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这一天起,祁白深再也没有表露出过多的情绪。贺月清一直以为,祁白深能从绝望里迅速挣脱出来,绝大多数都是因为他足够坚强。但没想到,他的内心深处,其实从来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产生过自愈行为。但这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任他再痛苦,这段关系,都已成定局了。贺月清从回忆中惊醒,眼泪悄然间已滑落到下巴处。她深深地哈了口气,雾气将她眼前画面模糊掉。宋母冷冰冰的墓立在那里,里面的人再也不会提着她的耳朵怒斥。她的世界一下子冷清下来。
贺月清的眼泪滴在口罩上,立刻消失不见。
“没有没有!贺月清永远不会放弃祁白深的!”
贺月清一边说着,一边扑到祁白深怀里,放声大哭。
祁白深缓缓抱住她,用力抱紧,似乎要把她融进怀中。
事后,祁白深很快发现了贺月清脸上的伤口。
不过一日,那几位学生便彻底消失在学校。
但从这一天起,祁白深再也没有表露出过多的情绪。
贺月清一直以为,祁白深能从绝望里迅速挣脱出来,绝大多数都是因为他足够坚强。
但没想到,他的内心深处,其实从来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产生过自愈行为。
但这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任他再痛苦,这段关系,都已成定局了。
贺月清从回忆中惊醒,眼泪悄然间已滑落到下巴处。
她深深地哈了口气,雾气将她眼前画面模糊掉。
宋母冷冰冰的墓立在那里,里面的人再也不会提着她的耳朵怒斥。
她的世界一下子冷清下来。
贺月清没有再说话,也不再反驳祁白深的话,抱着遗像便往山下走。
祁白深举着伞追过去,将雨水严严实实地挡在伞外。
直到贺月清回到宋母家时,她甚至连一片衣角都没湿。
贺月清并不在意祁白深紧跟着自己进了家门。
准确地说,贺月清突然开始不在意起外界的一切。
祁白深紧紧地盯着贺月清,尝试和她搭话:“云词,我做了饭,多少吃点吧。”
贺月清呆坐在沙发上,将下巴靠在双膝上。
祁白深坐在餐桌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亲手做的饭菜逐渐凉去。
他脑子里闪过的,却是贺月清无数次坐在餐桌前,等待着自己的模样。
祁白深突然间自嘲一笑:“云词,你说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和你以前挺像的?”
贺月清没有反应,祁白深自顾自地说着。
“我老觉得你还是高中那个懵懂的贺月清。就算我无数次将你推开,下一刻,你又会笑嘻嘻地贴上来。”
祁白深眼睛里居然浮现出一抹笑意来。
“其实我没你想得那么好。不温柔,不体贴,更加不会哄你开心。但你就是紧紧地挨着我,好像离开我,下一秒钟你就会哭出来。”
“我有一段时间甚至分不清楚,和你在一起,到底是因为喜欢你,还是单纯只是因为习惯了你的存在。”
“但是,贺月清。”
祁白深偏过头去,径直望向贺月清无神的侧脸。
“我从没因为一个人的悲伤,而产生过这么严重的自厌感。”
“我现在可以确定,不是习惯,我是真的爱你。”
祁白深的语气很淡,他没期望过贺月清能有什么反应。
现在的她,就和当年的自己如出一辙。
甚至,他当年还能去憎恨肇事者,而她现在,却只能怨恨自己的无能。
祁白深将冷掉的饭菜倒进垃圾桶里,继而又来到贺月清的面前,蹲下,使自己和她处在同一水平线上。
“云词,我帮你请了一个月的长假,你在家好好休息。”
贺月清却突然抬头,充满了红血丝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对方。
“我要去上班。”
她的声音无比嘶哑,但其中的固执却显而易见。
祁白深不赞成地皱眉,下意识又想反驳。
但在对上贺月清的眼睛时,祁白深突然意识到。
他们之间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森*晚*整*理,就是自己太自以为是。
祁白深紧攥住贺月清的手,试图将她的手捂热。
“好,但你答应我。要让我一直待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