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怒目圆瞪,却是永远死去了。沈清月恨死了此人。她永远忘不掉那日爹爹失去头颅的尸首,忘不掉她前去对抗南蛮时,此人站在城墙上,像提着玩具一样提着爹的头,嘲笑她是个废物,嘲笑大崇皆是无能的病夫……沈清月松开握枪的手,拔出一名士兵的刀便要砍下他的头来。这时,沈瑜舟拉住了她:“清月!你冷静一些!”沈瑜舟不明白沈清月会和会下如此死守,只是担心她会不会因此日后留下创伤。听到兄长的话,沈清月才恢复了理智,眼中戾气一点点褪去。
看着那双曾经无波澜的眸子,如今却是盛满了小心翼翼的祈求和期盼。
沈清月死水一般的心忽然颤了一下,涟漪弥漫开来。
可沈清月终究还是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你要做什么都是你的事,我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
谢无氿眸光一暗,没有追问下去。
沈清月心有些乱,不愿再面对谢无氿,起身告退。
谢无氿没有纠缠,只哑声说:“没关系,我可以等。”
接下来的日子,沈清月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免与谢无氿单独相处。
直到到了战场上,沈清月才彻底抛下这些情绪,一心投入战场。
与敌寇的第一战过后,沈清月惊觉,与谷云昇一同带领敌寇之人,正是前世那一战的敌寇将领!
是以,沈清月对他的作战方式了如指掌,与二哥的配合之下,很快就将他们打的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大军将残余的敌寇团团围住,沈清月双目通红,握紧了长枪直逼那人而去!
“噗呲!”
鲜血溅出,染红了沈清月的盔甲。
这一枪,沈清月用尽全部力气,竟直直将那人钉在了墙上。
那人怒目圆瞪,却是永远死去了。
沈清月恨死了此人。
她永远忘不掉那日爹爹失去头颅的尸首,忘不掉她前去对抗南蛮时,此人站在城墙上,像提着玩具一样提着爹的头,嘲笑她是个废物,嘲笑大崇皆是无能的病夫……
沈清月松开握枪的手,拔出一名士兵的刀便要砍下他的头来。
这时,沈瑜舟拉住了她:“清月!你冷静一些!”
沈瑜舟不明白沈清月会和会下如此死守,只是担心她会不会因此日后留下创伤。
听到兄长的话,沈清月才恢复了理智,眼中戾气一点点褪去。
手中刀刃掉落在地,沈清月一瞬颓然:“哥哥……”
哥哥,我为爹爹报了仇了。
沈瑜舟听不明白,她也不能说。
沈瑜舟将她扶上马,担忧道:“清月,你先回去休息,剩下的事由我来。”
沈清月白着唇点头,掉头往营中走去。
一回头,却发现谢无氿就在不远处,望着她的方向。
马一步步往前走,经过谢无氿身边时,他说:“清月,那些不能和别人说的话,你都可以和我说。”
“只有我,能明白你为什么那么恨他。”
沈清月忽然心狠狠一颤,勒马,侧眸,迷茫的目光一点点聚焦。
她张了张唇:“谢无氿,我终于报了仇。”
谢无氿说的话,沈清月竟无法反驳。
多可笑,唯一与她共享这个秘密的人,竟是她最不想再相见之人。
沈清月忽然笑了,不知是在自嘲,还是感到开心。
谢无氿站在马下,朝她伸出手:“清月,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
沈清月扯了扯唇角:“哪怕我想要你去死?”
谢无氿毫不犹豫:“是。”
若是时间再往前几个月时,沈清月这么问她,他会犹豫。
可如今他已经处理好了一切,为沈清月留下了后路,哪怕他死了,也能护沈家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