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改变的,只有她自己,如今这个草木皆兵的庄靖瑶。段云寻还是留在了庄府养伤。一切都仿佛和前世一样,唯独庄靖瑶不再围着他打转。三月后。小桃正在为庄靖瑶梳发,下人忽然前来通报:“小姐,段公子求见。”庄靖瑶一愣,望着镜中的自己。段云寻竟然主动来找她了,她当真就是庄家最大的突破口吗?致使段云寻怎么都不tຊ愿放过她。“小姐,是否要见?”庄靖瑶调出一把发簪递给小桃:“见。”两道脚步声逐渐靠近,段云寻目上仍蒙着布,被人搀扶着走进来。
她就是曾经心存妄想,付诸一切,最后得来的也只是冰冷无情。
段云寻有没有心,她不知道。
庄靖瑶只知道,段云寻的心永远不会为庄家软上半分。
早已知晓结局,便不该再作践自己。
不如多花上一些时间,与亲人亲近。
思及此,庄靖瑶不禁忆起过去的种种,染血的胄甲、大火、残骸……忽然一阵心悸。
小桃一看她脸色不对,担忧道:“小姐,你怎么了?”
庄靖瑶脑海中再次浮现大夫所说:“此乃一种慢性毒药,需长年累月一点点催发,三年便会毒发……”
庄靖瑶心中冷笑,从一开始,段云寻就下了药,是此刻吗?
恰好此时,段云寻屋中的大夫提着药箱出来,小桃忙招呼他过来:“大夫!快来给我家小姐把把脉!”
庄靖瑶没有拒绝,三人在亭中坐下。
大夫把脉后,正色道:“小姐,您的身体无大碍,只是这心浮躁难安,会引得心悸或是头昏。”
“小姐,莫要担忧太多事了,免得垮了自己的身子。”
庄靖瑶垂眸:“多谢大夫。”
小桃诧异道:“小姐,你有何心事,可以和小桃说……”
庄靖瑶轻摇了摇头:“小桃,送大夫出府吧。”
她当然浮躁难安,两世噩梦一般的经历总在脑海中反复,如恶鬼缠身一般。
这一世回到了三年前,一切都还没有发生,庄靖瑶却根本没有任何喘息的轻松感。
庄靖瑶太想摆脱那一切,可越是急切,就越是茫然无措。
她改变不了既定会发生的事,也改变不了段云寻。
庄靖瑶揉了揉眉心,苦涩一笑。
唯一改变的,只有她自己,如今这个草木皆兵的庄靖瑶。
段云寻还是留在了庄府养伤。
一切都仿佛和前世一样,唯独庄靖瑶不再围着他打转。
三月后。
小桃正在为庄靖瑶梳发,下人忽然前来通报:“小姐,段公子求见。”
庄靖瑶一愣,望着镜中的自己。
段云寻竟然主动来找她了,她当真就是庄家最大的突破口吗?
致使段云寻怎么都不tຊ愿放过她。
“小姐,是否要见?”
庄靖瑶调出一把发簪递给小桃:“见。”
两道脚步声逐渐靠近,段云寻目上仍蒙着布,被人搀扶着走进来。
一众婢女都在悄悄看他。
那一抹白纱,不仅未曾削减段云寻的俊朗,反倒衬得他越发出尘,似谪仙一般。
若庄靖瑶不知此人真面目,恐怕也会为之心动。
不等庄靖瑶开口,段云寻先出声:“我有一事,想要向庄小姐求证,可否请庄小姐遣退下人?”
庄靖瑶皱眉:“段公子有何事寻我,还不许他人听了去?”
她是真的不明白,段云寻能有什么秘密是能和她说的。
难道又是段云寻的新手段?
段云寻似乎早已料到她的反应,低声道:“……你信我一回,可以吗?”
不可能信。
庄靖瑶想说这个答案,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庄靖瑶斟酌一番,还是顺了段云寻的意,她倒要看看段云寻能说些什么。
随着门合上一声响,屋内便只余下二人。
庄靖瑶率先开口:“段公子,请讲。”
下一瞬,却听段云寻哑声问她:“靖瑶,你记得前世的事,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