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瑜挂了电话。她靠在床头抱着双膝,脑海中开始不断猜想傅东珩今晚的行踪。如果是谈生意,没必要关机,陈易更没有理由遮遮掩掩。如果是跟女人厮混……按陈易的反应来说,倒是有可能。可以她这段时间来对傅东珩的了解,他根本就不是那种会轻易为美色沦陷的人。白月光找到了么?!好像只有这种情况,能让一切看起来合理。可傅东珩的白月光若是回来了,他们的婚礼还会如期举行吗?!宋思瑜有些心烦意乱。
在宋思瑜觉得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时,意外发生了。
那是婚礼前一周。
下班后,宋思瑜回到博林华府没有看见傅东珩。
本以为他是临时加班了,可等到七点,仍不见人。
给他打电话,听到的是手机关机提示音。
同居以来,傅东珩晚上也出去应酬过几次,但基本上她发消息他都会回复。
今晚,很反常。
婚礼邀请函已经全部发了出去,宴请的不止亲朋好友,还有商界诸多名流,若是出了变故,她无法想象该怎么收场。
情急之下,宋思瑜给陈易打了电话。
还好,电话通了。
“宋小姐,怎么了?”
“你跟你们傅总在一起吗?”
陈易答:“没在一起。”
宋思瑜沉默两秒,又问:“那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我……不太清楚。”
“他手机关机了,我担心他出事,你能不能想办法帮我找找他?”
陈特助十分笃定地道:“您放心,傅总不会出事的。”
她笑了笑:“陈特助不是不清楚他在哪吗?那怎么就这么清楚他不会出事?”
“我……宋小姐,您就别为难我了。”
“我可以不为难你,但你要回答我两个问题?”
陈特助开口:“您说。”
“你是不是一直在帮你们傅总调查他白月光的消息?还有,他的白月光当初为什么要离开江城?”
“是在调查,韩小姐当初离开江城是傅老太太的意思。”
女人敛眸,思索两秒,她缓缓道:“那……以陈特助对你们傅总多年的了解,你觉得他会不会在大婚当天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情,比如……不去参加婚礼?”
“绝对不会的,宋小姐,您放心吧。”
“好,我知道了,谢谢陈特助。”
“您客气了。”
宋思瑜挂了电话。
她靠在床头抱着双膝,脑海中开始不断猜想傅东珩今晚的行踪。
如果是谈生意,没必要关机,陈易更没有理由遮遮掩掩。
如果是跟女人厮混……
按陈易的反应来说,倒是有可能。
可以她这段时间来对傅东珩的了解,他根本就不是那种会轻易为美色沦陷的人。
白月光找到了么?!
好像只有这种情况,能让一切看起来合理。
可傅东珩的白月光若是回来了,他们的婚礼还会如期举行吗?!
宋思瑜有些心烦意乱。
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她才想到今天除了是婚礼还前一周,还是闺蜜秦迎夏要飞回江城的时间。
她找出闺蜜发了消息:【夏夏,上飞机了吗?】
秦迎夏:【还没呢,宝贝早点睡,明天见。】
宋思瑜想象着她说话的语气,忍不住失笑。
第二条消息发了过去:【傅东珩不见了,应该是背着我去私会女人了。】
秦迎夏:【不能够吧?!你们才在一起多久啊?你美若天仙的容貌加前凸后翘的身材满足不了他?!他泰迪吗?】
宋思瑜:【白月光,你懂吧?】
宋思瑜:【其实他找女人我管不了,也无所谓,我就怕婚礼不能如期举起,结婚证也泡汤,到时候他头脑一热要跟白月光生死相依,中宋怎么办?】
秦迎夏:【你疯了吧?出轨都能忍?】
宋思瑜:【我本来就是图他的钱,人怎么样不是第一重要的。】
秦迎夏:【叹气.jpg】
秦迎夏:【认真点讲,我觉得傅东珩既然能坐到如今的位置,应该也是个拎得清的人,他之前既然没能跟白月光在一起肯定有原因,既然如此就算重遇也不可能第一天就滚到床上,你稍安勿躁,先睡觉,等明天醒来再看是什么情况。】
宋思瑜觉得她的话十分有道理:【懂了,明天机场见。】
秦迎夏:【贴贴,快去睡觉吧!】
宋思瑜:【吐心.gif】
手机返回主页面,她重新拨了一遍傅东珩号码,还是关机。
女人回了卧室。
躺在床上时,思绪还是很乱。
她侧躺着,入目是的傅东珩枕过的枕头,隐约还可以闻到混合着男人体香的独特味道。
他们在这张床上翻云覆雨,紧紧相拥,一次又一次。
宋思瑜之前不懂什么叫因性生爱,切身感受过之后,才觉得似乎真有那么回事。
他是她生理上的第一个男人,无数次高潮迭起,她在他身下失控沉沦。
若说没有生出一丁点的感觉,绝对是假的。
秦迎夏说她出轨都能忍是疯了。
可不忍,她又能怎么样?
他们连婚约都是订的一年合同,她还管得了他和别的女人怎么样吗?
就像今晚,失踪时连一个消息都没有。
……
第二天。
宋思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手机。
还是没有任何傅东珩的消息。
她失望地起床,洗漱给自己做早餐。
吃饭的时候,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位置,脑海里浮现出傅东珩坐在那里时的那些画面,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将近一个月,每天和自己同睡同吃的男人就这么人间蒸发了,不适应的让人有种失重感。
宋思瑜从担心到失望,再到生气,用了15个小时的时间。
到了中宋,思绪就被接连而来的工作占满了。
从会议室出来,手机响了。
她一边朝办公室走一边随意地拿起手机,视线在触到那个备注的时候,脚步下意识顿住。
还以为自己花了眼。
确认过后,女人才滑动接听,嗓音里有极力克制的不悦和忍耐:“你去哪了?”
男人沉声道:“出差,刚下飞机。”
“上飞机之前为什么不给我发个消息?”
“你在质问我?”
宋思瑜忍着脾气,否认了:“没有。”
她不是不识趣的人,见他电话打过来都没有一句解释,也没再追问什么,只道:“婚礼之前,你赶得回来吗?”
“赶得回来,放心。”
“好,知道了。”
话落,女人不等他再回复什么,就挂了电话。
她的确生气,甚至可以说是愤怒。
这些情绪都是从担心延伸出来的,担心中宋再次面前她找上傅东珩之前的绝望境况。
至于其他……
本以为两人的关系有那么一丁点的不一样的,可今天她才看清,这段时间的相处,并没有让傅东珩对她这个即将成为傅太太的女人产生任何情感。
也许男人只在生理上有需求的时候,为了跟女人在床上做那些事情,才愿意耐心地哄她几句,就跟哄一只猫无异。
宋思瑜忽然明白——
她跟傅东珩做交易,用的从来都不是婚姻,而是美貌和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