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临安军营,众人身子都止不住一抖。那可是魔鬼军营,鬼将军操练起人最是没人性,能留在这里面的都是怪物。前些年巡防营一队人去了,没一个月就哭爹喊娘的爬了出来,到现在都是谈之色变,绕着临安走。看着封衍走到唐映莞身边,众人的眼神都有些复杂怪异。前些天就有封衍对唐映莞日久生情的传言传出来,但大多数人都是不信的,可如今看来似乎是事实。只是看着唐映莞庞大的身躯,不知该说是封衍大度呢,还是癖好特殊呢。
一切发生得太快,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两两相望,皆是茫然。
就连慕容放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他就觉得脖子微疼,然后浑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走了,他能感觉到自己失禁了,可压根控制不住。
他想爬起来,可别说手脚,就是舌头都动不了,只有眼珠子能着急的向身边的狗腿命令。
但没等他的狗腿子们洞察他眼里的指示,唐映莞就一脚踩在了他的胸膛上,将他和汤盈盈钉在地上。
“姐……”
“闭上你的嘴!”不给汤盈盈再发挥茶艺的机会,唐映莞直接一口否决。“我发现你们这些人都耳朵不好,就喜欢自说自话,还不要脸。”
封衍和小郡王脸上的肌肉都抽了抽,他们怎么觉得唐映莞嘴里的你们里包含了自己。
“你算个什么东西,靠祖上荫封混吃等死的米虫,凭你也有脸对我家王爷品头论足,我家王爷在北域夜袭敌军的时你还在你府里喊着母亲母亲我要吃奶;我家王爷以三千将士绞杀一万敌军之时,你还不知在那个烟花柳巷姑娘的裤头里;哪怕当初我家王爷身中奇毒也是忍着刮骨钻心之痛将北雁敌军逼出了鸿鹄关,而你,做了什么吗?”
听到这一番话,小郡王眼眶红了起来。
舅舅为大梁付出了太多,可他从来不愿意说,也不许他说,以至于所有人都似把他的付出当成了理所当然,这些年更是人心凉薄。
“你这种废物能在京城里吃香喝辣,寻花问柳,高枕无忧都是前线数万将士枕黄沙,饮北风,日日夜夜浴血奋战们换来的,我家王爷更是为大梁安宁立下了不可磨灭的汗马功劳,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贵族不感激也就算了,还摔碗就骂娘,说你们猪狗不如都侮辱了猪狗。”
周围围观的人都不由得羞愧的低下了头。
自打封衍中毒回京赋闲后,渐渐的众人对当初的大梁战神就没有那么的崇拜尊重了,甚至还有些人埋怨他无用,被敌人下毒导致当初的胜局丢失。
忘记了是16岁的封衍冲锋陷阵,收复了第一座丢失的城池,日复一日的奋战换得如今的安居乐业,休养生息。
而封衍心里也微微震动。
他浴血弑杀是为了保大梁安康,收复失地,从未要求任何人感激自己,因而对于旁人的冷待埋怨他也从不解释,更不求人理解。
可并非没有落寞,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那些前线的战士。
相比起他,那些马革裹尸的将士旁人连姓名都不记得,更不会去记得他们的功绩,最终不过是换得几两碎银,一张黄纸罢了。
可这些是无力改变的,他只能默默的尽自己的一份力。
没曾想唐映莞竟能理解将士们的付出,懂得他们的苦楚,更有崇敬之意。
“你这种垃圾活着都浪费粮食,要不是嫌你脏了本王妃的手,你现在都没命在这听本王妃说话,下次别让本王妃再看见你,否则就不止给你……”
唐映莞没说完,但视线移动到那一片黄厌弃的捂住鼻子说明了一切。
慕容放这等二世祖哪里受的这样的屈辱,拼尽全力的对自己的狗腿使眼色。
其中一个聪明,立马一挥手叫起来:“竟敢侮辱我家世子,都愣着做什么,给我打!”
咻!咻!咻!
话音还未落,几道破空声就划响来。
几个才抬起手来的打手都齐齐扑倒下去,喊话的那个更是脸砸在慕容放的那一抹黄上,疼得慕容放眼珠子都快爆了。
“洛江,将慕容世子送回南阳王府,告诉南阳王,本王见世子骨骼清奇,定是练武奇才,有意送他去临安军营好好培养。”
一听临安军营,众人身子都止不住一抖。
那可是魔鬼军营,鬼将军操练起人最是没人性,能留在这里面的都是怪物。
前些年巡防营一队人去了,没一个月就哭爹喊娘的爬了出来,到现在都是谈之色变,绕着临安走。
看着封衍走到唐映莞身边,众人的眼神都有些复杂怪异。
前些天就有封衍对唐映莞日久生情的传言传出来,但大多数人都是不信的,可如今看来似乎是事实。
只是看着唐映莞庞大的身躯,不知该说是封衍大度呢,还是癖好特殊呢。
唐映莞可不在乎旁人怎么想,见封衍上来就邀功问:“刚刚我那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辞王爷觉得如何?”
“算你有些脑子。”
狗男人就是不会好好说话,夸一句能死是怎么的。
“我也不过是说出心中所想,但王爷若是感激的话不如给我买个簪子吧。”
知晓唐映莞要的簪子是哪一个,封衍抬眼正欲答应下来,却恰恰好看到簪子上挂着的价签。
两百两!
够一个小连营一个月的口粮了。
但想到唐映莞先前那段话,心一横,正欲下这个血本,只见唐映莞将四锭银子拍在柜台上,转手就将伙计手里的簪子拿过。
“我与王爷开玩笑的,王爷的银子当该用在该用的地方,待国泰民安后再补我吧。”
说完,唐映莞莞尔一笑,摇着手里的簪子就跨过还倒在地上痛呼的狗腿子出门而去。
小郡王看得嘴都张开了,不确定的问刚走出来的封衍:“舅舅,我是不是眼睛出问题了,我,我怎么觉得这胖女人有点帅啊。”
封衍望着唐映莞潇洒恣意的背影,莫名也觉得这女人似乎是有那么一点不拘的帅气,都忘了他本是听闻唐映莞带着子安出门,揣着怒火前来问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