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他只是想要确认一下,这花跟自己手中的那一朵,到底是不是出自一个人的手。老实说,他只看外表,就已经有百分之九十的确信了。唯一需要确认的,就是再拆开来看,看看编这花的手法是不是一致的。有手工很巧的人会编很多小玩意儿。但是每个人的手法不一样。如果说这两朵花的手法完全一样,那么编这花的人,不是同一个人,也是有非常亲密的关系的人。陆临坤需要确认这一点。明明是个不起眼的小东西,但是陆临坤的双手却有些颤抖。
话虽这样说,但是陆临坤已经伸出手,将卫小朵头上的花取了下来。
卫小朵很宝贝这花儿。
因此就算是喜欢的陆叔叔,她也有些不高兴,嘟着小嘴十分的不乐意。
“陆叔叔,那是小朵的花花,是桃桃姐姐给我的。”
阮桃?
陆临坤愣了一下,视线落到手中的草编织的花上。
“借给叔叔看看。叔叔保证不把花花弄坏,一会儿就还给小朵好不好?”
陆临坤从军装口袋里摸出了一块钱递给卫小朵。
“小朵你去供销社买糖,叔叔在家里等你?”
“那我回来还有花花吗?”卫小朵问。
陆临坤肯定地点了点头。
“有的。”
他只是想要确认一下,这花跟自己手中的那一朵,到底是不是出自一个人的手。
老实说,他只看外表,就已经有百分之九十的确信了。
唯一需要确认的,就是再拆开来看,看看编这花的手法是不是一致的。
有手工很巧的人会编很多小玩意儿。
但是每个人的手法不一样。
如果说这两朵花的手法完全一样,那么编这花的人,不是同一个人,也是有非常亲密的关系的人。
陆临坤需要确认这一点。
明明是个不起眼的小东西,但是陆临坤的双手却有些颤抖。
卫小朵在一旁疑惑地看着陆临坤,不知道陆叔叔这是怎么了?
“陆叔叔?你怎么了呀?”
“怎么了这是?”
卫国栋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女儿跟搭档在门口,他笑着插话进来:“怎么不进去?你嫂子菜都做好了,就等你小子过来开饭了。”
陆临坤抿着唇角,视线还是落在手中的那朵花上。
卫国栋乐了。
“我说老陆你这小子,让你跟阮同志处对象你不乐意,人家走了你又拿着她哄小朵的小玩意儿干啥?”
“按照你的性子,不是看都不带多看一眼的吗?”
卫国栋笑话陆临坤。
陆临坤抬起头来:“这是小朵你亲眼看着她编的吗?”
“是呀,阮桃姐姐好漂亮哦,人漂亮编的花花也漂亮。”
卫小朵在一边甜甜地回答。
“小朵最喜欢阮桃姐姐了。”
“今天小朵被糖卡住嗓子,小朵都吓哭了,如果不是阮桃姐姐救小朵,妈妈说小朵就再也见不到爸爸了。”
小姑娘话不少。
说到喜欢的姐姐,噼里啪啦的一大堆话说出来。
奶声奶气的声音好像炸雷,在陆临坤的耳边炸响。
真是她?
怎么可能会是她?
他迅速地将手中草编的花朵拆开。
一模一样,完全一模一样的编法。
就连拐弯的角度,也与他怀中的那朵花完全一样。
二年前的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并不是梦,而是真的有个女同志,替他治疗,用身体温暖他。
而那个女同志,是阮桃?
不,不可能。
陆临坤眉头紧紧皱起,脸色也严肃得可怕。
卫小朵被陆临坤的模样给吓到,她不知所措地往爸爸身后藏了藏。
小手拽住爸爸的衣角,有些胆怯的看着很凶的陆叔叔。
陆叔叔好吓人呀,幸好阮桃姐姐没有跟陆叔叔处对象,不然阮桃姐姐肯定要被陆叔叔给吓坏的。
卫小朵年纪不大,但是却已经知道维护对她好的人了。
当然,陆临坤对她也不错,但是谁让阮桃姐姐又漂亮又会编漂亮的花花呢?
她的心自然就往阮桃那边偏了。
“陆叔叔,你说看一下花花的,你把能把它还给我了吗?”
卫小朵垫着脚尖往上看,这才发现小花朵已经被解开了。
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那是阮桃姐姐给我的花花,是姐姐给小朵的…陆叔叔你怎么能把它弄坏了?陆叔叔是大坏蛋,小朵再也不喜欢陆叔叔了呜呜呜…”
小姑娘难过极了。
抽抽搭搭的一边哭一边控诉陆临坤的罪行,
卫国栋是个疼女儿的,看到女儿这么哭,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老陆……”
虽然知道老陆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但是卫国栋还是会忍不住地问一声。
“怎么回事?阮桃同志编的这个花有什么问题?”
