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句话,却犹如一道惊雷,轰然在池语夕耳边炸响。她猛地抬头看向天台,果不其然,一眼便看到站在天台边缘,摇摇欲坠的池父。“不!”那一刻,池语夕的心瞬间冲到了嗓子眼。“爸!不要……”“你不要听他的,你不要跳,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了……”“我什么都可以不要,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只要你活着!”她疯了一般想要跑过去,却被沈颂知死死攥住,只能任由泪水糊了满面,失声大喊。“不要,爸,我求你了!”
她震惊的回过头去,正好对视上姜恬阴谋得逞的得意笑容。
原来她根本不是忽然想听钢琴曲,而是早有准备。
可即便如此,池语夕也只能硬着头皮,将手指放在琴键上。
她知道,沈颂知不会再帮她了,那个曾经她只是受一点委屈,就心疼不已的男人,如今恨她入骨,再也没有人能够帮她。
随着音乐响起,她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不停交错,锋利的刀片划过指尖,鲜血不断的流了出来。
先是烫伤的水泡被划破,然后便是整个手指。
像是美人鱼行走在刀尖上,每一步都痛不欲生。
白色的琴键已经被鲜血染红,她咬着嘴唇,疼得浑身都在发抖。
一首贝多芬交响曲被她弹得断断续续,沈颂知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他冷冷的将手中的杯子砸向钢琴,随后眼神阴冷的看着池语夕。
“池家破产了,你的琴艺便也下降得如此厉害了?池语夕,你没有资格再碰钢琴!”
池语夕看着自己手指上深可见骨的刀伤,笑着落泪。
她这双手已然废了,即便他不说,这辈子她也再无法弹琴。
此后,她每天都活在姜恬的折磨中,而沈颂知则冷眼旁观。
有时候,她觉得地狱可能都比在这里轻松,她像一具行尸走肉,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勇气,就是爸爸。
直到这天,沈颂知突然将正跪着擦地的她提起来,命令保镖将她扔到车上。
车子一路疾驰,飞快朝前驶去。
这些天,沈家就是关着她的囚笼,他不允许她迈出这座囚笼一步,如今竟然主动将她带出来,不知为何,她心中有种莫名的恐慌。
忽然,她想到,今天是2月18,这一天,是她和沈颂知的七周年纪念日。
以往每到今天,沈颂知都会为她准备盛大的惊喜。
可现在她知道,沈颂知如今再也不会为她准备什么惊喜。
她遍体鳞伤的缩在车座上,心越跳越快,完全看不出曾经那个风光绝代的池大小姐的模样。
直到眼前的风景戛然而止,车子在池氏集团楼下停稳。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下一秒,沈颂知就将她从车里拽了出来,狠狠摔在地上。
他蹲在池语夕身边,英俊的脸上,浮现一抹森然的冷意。
“池语夕,告诉你个好消息,,你爸今天被放出来了。”
池语夕一怔,连忙抓住他:
“他在哪,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沈颂知勾唇冷笑:“我现在,就是带你来见他呀。”
话落,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号码按下免提键后开口道:
“池灏年,怎么还不跳啊?我说了,只要你当着我面,跳楼自杀,我就放了你女儿。”
短短一句话,却犹如一道惊雷,轰然在池语夕耳边炸响。
她猛地抬头看向天台,果不其然,一眼便看到站在天台边缘,摇摇欲坠的池父。
“不!”
那一刻,池语夕的心瞬间冲到了嗓子眼。
“爸!不要……”
“你不要听他的,你不要跳,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了……”
“我什么都可以不要,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只要你活着!”
她疯了一般想要跑过去,却被沈颂知死死攥住,只能任由泪水糊了满面,失声大喊。
“不要,爸,我求你了!”
电话那端的池灏年嗓音哽咽,像是干枯的老树断裂后发出的哀鸣。
“我的乖女儿,别怕,你以后的路还长着。”
“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活着,爸爸会永远陪在你身边,守护你……”
话音落下,下一秒——
砰的一声巨响!
池灏年从高楼一跃而下,重重的摔死在池语夕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