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做的,也就只有这样补偿白芷然。听懂她的言外之意,老夫人意味深长地笑笑:“你真觉得时璟喜欢那个白芷然?”“当然。”林向晚脱口而出:“不喜欢为什么要在一起,爱她护她……”她原本言之凿凿,不知怎么忽然想到在楼上的那一幕。白芷然伤心跑开,江时璟还悠然坐在沙发上,一点也没有要追出去的意思。难道……就像是印证她的猜测,林向晚的手机忽然亮了。她和江老夫人一同看去。是白芷然的回复。
林向晚拧眉,低声警告:“门没关,你别乱来。”
她话音刚落,下颌被捏住。
江时璟笑着垂眸看她,“放心,我不会乱来,我在……等你乱来。”
他松开林向晚,双腿搁在桌上,靠着沙发仰面道:“温浅能不能拿到那块地,看你诚意。”
林向晚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
她不明白。
江时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和她谈恋爱的时候纯情黏人,订了婚就性情大变,流连于女人花丛中,再也不把别人的真心当回事。
林向晚红唇微启:“白芷然就在楼下,你做这样的事,不觉得对不起她?”
江时璟挑眉:“你又错了,是你做,我什么也不会做。”
“……”
林向晚心底沉了沉,很想给江时璟一巴掌。
她可以低头求江时璟,但做不到勾搭别人的男朋友。
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项刻晴那种插足别人家庭的做派。
江时璟逼着她做这种事,还把责任甩得干净。
林向晚气得甩手就走,两步以后又停下来。
楼下是焦急等待的好友,她不知道怎样面对温浅那双通红的眼睛。
林向晚闭了闭眼,回身走到江时璟面前,眼底没有温度。
江时璟顿了顿,还没来得及开口,衣领便被一双白玉般的手揪住。
林向晚长腿屈膝,跪在他的腿间沙发上,揪着他的衣领低头,主动贴向他冰凉的薄唇。
江时璟怔住,眼底有细碎的光芒在闪动。
他呼吸加重,扣住林向晚的腰,长腿收起,将她整个抱进怀里。
林向晚为了稳住身形,只能坐在他腿上。
男人满怀的松木香扑面而来,纠缠得太紧,她呼吸不畅,不一会儿脸就憋红了。
直到门外传来异样的响动,林向晚立刻从江时璟身上起来。
门口,一抹粉色迅速消失。
是白芷然。
林向晚的心重重坠了下来。
她回身,红唇娇艳带着些许水光。
江时璟神色玩味,正要开口,迎面就是一个巴掌落下来。
啪!
林向晚甩了甩发麻的手,怨江时璟把她逼到这个份上,也怨自己的所作所为伤害到小姑娘。
她冷冷道:“把温浅的地还给她。”
说罢,走的头也不回。
楼下白芷然已经不见踪影。
林向晚的心一直提着,拿出手机给她发消息。
“对不起,白小姐,这件事我可以跟你解释,你现在在哪里?”
对方五分钟过后也没有回复。
林向晚心急如焚时,温浅一改低落焦急的神色,笑着跑过来抱住她。
“晚晚!刚才我爸打电话过来,说燕京联系他签购买合同了,谢谢宝贝,你真厉害!”
林向晚勉强笑笑,“那就好。”
还算江时璟有点良心。
她头疼地揉揉额头,寻不到白芷然,只能先去给老夫人送寿辰礼。
虽只是五十万的兰画,但老夫人向来喜欢百合兰草,拿到礼物便爱不释手,连一堆更值钱的礼物都不看了。
周围几个夫人看在眼里,心里和明镜似的。
“你瞧瞧,任凭外头怎么议论,人家林向晚精明着呢,知道只要讨好老夫人,便能在榕城立足。”
“可我就纳闷了,江老夫人为何这么大度?当年林向晚逃婚,她心里就没有疙瘩?孝顺懂事又讨喜的千金多了去了,她林向晚哪里比别人好?”
“谁知道呢,老夫人的心思谁也猜不透。”
那些话钻进林向晚的耳朵里。
她陪着老夫人喝茶,神色不变,心里一直想着怎么和白芷然解释。
江老夫人看出她心情不佳,给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立刻把几位夫人招呼走,“几位来厅里尝尝茶点吧,老夫人特地备着的。”
林向晚回过神,被老夫人抓住了手。
老夫人紧盯着她,笑问:“晚晚,你刚才是不是和时璟待在一起?”
林向晚愣了愣,“没,没有。”
“撒谎。”
老夫人凑近闻了闻,笑呵呵道:“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别看我老了,我鼻子灵着呢!”
林向晚顿觉尴尬,想要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又郑重道:“奶奶,我和他早就结束了,他身边的白小姐单纯善良,是个好女孩。”
她能做的,也就只有这样补偿白芷然。
听懂她的言外之意,老夫人意味深长地笑笑:“你真觉得时璟喜欢那个白芷然?”
“当然。”林向晚脱口而出:“不喜欢为什么要在一起,爱她护她……”
她原本言之凿凿,不知怎么忽然想到在楼上的那一幕。
白芷然伤心跑开,江时璟还悠然坐在沙发上,一点也没有要追出去的意思。
难道……
就像是印证她的猜测,林向晚的手机忽然亮了。
她和江老夫人一同看去。
是白芷然的回复。
“林姐姐,你不用跟我解释的,其实昨晚我就和时璟哥哥分手了,是他今天不想被那些富家小姐围着,才带我过来。”
林向晚指尖一蜷。
江老夫人笑开了,“晚晚你啊,还没我这个老太婆直觉准。”
林向晚心情复杂,心疼那小姑娘,却也松了口气。
还好,她不是介入别人感情的破坏者。
“奶奶,不说这个了,我陪您看字画。”林向晚岔开话题,不想再谈论江时璟。
与此同时,二楼。
还是那个房间。
白芷然浑身颤抖,红着眼将手机放在桌上。
“已经发过去了。”
江时璟瞥一眼,将银行卡递给她,“拿着,走人。”
白芷然顿时落泪,不肯接卡,“璟总,我,我足够听话,一直没有给你添麻烦,为什么突然要赶我走?”
江时璟笑笑,把卡放在桌上:“让燕京给你打二十万,奖励你足够听话。”
“可是……”
“嘘。”
江时璟指尖抵唇,笑得温柔,“再多说,我可就要不开心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