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安被他极快的反转吓了一跳,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卸不下来。”叶从兴:……叶蓁蓁:……你还真想卸下来?!叶从兴一时之间有些无语,他指了指叶时安,最后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像是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淑宁长公主拍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在这继续吵吵闹闹,叶从兴只好跟上来,他和淑宁长公主一人牵着叶蓁蓁一只手走在前头,剩下三个儿子跟在后面。“行了,你和一个孩子置气做什么,没出息。”叶从兴还是一脸愤愤不平:“我就是生气嘛,只可恨骂你的都是妇孺幼子,不然为夫定然提刀就去把他的脑袋砍下来!”
叶从兴被她打是寻常事了,这倒也没什么,只是当着孩子的面,难免有些父亲的威严受挫。
“夫人…你…你这是干什么啊。”
淑宁长公主对着他娇蛮的哼了一声,没什么好脸色:“你刚才是想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儿子和姑娘为什么在外面打人?”
叶从兴挠了挠头,他还真没问,听了信就跑出来了,所以这个时候,他只能看向一向稳妥的大儿子。
叶时清接收到自己父亲的目光,轻轻咳了一声,开口道:“六殿下对自己母亲妹妹受罚之举甚为不满,在课上说话便不怎么客气,从骑射场出来的时候,更是对母亲言语不恭不敬。”
叶时清说的都是事实,没有夸大其词,也没有含糊不清,如果不是沈荡先挑衅,叶蓁蓁也不会与叶时安狼狈为奸,群殴沈荡。
叶从兴越听,脸色就越不好看,尤其是在听到沈荡对淑宁长公主言语不敬的时候,更是直接被点炸了。
“什么!”
叶从兴气的原地转了两圈:“混账!你怎么没把他脑袋卸下来!”
叶时安被他极快的反转吓了一跳,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卸不下来。”
叶从兴:……
叶蓁蓁:……
你还真想卸下来?!
叶从兴一时之间有些无语,他指了指叶时安,最后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像是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淑宁长公主拍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在这继续吵吵闹闹,叶从兴只好跟上来,他和淑宁长公主一人牵着叶蓁蓁一只手走在前头,剩下三个儿子跟在后面。
“行了,你和一个孩子置气做什么,没出息。”
叶从兴还是一脸愤愤不平:“我就是生气嘛,只可恨骂你的都是妇孺幼子,不然为夫定然提刀就去把他的脑袋砍下来!”
淑宁长公主被逗笑了,她娇嗔的看了一眼叶从兴:“对了,你进宫复命没有,春猎近在咫尺,可不能出岔子。”
叶从兴摆了摆手:“放心吧,春猎的事情我年年都办,保管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对了,陛下说今年春猎,可以让我带着蓁蓁也一起去。”
叶蓁蓁:嗯?
她立刻有些期待的看向叶从兴:“真的吗!蓁蓁也可以去吗!”
叶从兴弹了下她的脑袋:“当然了,爹爹出马,顶得上十个臭小子,再过两天,蓁蓁就可以去猎场了,开心吗?”
叶蓁蓁抱住叶从兴的大腿,嘴像抹了蜜一样开始夸赞:“开心,爹爹最棒,爹爹最好,爹爹威武霸气!”
前面欢声笑语,后面剩下的就是猎场去了好几回的三人,叶时安轻轻托着下巴,抬头反问自己两个哥哥。
“我们不会是捡来的吧?为什么他们看上去像一家三口?”
