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净身时也看见她落了红,他自是不知道女子初次行房时到底有多痛,不过能让这闷葫芦疼得冒泪花,想必并不轻巧。他原想着人去送些药,可府里只有些专治跌打损伤的金疮药,应是不能用在那处的吧?若着人去唤个郎中来,他也说不出口缘由,这闷葫芦更是要羞死。这会她明明还伤着,反倒主动开口邀他同榻,倒是挺像个舍身取义的将士。被邱瑾瑜审视的目光盯得心慌,玲珑硬着头皮说道。“不碍事的。”邱瑾瑜眯着眼站起了身,绕过书案逼近玲珑身前。
玲珑闻言咬住了下唇。
邱瑾瑜坐着,玲珑站着,即便她低着头,这些小表情也尽数入了他的眼。
性子真是别扭。
昨夜净身时也看见她落了红,他自是不知道女子初次行房时到底有多痛,不过能让这闷葫芦疼得冒泪花,想必并不轻巧。
他原想着人去送些药,可府里只有些专治跌打损伤的金疮药,应是不能用在那处的吧?
若着人去唤个郎中来,他也说不出口缘由,这闷葫芦更是要羞死。
这会她明明还伤着,反倒主动开口邀他同榻,倒是挺像个舍身取义的将士。
被邱瑾瑜审视的目光盯得心慌,玲珑硬着头皮说道。
“不碍事的。”
邱瑾瑜眯着眼站起了身,绕过书案逼近玲珑身前。
其实这痛楚对玲珑来说算不得什么,她本就不是真正身娇体弱的县主。
习武受伤是难免的,儿时早先她还曾哭着鼻子去求过母后,后来长大了,也明白了母后的心思,她痛,母后比她更痛。
渐渐的她即便受了什么轻伤,自己上药包扎下也就罢了,忍疼这事,她很在行。
玲珑抬起手摸上了邱瑾瑜的领扣。
沐浴后的肌肤滑腻如脂,嫣红宽大的袖袍顺着玉臂一路下滑。
自邱瑾瑜的高度向下看去,袖筒里随着她手上动作若隐若现的春光被衣裳镀了一层俏丽的红,原本的清心寡欲瞬时成了心猿意马。
飞快的瞥开视线,重新望回眼前的这张脸。
他发现此刻她的美丽仿若有了丝生气,不再像方才那样死气沉沉。
玲珑想得是开,但手却生,做起这些来还是难以自控的手抖脸热。
邱瑾瑜握住了她解他扣子解得艰难的手,玲珑不解的抬头,四目相对之时,邱瑾瑜在她眼里看见了一种渴望。
是一种求生的渴望,和他打猎时射中的那头小鹿在原地等死时,望着他的眼神差不多。
情不自禁的抬手想摸一摸她那藏着诸多情绪与秘密的眼睛,玲珑却瑟缩了一下想躲。
邱瑾瑜轻笑了下,这么害怕,还要硬撑着伺候他。
玲珑也被他突然亲昵的动作惊得猝不及防,懊悔着躲了他的触碰,只能换上一副我见犹怜楚楚动人的神情再回望他。
“王爷……臣妾方才……”
邱瑾瑜再度眯起眼睛,捏住了她的下颌,阻得玲珑说不出下面解释的话。
“不必勉强,本王今夜原也无意碰你,你也莫要在本王面前惺惺作态。”
“今夜让你宿在此处,是为了堵宫里礼官的嘴,明日你还是搬回别院去,本王不喜欢睡觉时旁边有别个喘气的。”
邱瑾瑜松开手,从玲珑身畔错身走过,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乘风!”
乘风听见王爷唤他,自外屋的软榻上爬了起来推门进了寝房。
“王爷。”
“你去把书房收拾收拾,今晚随我去那睡。”
邱瑾瑜眼神又瞟了瞟身后的玲珑。
“去把外面人都遣出屋去,再把那鸡崽子叫回来伺候她,今夜我与王妃未宿一室的事,莫要让第五人知晓。”
乘风原还以为过了这么久,王爷与王妃应当歇下了,此刻见两人之间气氛微妙,也不敢多言,领命去了。
邱瑾瑜走后,玲珑坐在榻前发呆。
她的父皇,雍文王是个前无古人的昏君、暴君。
国之朝纲法纪,朝令夕改,荒谬绝伦。
他荒淫到无视纲常伦理,甚至会逼迫兄弟、大臣把自己的妻妾送进宫里供他狎玩,娈童之事也是玲珑亲眼见过的。
阴晴不定暴躁易怒、喜新厌旧的性子,也注定了他后宫之中女人们的悲惨命运,就连贵为王后也逃不脱他的折磨。
魏后是雍王的继后,嫁过来以后才偶然间得知,原王后就是死在了雍王手里。
魏后长得极美,初嫁来雍国时也受过雍王一段时日的独宠,只不过过了新鲜劲儿之后,雍王便不再来她宫里了。
好在那时她发现自己怀了孕,又重拾了一线生机,守住了王后的地位。
这些都是魏后同玲珑讲述的,如今看来,她们母女似是冥冥中走上了一条相似的路。
不过凭心而论,邱瑾瑜的暴躁好色远没有达到雍王那种丧心病狂的程度。
邱瑾瑜今天撇下她独守空房,明目张胆带了乘风去书房同住,又赶她明日回水榭,该是也向她亮明了态度的意思吧?
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换个层面来想,她只需做好个挂名王妃,打理好内务宅院,为邱瑾瑜掩藏好那些个断袖艳事,就有了稳坐王妃之位的资格。
再加上上次他提过的那件事……开枝散叶。
从昨夜的经历看来,邱瑾瑜也不怎么愿意和她做这事,都是迫于延续香火的无奈。
玲珑拄着脸摸着下唇,这是她思考时一惯的动作。
还是要讨他欢心的,不需要太多,总得足够他愿意同自己行房,不然无嗣的王妃下场应当也不怎么妙。
正当玲珑筹谋着未来三五八年的生计时,鹊儿走了进来,看见玲珑满脸的愁容,心疼得险些掉了泪珠。
“王妃,您别难受,王爷今日不与你圆房许是累了,还有明日呢。”
“鹊儿这有从厨房摸的肉包子,还热乎呢,可香了,您尝尝?”
玲珑看着鹊儿清亮的大眼睛里满是讨好与期待,接过了她从怀里摸出来用油纸包了几层的包子。
晚上和那煞神对坐着吃饭,其实也没怎么吃好,玲珑的饭量其实不算小,只是要端着名门淑女的架子,不能贪嘴。
咬了一口包子,冲鹊儿笑了笑:“好吃。比今晚那一桌子菜都好吃。”
鹊儿听玲珑夸赞,虽然这包子不是她蒸的,也开心得脸上红扑扑的。
“王妃,我给您铺铺床褥,您歇下吧,今日鹊儿都累得直打晃,更何况您还来着月信呢……”
鹊儿又开始碎碎念,玲珑看着这个真心待她又懵懂可爱的小丫头忙忙碌碌的背影,也暗暗下了决心。
无论有多难,她都要站稳这个位子,母后要她活下去,也定是不愿她活得憋闷压抑,更何况她的地位高低,还会关系到鹊儿与巧月一家过得如何。
她的几个身份都假得一触即溃,她得做个不会被休弃,不会被顶替的南枭王妃,即便有朝一日哪层身份败露,也要给南枭王一个不杀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