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对言湛,不会再有什么非分之想,明知前方是深渊,她不会再跳一次。想到这,她拿出手机给父母打了电话。因为没必要再藏着,所以她直接打的是时母的手机号。“澜澜?”时母正奇怪,时澜怎么会打这个手机号码。“妈妈,言湛知道了我在多伦多。”时澜言简意赅的说完。“什么!他已经找过去了?”“是,他今天来画室找过我,多伦多不能再待下去了,我要带着燃燃离开,不能让言湛找到他。”“澜澜,我和你爸爸都不在多伦多,你现在赶快给小祝打电话。”
言湛狠狠抱着时澜,因为害怕她会挣扎,他几乎是要用全力去禁锢住她,他知道她可能会被勒的疼,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了。
不知时间过去多久,言湛觉得自己好像又重新找回了语言功能,他哑着声音说:“时澜,六年了。”
那嘶哑低沉的声音中,竟是颤抖的。
时澜感觉自己肩膀处的那块衣领有些濡湿,她面无表情在心里想:是啊,都六年了。
六年过去,再一次相见,时澜对言湛说的第一句话是。
“言先生,请你自重,我已经有了丈夫。”
言湛再一次丧失了语言功能,他的手缓缓变得无力,松开了怀里的女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表情漠然的时澜。
时澜很快便退后到一个安全的距离。
言湛心猝然一痛,他其实早就想过,也许时澜早就在多伦多组建了新的家庭,有温柔的丈夫,可爱的孩子,但他仍然抱着一丝希冀。
但当他站到了时澜面前,听到她亲口对他说,她有了丈夫,他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轮胎碾过,碎成了烂泥。
言湛的心是恍惚的。
他很愤怒,但他没有资格质问。他很伤心,但时澜不会安慰他,说她是开玩笑。
他离开了“向日葵画室”。
终究是不愿意让时澜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但他还是不甘心,为什么她的身边要有了别人?
画室的老师们,都是看着言湛意气风发的进来,颓丧的出去,不免好奇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时澜笑笑,心想:其实没有发生什么,他们两个总共就说了两句话。
有个女老师很快挑起话头来,“澜,我看到你们可是抱了整整10分钟哦!”
“哇!”
“天啊!”
周围炸起了惊呼声,时澜无奈极了,对于见到言湛后的想法还没理清,她便又去应付这个好奇心膨胀的同事去了。
左扯又扯,扯到了她要上课,话题才被终止。
静物素描课上,教室里非常安静,在这样的坏境之中,时澜的心却不怎么安静。
见到言湛,她的心很乱,乱的脑子都在抽疼,但她很清楚她最怕的是什么。
她怕言湛知道了时燃也是他的孩子,会抢走时燃,而六年前的悲剧,会换另一种方式,报复到时燃身上。
而她对言湛,不会再有什么非分之想,明知前方是深渊,她不会再跳一次。
想到这,她拿出手机给父母打了电话。因为没必要再藏着,所以她直接打的是时母的手机号。
“澜澜?”时母正奇怪,时澜怎么会打这个手机号码。
“妈妈,言湛知道了我在多伦多。”时澜言简意赅的说完。
“什么!他已经找过去了?”
“是,他今天来画室找过我,多伦多不能再待下去了,我要带着燃燃离开,不能让言湛找到他。”
“澜澜,我和你爸爸都不在多伦多,你现在赶快给小祝打电话。”
时澜猛然想起她其实可以求助祝玄龄,但因为她没有想过依赖他,所以第一时间想要求助的人,也不会是他。
但此刻,最能帮到她的便是祝玄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