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月清站在人群里,出神地望着祁白深。在面对主持人的连环发问下,他态度不卑不亢,井井有条地陈述着自己的观点。直到灯光猛地变暗,男人和主持人起身握手,这地方才开始变得嘈杂起来。“宋法官!我们现在去做个妆造,下一个就轮到你了。”场务突然在身后出声。贺月清一愣,还没回过神来。台上男人的视线却在此刻,准确地移到贺月清的身上。贺月清连忙躲避他的视线,看向场务:“走吧。”做妆造的时间不长,很快,贺月清便坐在了方才祁白深坐过的沙发上。
时间一晃,便匆匆过了一个月。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贺月清忙着整理法院遗落的卷宗,偶尔还要回去给宋母做做思想工作。
但是每次和宋母聊起这件事情,最后结果都是不欢而散。
贺月清坐在办公室里,脑海中响起方才吵架时,宋母脸色铁青,显得格外不好看。
甚至在贺月清准备出门的时候,她余光里还看见宋母摇晃了下身体。
但那时,宋母的固执将贺月清心中怒火点燃,所以尽管看见她似乎身体不太对劲,贺月清也憋着一口气,并没有多问。
此刻回想起来,贺月清心中不安却愈发增大。
贺月清掏出手机,在网上订了医院的挂号记录。
今天下班之后,一定要带着宋母去医院好好检查一番。
贺月清紧皱着眉,不知道要不要给宋母回拨一个电话。
就在此刻,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办公室外响起。
“宋法官。”
法助敲了敲门,从门外冒出头来。
“环城日报那边想给你做个采访,您看是……”
贺月清对这个日报很有好感。
他是当初贺月清事情舆情爆发时,唯一一家没有发过任何引导性报道的新闻报社。
甚至在案子结束那天,还用了不小的篇幅来写法律的公正性。
贺月清扬起笑容,点头示意:“可以,在哪做采访?”
法助立刻回答:“三点,郊外那个摄影棚。”
贺月清低头看了眼时间,起身拿过外套。
“行,那我现在过去。”
在前台那留下外出的记录后,贺月清随手叫了辆出租,便往郊外赶。
摄影棚里来往的人很多,几乎没人停留为贺月清做引导。
贺月清躲避着人群,只身往里走。
里面是被临时搭起来的采访间,光线充足。
台上的那个男人夺走了在场所有人的眼光。
贺月清站在人群里,出神地望着祁白深。
在面对主持人的连环发问下,他态度不卑不亢,井井有条地陈述着自己的观点。
直到灯光猛地变暗,男人和主持人起身握手,这地方才开始变得嘈杂起来。
“宋法官!我们现在去做个妆造,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场务突然在身后出声。
贺月清一愣,还没回过神来。
台上男人的视线却在此刻,准确地移到贺月清的身上。
贺月清连忙躲避他的视线,看向场务:“走吧。”
做妆造的时间不长,很快,贺月清便坐在了方才祁白深坐过的沙发上。
场务弯着腰上来,给贺月清做着最后的准备:“宋法官,手机。”
贺月清将手机递给对方,却无意间看见祁白深仍然站在角落里。
他的眼神落在贺月清的身上,让她感觉坐立难安。
贺月清收回其他杂乱的想法,将全部心思都放在对面的记者身上。
采访有条不紊地持续着。
而另一边。
场务将贺月清的手机随意置放在贺月清的化妆室里,随后离开。
安静的化妆室里,手机屏幕突然猛地一亮,发出持久的震动声。
无人接听。
过了五十秒,电话自动被挂断。
漆黑的手机屏幕再也没有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