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急着要安葬予初,你在担心什么?”他在怀疑什么?还是已经有了证据?谢琬拿捏不准,硬着头皮继续假作无辜发问:“哥哥在说什么?琬琬听不懂。”谢长渊却不容她再装傻,伸手掀开了盖在苏佳婷身上的被子。“是担心被人看出来,予初身上的伤口,出自你手下的那批死士吗?”“兵刃淬上牵机散,你还真是生怕她能有一线生机。”只见锦被之下,苏佳婷的脖颈处攀爬着一些血红色的丝线纹路。谢长渊是在想为苏佳婷换下脏污血衣时发现的异样。
下完令,谢长渊便不顾鲜血沾湿自己衣袍,俯身抱起了苏佳婷。
他没管恭王爷恼羞成怒的粗声叫屈。
也没听顾芊泪如雨下的娇声伸冤。
疾步越过众人,他小心护着怀中娇躯,飞身上马,旋即便往京城方向奔驰而去。
风声过耳,掩盖了一向高高在上的摄政王难得低声下气的恳求:
“予初,不许闹脾气了,皇叔带你回家便是。”
“不和亲了,皇叔不送你去和亲了。”
“听话,苏佳婷,睁开眼睛看看我。”
“只要你醒过来,我一定不再追究你的罪责……”
唯一能听见这些话的人,已经永远不会再回应谢长渊一个字。
可谢长渊并不死心。
花了不到来程一半的时间,谢长渊就带着苏佳婷回到了摄政王府。
他把人安置在了自己的房中,又让管事去请来太医院所有的御医。
他知道,苏佳婷一直是把摄政王府才当作她真正的家。2
今日启程前,她还问过自己,还能不能回到他身边。
他当时为什么没有告诉苏佳婷真相?
这次,他要等苏佳婷醒过来就告诉她,他没想过要她的命。
就算苏佳婷去了西域,他也早做好安排,确保她能安然无忧,等他去接她回来。
比御医来得更快的却是谢琬。
看见谢长渊守着床上的苏佳婷,还拉着她早已冰凉的手不放,谢琬暗地里差点咬碎银牙。
她走到谢长渊身边,面露伤色:
“哥哥节哀,予初姐姐已去,可是要在王府为她布置灵堂?”
“谁说她死了?”谢长渊下意识反驳了一句,接着皱眉看向谢琬,“我倒是忘了问,和亲队伍遭遇刺杀时,你怎么会在那里?”
这个问题,谢琬早有准备,她镇定回答:“我和予初姐姐毕竟交好一场,远嫁西域后,今生再难得见,便想送她一程。”
“只是没想到,予初姐姐竟遭此不幸,死得这般凄惨。”说着,谢琬好似不忍般偏过头。
顿了顿,她继续劝说:“哥哥,还是尽快让予初姐姐入土为安,早登极乐吧……”
谢长渊却只是一直沉默审视着谢琬。
待看得谢琬背生冷汗,心下不安。
他叹息一声,吐出一句:“琬琬,我是不是把你宠坏了?”
“这般急着要安葬予初,你在担心什么?”
他在怀疑什么?还是已经有了证据?
谢琬拿捏不准,硬着头皮继续假作无辜发问:“哥哥在说什么?琬琬听不懂。”
谢长渊却不容她再装傻,伸手掀开了盖在苏佳婷身上的被子。
“是担心被人看出来,予初身上的伤口,出自你手下的那批死士吗?”
“兵刃淬上牵机散,你还真是生怕她能有一线生机。”
只见锦被之下,苏佳婷的脖颈处攀爬着一些血红色的丝线纹路。
谢长渊是在想为苏佳婷换下脏污血衣时发现的异样。
原本他传御医来救人,并不是得了失心疯,不愿正视苏佳婷的死。
如果只是单纯失血过多,他有把握用库藏奇药抢回她的一条命。
可是苏佳婷中了牵机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