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惊蛰闭了闭眼,将一身浮动的躁意压下,声线低磁:“嗯。”担心他睡在这儿着凉,景绵提醒:“哥哥,工作可以明天早起,你快回房间睡吧。”裴惊蛰没动,他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异样,不动声色:“知道了,绵绵先上去吧。”等景绵上楼后,他神情复杂的低下头看自己。半晌,仰头吁了口气。一定是太久没跟它交流过,所以才会这样。裴惊蛰回房间洗了个冷水澡,一身潮意的出来,扔在床上的手机在响。“喂。”
“快回去休息吧,哥哥还得再忙会儿。”
裴惊蛰放下水杯,捏了捏眉心拿起平板。
景绵站着没动:“哥哥,我会按摩,之前外公不舒服的时候我专门去中医馆学的,按一按能缓解疲劳。”
听明白她的意思后,裴惊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那就麻烦绵绵了,最近确实觉得肩颈不太舒服。”
景绵绕到沙发后,垂眸把手搭在他宽阔的肩上:“哥哥,你吃力吗?”
“哥哥不怕疼,重一点儿没关系。”
本来只是怕打击她的好心,想着按一会儿就结束,但景绵拿捏的力道很舒服,裴惊蛰不知不觉间竟睡了过去。
景绵又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要醒的意思,停下动作弯腰想把裴惊蛰手里的平板抽出来。
她靠的有些近,又因为沙发背有些高不得不踮起点儿脚尖,几缕垂落的栗色软发扫过男人鼻翼,眉梢松动间,那双潋滟的桃花眸惺忪半掀,
少女白嫩的肌肤近在咫尺,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让人心神微动,裴惊蛰茫然的眨了下眼睛,连景绵脸上细小可爱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睡得不太清醒,没留意到小姑娘羞赧的轻握了下他的指尖,又或者说他根本无暇分心顾及。
那双漆黑的眸子含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神情,缱绻而迷离的望着眼前人。
他口干舌燥,唇动了动。
“惊蛰哥哥你醒了?”
注意到他醒,景绵怕自己的小动作被发现,快速站直。
她没感受到,裴惊蛰的唇擦过了她的耳畔。
很软。
裴惊蛰闭了闭眼,将一身浮动的躁意压下,声线低磁:“嗯。”
担心他睡在这儿着凉,景绵提醒:“哥哥,工作可以明天早起,你快回房间睡吧。”
裴惊蛰没动,他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异样,不动声色:“知道了,绵绵先上去吧。”
等景绵上楼后,他神情复杂的低下头看自己。
半晌,仰头吁了口气。
一定是太久没跟它交流过,所以才会这样。
裴惊蛰回房间洗了个冷水澡,一身潮意的出来,扔在床上的手机在响。
“喂。”
“我靠,裴哥你嗓子怎么哑成这样?”电话对面的人坏笑,“该不会偷偷干坏事呢吧?”
裴惊蛰心烦意乱:“滚,大半夜打电话找揍?”
对面的人屏息听了一会儿,乐出声:“没人在身边啊,这是空虚寂寞了?正好,锦尧酒吧开业,好酒管够,美女如云,裴哥你放过自己右手呗,赶紧过来,我给你介绍小姐姐。”
裴惊蛰想说不去,但想到什么,沉默了一会儿。
他摸出外套里的烟盒,敲出一根咬进嘴里:“酒准备好,马上到。”
没了白日的斯文禁欲,裴惊蛰穿了件黑色无袖T恤搭做旧的破洞牛仔裤出了门。
银色的柯尼塞格像暗夜里的流星,停在酒吧门口时,吸引了一众人的视线。
裴惊蛰摘下墨镜,露出一张纨绔到极致的痞帅容颜,有胆大的女人过来搭讪:“帅哥一个人来玩吗,需不需要我陪你?”
女人做着长长美甲的手指刮挠着他的手臂,暗示意味明显。
裴惊蛰勾唇轻笑,桃花眼浪荡不羁:“我也很想,可是已经有人约了,带你过去万一打起来我该帮谁呢?”
女人不死心,拿出手机:“那加个好友,等下次来你再选我。”
“行。”
裴惊蛰扫了女人递来的二维码,“茜茜?名字不错,我记住了。”
他扬了扬手机,进酒吧。
“裴哥,这边!”卡座上的郁祈言看见了他,搂着怀里的美女,招手,“怎么过来的这么慢,丫的,一身香水味,来的路上左拥右抱了吧?”
“这是我裴哥,都问好。”
卡座上坐着五六个穿着性感的美女,娇滴滴的齐声喊:“裴哥好。”
裴惊蛰点了下头,抬脚踢了踢女人堆里的郁祈言:“锦尧人呢?”
“来了桌贵客,他敬酒去了,一会儿回来。”郁祈言开了瓶烈酒撂到裴惊蛰跟前,“你管他干嘛,有这么多美人儿陪着还不够?”
“都愣住干嘛,赶紧给我裴哥敬酒,他今天要是玩得不开心,我以后可就不关照你们了。”
女人们端着酒杯纷纷起身,把裴惊蛰围在了中央。
“裴哥哥先喝我的嘛~”
“哥哥不喝人家的酒,人家可不依呢!”
“哥哥~~”
裴惊蛰一杯酒也没接,豁然站起身。
明明都是喊的哥哥,怎么听得这么刺耳。
他甩了张卡给郁祈言:“今天这顿算我的,给齐锦尧说一声,我有事先走了。”
“哎?就这么走了?”看着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郁祈言懵了懵。
“郁爷,裴总是不满意我们吗,他生气了?”
郁祈言有钱有势,他的朋友必然也是人中龙凤,没攀上,女人们觉得无趣。
“不会,我裴哥脾气可好了。”郁祈言也觉得裴惊蛰很反常,他压下心底的疑惑,打算明天找时间再问问,“来来来,他不喝我喝,你们都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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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惊蛰没回盛水湾,开车回了一处他自己的房子。
在阳台吹冷风抽完一包烟,在天光微亮的时候,他给景珩打了个电话:“我把你妹给弄哭了?”
景珩那边是白天,正忙的脚不沾地,没空听他说这些:“哭就哭呗,小屁孩儿最爱哭了。”
“因为我逗她说没买蛋糕。”
“……”
“你不怪我吧?”
景珩无语:“我怪你干嘛?”
裴惊蛰垂眸:“你怎么当哥的,你得怪我。”
景珩乐笑:“我不是她亲哥,你才是。”
裴惊蛰撩眸,看向不远处的海景,他咬着烟屁股,也不只是在跟景珩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行,我是她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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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晨跑,景绵早上九点的课,她没睡懒觉,和裴爷爷在院子里打太极。
刚结束时,裴惊蛰开着车从外面回来了。
“嗯?”
景绵诧异,她起得很早没看见裴惊蛰出门,所以他这是昨晚就出去了?
“惊蛰哥哥你去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