方向看,想要看一看江姒月。
可她已经背过身去,脸一个正脸都不愿让他看到。
心猛地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扎破他的皮肉,刺进他的肝脏。
他直直的望着,知道马车驶远,什么也看不见为止。
而二楼之上,江姒月转过身去,看向木驰野。
“我们也该回京洛了。”
看着窗外的飞雪,木驰野疑惑:“为什么?”
为何还要回那京洛?
她如今的模样,就是因为当初要逃离才造成的。
如今怎又要回去那个地方。
还是说,刚刚穆子越的话她有了触动?
江姒月看了看他,又看向窗外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不管如何,西域和天朝是要和平共处的。穆子越匆匆回去怕是为了朝贺之事,我们自然也是要参加完朝贺才能离开。”
两国邦交,才能友好互助。
如今怎能因为她,就轻易地破坏了。
木驰野的声音有些轻:“可我不想你委屈,西域也不要靠一个女人维系两国邦交。”
他更不想要她和穆子越接近,他们之间的回忆似乎比他想的还要深刻。
江姒月看向他:“我有何委屈?”
“倒是你,该稳重些,以大局为σσψ重。”
木驰野看着江姒月,心里有一股异样的情绪在流淌。
麻麻地,还有点涩。
最后缓缓吐出一句:“知道了。”
“我……我只是对你,才一时没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