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恒瑞这时已经没了任何力气,他艰难地掀了掀眼皮,又慢慢的阖上。记忆翻涌,林倚曼想起在水牢里,沈恒瑞的话。他说自己被林倚曼狠狠鞭打过后险些高烧病死……林倚曼心中很不是滋味,好似有把钝刀,在慢慢割着她的心。虽说后来他做了很多伤害、折磨自己的事,可是那三年的美好,让她无法完全狠下心来眼睁睁看着沈恒瑞去死。林倚曼犹豫片刻,最终走出了沈恒瑞的小木屋。踏着夜色,回到了自己闺房中。
林倚曼喉头一哽,脸颊涨得通红。
“你放开我!快点放开我……”
她奋力挣扎着,突然,一抹柔软重重的压在了林倚曼的唇上,带着凛冽的气息。
她一怔,又是一推,这才将沈恒瑞从身上推了下来。
林倚曼脑子乱得很,抬起衣袖重重拭了几下嘴唇,妄图将他的气味拭掉。
接着,她起身就想逃出去。
几步过后,却察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刚刚,沈恒瑞的头突然落下来,怎么自己离开他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林倚曼稍微侧过头去,看到榻上的黑影,一动不动着。
她又挪了下步子,到了沈恒瑞面前,伸手推了推,没有半分反应。
林倚曼心里升起疑窦,蹲下身拾起地上的灯盏点燃。
烛火跳跃,霎时间填满了漆黑的小屋。
林倚曼看到榻上的沈恒瑞双目紧闭,心里升起些不好的预感。
她大起胆子走上前,伸出手指探了探,发现他浑身上下烫得可怕。
林倚曼心中急切,忙上前来摇了摇他的身体:“沈恒瑞,沈恒瑞,你快醒醒……”
可是沈恒瑞这时已经没了任何力气,他艰难地掀了掀眼皮,又慢慢的阖上。
记忆翻涌,林倚曼想起在水牢里,沈恒瑞的话。
他说自己被林倚曼狠狠鞭打过后险些高烧病死……
林倚曼心中很不是滋味,好似有把钝刀,在慢慢割着她的心。
虽说后来他做了很多伤害、折磨自己的事,可是那三年的美好,让她无法完全狠下心来眼睁睁看着沈恒瑞去死。
林倚曼犹豫片刻,最终走出了沈恒瑞的小木屋。
踏着夜色,回到了自己闺房中。
林倚曼叫醒阿莺:“帮我去请个大夫。”
阿莺揉着惺忪的双眼,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连忙问道:“小姐,您哪儿不舒服?还是心神不宁吗?”
林倚曼迟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无碍。”
阿莺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姐,请大夫是为了……”
话未说完,林倚曼便抢先作答:“前几日被我鞭打得马夫貌似伤得不轻,请个大夫过去瞧瞧吧。”
听到小姐要给沈恒瑞请大夫,阿莺心中很是不解,也守着做奴婢的本分,并未多问。
不过林倚曼怕阿莺多想,忙补充道:“人死了就不好了。”
阿莺了然地点头:“说得也是,毕竟现在老爷夫人都不在府上,要是闹出了人命可就不好了。”她顿了顿,接着说道:“小姐好好休息,我现在立马就去医馆请李大夫过来。”
阿莺说完,提起裙摆匆匆忙忙往外跑去。
林倚曼的手指慢慢松开,心里仍旧七上八下不得安稳。
一晚上也没睡好,一闭上眼,眼前浮现的,都是方才沈恒瑞吻上自己的场景。
翌日醒过来,林倚曼第一时间叫来阿莺。
阿莺询问:“小姐,有何吩咐?”
“沈……”顿了顿,林倚曼换了称呼,“那个马夫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阿莺庆幸的开口:“这马夫发了高烧,一直昏迷不醒,好在小姐昨晚差奴婢去请了大夫,要不然,这马夫能不能熬得过去,还不好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