“不是,没有。”
陆临坤回过神,把刚拆掉的花迅速地恢复了原样还给了卫小朵。
“对不起小朵,叔叔吓到你了。”
弯腰抬手摸了摸卫小朵的头,他站了起来对卫国栋道:“晚饭我就不吃了,帮我跟嫂子说一声对不起,下次再过来。“
说着不忘记对屋内喊了一声告诉李玉梅,这才转身,脚步迅速地离开了卫家。
卫国栋一脸懵逼地看着就这样走了的陆临坤,嘴里忍不住叫道:“干啥去呢你?干啥也要吃饭了不是?”
“有什么事是急到饭都不能吃的啊?”
陆临坤头也没回地摆了摆手。
意思是不用管他了。
卫国栋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想让我不管你也得自己找个对象成个家啊,三十岁的人了,还是单身汉能不让人操心吗?”
“怎么了?小陆怎么就走了?”
李冬梅从屋内走出来,一边走一边擦着手,“他不吃饭急匆匆的干嘛去?又有任务?”
“没有,不知道,神神叨叨的也不跟人说。”卫国栋说着就揽过了自己媳妇儿的肩膀,牵着闺女的手进屋。
“他不吃饭我们自己吃。”
“哎你干啥呢?大白天的在外面呢,动手动脚的被人看到影响不好。”
“老子拉老子媳妇儿,有什么不好的?”
“你呀!”
李冬梅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男人了。
一家人整整齐齐进去吃饭。
离开的陆临坤,没有回办公室,而是去了门岗那边的电话室,给远在京城的战友,以前的校友打了个电话过去。
“你帮我查个人,从她出生到今年,越详细越好。”
对方一听陆临坤嘴里的名字就乐了。
“我说老陆你等等,我去看一下太阳是否从西边出来了。你小子竟然也会打听女同志了?还越详细越好?怎么了?喜欢上人家了?”
面对老友的打趣,陆临坤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严肃“这是正事,不是开玩笑的。”
“没看上人家?”
对方向他确认。
陆临坤愣了一下,眼前浮现出前几天见过的阮桃的那张脸,脑海中又涌现出两年前的回忆,他一时间没有那么快的开口回答。
“啧啧,老陆啊老陆,我说你这老小子,还不肯承认?”
“不是,没有。”
陆临坤回神,迅速的否认“这是工作相关的事情,你要严谨对待。”
“哎?追女同志变成了工作相关的事情了?”
对方还想调侃陆临坤,但是却被他毫不留情地把电话给挂了。
电话那头的人听着听筒里传来的盲音,伸手摸了摸鼻尖“这老陆也真是,我赌一块钱,你就是看上人家姑娘了!”
…………
红旗镇。
知青大院现在是吃晚饭的时间。
阮桃看着手中的野菜馒头,毫无胃口的她还打了一个喷嚏。
“怎么了桃桃?吃不下啊?”
夏芸端着饭盒,饭盒里是南瓜汤。
她的手中也是野菜馒头。
她们手中的野菜馒头,野菜多,面粉少,黑乎乎的,不仅是卖相不够好,闻着也还散发着一股树叶的味道。
在后世生活惯了的阮桃,真的很难将这东西吞下去。
其他的知青虽然说也难以下咽,但是到底是一口野菜馒头,一口南瓜汤地吃了下去的。
阮桃却迟迟张不开嘴。
她自己的身体她清楚,真要把这野菜馒头咽下去,那嗓子非得被划伤了不可。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人儿,她从来就没吃过这种馒头。
精细的面粉做的馒头,她都很少吃。
更别提这个了。
但是不吃,她就会没有力气。现在不像她生活的年代,有各种各样的食物,零食。
现在食物匮乏,有野菜馒头吃就已经不错了。
阮桃思索了再三,最后还是将馒头掰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学其他人样泡在毫无油水的南瓜汤里面,计划泡软了,没有那么划拉嗓子了再吞下去。
看着饭盒里又黄又黑的糊糊,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端起饭盒抿了一小口。
“呕……”
刚入口,那好似洗菜水的味道让她没忍住,生理性地呕起来。
这一旦开始反胃,那就会源源不断的想要吐。
阮桃放下饭盒,跑到一边水沟边去蹲着,呕呕的干呕个不停。
一旁响起一声惊呼。
“阮桃?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