叶时清闻言,笑着逗他:“不然,我和你二哥牵着你,省得你拈酸吃醋。”
这话一出,叶时澜马上就瞪了他一眼,对他的话非常不满意,叶时清见状,只好摆了摆手,挑眉示意自己不说了。
叶时安也想象了一下刚才叶时清说的画面,片刻后,他有些恶寒的抖了抖肩膀,嫌弃的丢下他们两个,跑过去试图融入前面的“一家三口”。
“等等我,等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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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慈宁宫内。
作为当今太后的住所,慈宁宫虽不偏僻,却也因当今太后喜静而常日幽静,然而院内的百花争艳,姹紫嫣红,倒也不显得冷清孤寂。
不过今日,慈宁宫内却屡屡传出了小孩子嬉笑打闹的声音,还有太后偶尔开怀的笑声。
正殿内,太后坐在一尊雕花檀木椅上,桌边袅袅升起的熏香烟雾沾染在她的身上,暗蓝色的宫装衬得她面容祥和,更添慈爱之感,她手指轻轻捏了捏叶蓁蓁的脸,笑的开怀。
“你啊你啊,简直和你娘小时候一样,哀家的眼泪都被你笑出来了。”
叶蓁蓁也不拘束,直接就在檀木椅的脚台上坐下,靠在太后的腿边,鼻尖轻嗅:“皇祖母,您身上好香啊。”
太后现在看叶蓁蓁是一百个顺眼,所以不管现在叶蓁蓁说什么,她都只想笑。
尤其是叶蓁蓁现在长的十分酷似小时候的淑宁长公主,看见她,就仿佛看到了淑宁长公主小时候,和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
“是吗,小丫头鼻子这么灵。”
叶蓁蓁就只管做足了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耍宝卖艺的讨太后开心:“可能…蓁蓁是属小狗的?所以鼻子灵。”
“哈哈哈哈哈。”太后笑的连眼角皱纹都深了些,她指着叶蓁蓁,笑的直摇头:“你啊你啊,哪有人说自己是属小狗的。”
“快起来,地上凉,来坐皇祖母边上。”
叶蓁蓁也不矫情,顺着她的手就坐在了太后身边,亲昵的抱住胳膊:“真的,蓁蓁没骗人,真的很香嘛。”
宫中的孩子,除了一定要来请安的日子,基本都不会随意来慈宁宫,就是怕惊扰了太后。
但其实只要是人,就没有真的能静下来的,只不过那些个皇子公主,个个都在宫中长大,自视甚高,放不下身份来如此讨好人。
但叶蓁蓁不同,她不要脸,没架子,耍宝卖艺,撒娇撒痴她样样精通,只要不是天然就带她带着偏见的,就没有一个人会不喜欢她。
两个人的亲昵,淑宁长公主也全都看在眼里,她面上心里都十分满意,见太后笑的牙不见眼,她更是装作吃醋的开口:
“母后现在疼蓁蓁倒胜过疼我,女儿坐在这半天,也不见母后和儿臣说两句。”
太后疼爱这个女儿,更是常日宫中枯燥,如今被两个人“争夺宠爱”,更是心中舒畅柔软的不得了。
她假装嫌弃的指了一下淑宁长公主:“你呀,都是做娘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也不怕蓁蓁笑话你。”
叶蓁蓁分得清大小王,所以她没有顺着太后的话去接,而是另辟蹊径:
“才没有呢,蓁蓁是娘亲的宝贝,娘亲是皇祖母的宝贝,蓁蓁才不会笑话娘亲,如果不是因为娘亲是皇祖母的女儿,蓁蓁还没有这么好的皇祖母呢!”
这话一出来,不光太后微微瞪大了眼,有些惊讶,连淑宁长公主都觉得心里又自豪又柔软。
太后再也忍不住,直接就把叶蓁蓁搂进了怀里:“嘴这么甜的娃娃,哀家喜欢,今日便不要走了,留在宫中宿吧,以后多来看看我这个老人家,皇祖母喜欢你。”
脸蛋被人揉成各种形状,叶蓁蓁弯起眼睛,笑的格外甜:“皇祖母才不老呢,您简直就是蓁蓁看过的最漂亮的女人,连娘亲都要往下排一排了呢!”
淑宁长公主又笑又气:“好啊,小没良心的,现在你找到新靠山了,连你亲娘都敢打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