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颔首。他们自动地站在两边,让出一条大道来让我们通过。见事情解决,我便转身上车。络腮胡连忙叫住我:“贵妃娘娘。”周祈安刀子般的眼神就甩了过去,那双眼眸锐利如鹰,凛然森寒。他的俊颜上充满了肃杀之意,衣决飘飘,猎猎生风,银枪斜指络腮胡。络腮胡被吓得轨跪倒在地:“小的……小的,只是想献旗子,这是我们的旗子,把它挂在车上,后面的路没人敢拦你们。”络腮胡恭恭敬敬地递上一面旗子。
我将手搭在周祈安的手上,娇贵矜持模样做的很足。
周祈安神色有些古怪,但没有揭穿我。
对面一群人顿时议论纷纷,络腮胡更是变了脸色。
“你说你是贵妃娘娘,就是贵妃娘娘啊?”络腮胡底气有点不足,因为他看见了周祈安腰间挂着的军符。
最起码这行人是官家人。
“本宫这张脸就是最大的证明,一群没长眼睛的家伙!”
我怒喝道。
虽说心里是怕的,但身上的气势很是唬人。
“北疆天干,我替皇上体察民情。你们不在户籍地好好耕地,倒是跑到这里占地为王,当起土匪来了。”
我语调不高,却隐含着一种无法让人质疑的力量,默然地扫视了一眼他们,那般居高临下的姿态让人忍不住生出一丝臣服之心来。
一个穿着长衫,拿着一把破羽毛扇子的瘦弱中年男子,附在络腮胡耳边嘀嘀咕咕了一会儿。
络腮胡的眼神瞟了两眼我们身后一连串装着货物的马车,又来来回回地打量我和周祈安。
“贵妃娘娘万福金安!”络腮胡带着他的小弟跪下,向我请安。
我俯视着他们,这是我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权利和地位。
他们身上大多都是破破烂烂布丁,年纪也不一,应该是真的活不下去了,才聚集到一起去干打劫的勾当。
我无声地叹息,昭帝的暴政,再加上天灾,还有朝廷贪官的剥削,这些底层的百姓怎么会有好日子过呢?
这国中百姓,到底怎么样才能安居乐业呢?
我微微垂眸,心里却开始生出起伏来。
“贵妃娘娘,我们上有老,下有小,是真的活不了,才做的这个买卖。不然正经人谁愿意过这种把头系在裤腰带上的日子呢?”络腮胡壮汉落泪,背始终是弯的。
他身后的人也跟着呜咽。
“罢了,你们也是命苦的人。我便多送你们一车物资,你们分了就解散吧,”我摆摆手。
这次出来物资确实带得不少,也考虑到了很多的突发情况,比如遇到了打劫。
自然是能用钱解决,尽量不见血。
周祈安的侍卫将两辆马车牵出来,对面立马有小弟迎上来将马车牵走。
“感谢贵妃娘娘!”
我颔首。
他们自动地站在两边,让出一条大道来让我们通过。
见事情解决,我便转身上车。
络腮胡连忙叫住我:“贵妃娘娘。”
周祈安刀子般的眼神就甩了过去,那双眼眸锐利如鹰,凛然森寒。
他的俊颜上充满了肃杀之意,衣决飘飘,猎猎生风,银枪斜指络腮胡。
络腮胡被吓得轨跪倒在地:“小的……小的,只是想献旗子,这是我们的旗子,把它挂在车上,后面的路没人敢拦你们。”
络腮胡恭恭敬敬地递上一面旗子。
周祈安这才收起银枪。
“周将军,收下吧。”我抬抬下巴,示意络腮胡将旗子递给周祈安。
有惊无险地经过乱石林,去北疆的路程已经过了一半了。
周祈安骑马和我的马车并行。
我能透过草帘的缝隙隐隐约约地看见周祈安的身影。
“你为什么要冒充李岁颜?”
他疑惑的声音传来。
“倘若我就是贵妃李岁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