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走近,一把将戈露华扯过来,像拖货物一样,将她拖进房间。“哐!”猛地关上门,他一把将她压在门上,捏紧她的下颚凶狠道,“戈露华,见个男人就送上门,你恶不恶心?”戈露华惊愕盯着他,眼眸一点点凉透,他这般理直气壮,倒好像真的是她做错了。她无意解释,只冷冷问:“彦南萧,你说这话亏不亏心?”彦南萧莫名心虚,可随即却更加怒火高涨。是他命人从死人堆中救下了她,她的一切都是他给的,她有什么资格质问他?!
纵然慌乱,可戈露华镇静下来,还是对彦南萧不死心。
他纵然不爱,可她如今还是少主夫人,怎能出这样的丑闻?!
挣扎间,戈露华放走的本命蜉蝣,试图传话给彦南萧,可还不等再做其它,她就被打晕了。
昏昏沉沉间,她感觉有人在动她的衣襟,她本能求救,“彦南萧,救我……”
可那双大手却没有停止,戈露华仿佛被淹没在惊恐的巨浪里,挣扎着想要醒来!
“不要——”她终于惊慌坐起,可映入眼帘却是好友容墨北担忧的眼眸,“露华,你醒了?”
戈露华直愣愣盯着他,只死死拢着衣领,仿佛还没有缓过来。
见状,容墨北又放低声音说:“露华,你冷静一点,我只是为你检查伤口而已。”
戈露华这才注意到左肩的伤口,想起昏迷前那一幕,她忙问,“那贼子呢?是你和南萧救了我吗?他人呢?”
容墨北眼中闪过一抹不忍,只说:“你放心,那贼子没能对你做什么,至于南萧……他有别的事要忙,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戈露华的眸光瞬间暗了,她不死心动用仅存的力量,去感应本命蜉蝣,可本命蜉蝣竟然是从容墨北身后飞了出来!
她和彦南萧是夫妻,本命蜉蝣亦最为亲密,若是彦南萧来过,她的本命蜉蝣怎么可能会跟着别人?
彦南萧根本没来救她!
此念头一起,戈露华的心口突然一阵钝痛,接着,便吐出一口鲜血!
“露华,你这又是何必!”
容墨北连忙为她舒缓体内紊乱的气息,又说:“你若这般不顾自己,别说是我,就算是我那医圣师傅也救不了你。”
戈露华摇了摇头,止住容墨北,“谢谢,不过还是不劳费心了……我这就回府。”
她要亲口问问,那贼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又是在忙什么,竟然连她在少主府内被掳,他都不知道?!
说着,她就坚定下床。
容墨北见她固执,便知道劝不住,只好由她,两人来到了少主府外却发现府内张灯结彩,竟无一人在意戈露华的死活。
戈露华死死盯着不远处亲密的两人,这一瞬间,一阵恶心涌上心头,她被冲击得站不稳,好在身侧的容墨北扶住了她。
什么质问……在眼前这一幕中,都不堪一击。
容漠北看不过去,嘲讽道:“少主真是好雅致,正室夫人生死未知,你却和小妾谈笑风生,招摇庆贺,真是宠妾灭妻的好典范!”
彦南萧站起来,眼眸扫过容墨北扶住戈露华的手,神色一凛,冷说:“你未免管的太宽!”
他大步走近,一把将戈露华扯过来,像拖货物一样,将她拖进房间。
“哐!”
猛地关上门,他一把将她压在门上,捏紧她的下颚凶狠道,“戈露华,见个男人就送上门,你恶不恶心?”
戈露华惊愕盯着他,眼眸一点点凉透,他这般理直气壮,倒好像真的是她做错了。
她无意解释,只冷冷问:“彦南萧,你说这话亏不亏心?”
彦南萧莫名心虚,可随即却更加怒火高涨。
是他命人从死人堆中救下了她,她的一切都是他给的,她有什么资格质问他?!
手中的力道收紧,知道她眼中露出痛苦哀求,他才满意收手,“戈露华,再让我见到你勾三搭四,我必让你生不如死!”
彦南萧走后,戈露华跌落在地,在他面前伪装的镇静全然碎开,大滴大滴的眼泪滑落……
不用等他动手,她如今已是生不如死。
……
没有药灵芝的压制,血脉中万毒的反噬越来越厉害。
唯一能陪伴她的,便是那盏琉璃灯。
她告诫自己不去肖想彦南萧,可一旦痛起来,琉璃灯上所承载的那曾经美好是她唯一能止痛的药。
如今,她也只能守着回忆撑着了。
深夜,她又被痛醒,她废力睁眼,却仿佛见到彦南萧站在她床边。
是她梦还没有醒吗?
她情不自禁微笑,像从前那样轻喊,“夫君……”
可下一刻,却见他突然抬手!
“啪”的,狠狠一巴掌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