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中午饭后,徐斯年在谢家休息了半小时,然后就接着去忙活了。前几天深入考察过后,徐斯年在乡镇领导的帮助下租下了废弃的木材厂,准备改造成初级农产品加工厂。这是一项大工程,前期他得经常过去盯着才行。徐斯年走后,谢茵陈接到了江善嘉的电话,五一假期她想回娘家住段时间,问问谢茵陈出去玩不。谢茵陈说了后天去野炊的事,江善嘉立刻预约了名额。挂断电话,谢茵陈把谢立身和丁栀子叫到一起,脸上笑嘻嘻的。
自从那天谢立身邀请徐斯年到家里吃饭后,徐斯年每天都来报到。
徐斯年知道谢立身夫妇会过日子,舍不得让他太破费,他就把礼物换成了不值什么钱,但心意十足的东西。
比如一筐半开半放的紫藤花、一捧露珠未褪的月季花、一提野鸡蛋、一篮子马齿苋等等。
今天中午,徐斯年又来了,带来了一窝新鲜的野鸭蛋。
芦苇荡里的野鸭蛋个头不大,但绝对鲜,无论是做咸鸭蛋、松花蛋还是煮着吃、炒着吃都好吃。
丁栀子看到这窝野鸭蛋高兴的不得了,“野鸭蛋可不易得,你这次从哪儿弄来的呀?”
“是住在湖里的肖二爷送的。”
徐斯年一边剥蒜,一边和丁栀子谈起湖里的风光。
春和景明,水底的鱼儿躁动了,水面的水草开花了,水边的芦苇也开始抽新枝。
岸边密密麻麻的长着能生吃的草本“棉花糖”---茅根,每一根都清甜可口,正是最好吃的时候。
湖边的浅水区清澈见底,里面满满的都是大小不一的螺蛳,这东西在每年春夏之交最肥,是男女老少都喜欢的小零嘴。
听着徐斯年的话,丁栀子的口水在口腔里泛滥,“真想过去看看。”
徐斯年眸光一闪,把剥好洗净的大蒜放到蒜臼子里面,“正好我这两天想去湖里看肖二爷,不如咱们一起吧,全当春游了。”
丁栀子眼睛亮了,随即又暗了下去,“这不太好吧......而且,小茵还得守着诊所,算了吧。”
春游,是她从来都没想过的。
徐斯年垂下眼皮,力道适中地捶打着蒜臼子里的大蒜,“我问问茵陈吧。”
此时,谢茵陈正在前面给人看病。
村长听了谢茵陈的建议,从外面请了一位风水先生,这位风水先生带来一个小孩,得了痄腮。
痄腮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病,谢茵陈有药方,三剂痊愈,但问题是,这小孩喝不了药,一喝就吐。
谢茵陈眼睛转了转,“不能内服,外敷总行吧,我给你开个方子,回去用香油调了抹在肿起来的地方。”
“外敷,能行吗?”风水先生有些怀疑。
谢茵陈靠在椅背上,神情淡淡的,“你如果不信的话,就不用在我这拿药了,省得回去不按我说的做,坏了我的名声。”
风水先生:“......”
村长看到风水先生脸色有点难看,连忙拽了拽谢茵陈的衣袖,谢茵陈在心里啧了一声,坐直了上半身。
“这样吧,我给你开一次的药,同时再给你开一副药治怪痒难耐,你们回去试试效果,信得过了再来,行吧?”
风水先生愣了愣,“你咋知道我有怪痒?”
他这个毛病可谁都没说过,她也没给他把脉,从哪儿看出来的?
谢茵陈轻笑一声,“望闻问切,有些病即使不把脉也能看出来,要试试吗?”
风水先生想了想,咬咬牙,“治!”
谢茵陈满意地开方抓药,顺便把孩子的药放进粉碎机里打成粉末。
“两副药,一共五十三块。”
听到这个价格,tຊ风水先生又愣了。
因为怪痒这个毛病,他没少看中医,不论是大医院里的还是外面医馆里的,又或者是中医诊所里的,一副药从没低过五十块钱。
最贵的一副药要一百八十三块五毛,医生承诺十副药根除,他喝了十副,第十一天没喝,还是痒。
找上门去,医馆却怪他没遵医嘱,气得他在心里画圈圈诅咒他们。
这次的药这么便宜,效果上......
胡思乱想着,风水先生还是把药钱付了。
送走三人后,谢茵陈把病例整理出来,后面做好备注,正准备起身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掌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接着,力道适中地按起来。
“忙了一上午,该歇歇了吧?”
谢茵陈放松的往后靠,闭上眼睛享受着徐斯年的服务,“歇歇,中午吃啥?饿了。”
“蒸的紫藤花,我还给你用紫藤花做了点紫萝糕,要先垫垫肚子吗?”
徐斯年的手心暖暖的,配合着按摩手法,缓缓纾解着谢茵陈酸涩的肩膀。
片刻后,谢茵陈全身轻松地起身活动了几下肩膀,“先不吃零食了,等开饭吧。”
徐斯年点点头,低头在谢茵陈耳朵说了句话。
谢茵陈眯了眯眼睛,“明天不行,我有患者过来,后天吧,咱们去野炊,明天正好准备东西。”
“也行,你负责说服叔叔婶婶,我负责准备东西。”
“欧克克。”
......
吃过中午饭后,徐斯年在谢家休息了半小时,然后就接着去忙活了。
前几天深入考察过后,徐斯年在乡镇领导的帮助下租下了废弃的木材厂,准备改造成初级农产品加工厂。
这是一项大工程,前期他得经常过去盯着才行。
徐斯年走后,谢茵陈接到了江善嘉的电话,五一假期她想回娘家住段时间,问问谢茵陈出去玩不。
谢茵陈说了后天去野炊的事,江善嘉立刻预约了名额。
挂断电话,谢茵陈把谢立身和丁栀子叫到一起,脸上笑嘻嘻的。
“爸,妈,斯年说想带咱们去湖里野炊,我答应了,但是明天我这有病人,后天咱们一早出发,辛苦你们准备点东西。”
谢立身一听急忙摆手,“都这么大年纪了还野炊,不够别人笑话的,不去不去。”
“笑话啥,他们那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自家儿女没那个心就见不得别人家的儿女尽孝心。”
谢茵陈撇撇嘴,对某些长舌妇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人前看着还像个人,人后恨不得长出一百张嘴来,把知道的不知道的都议论个遍。
真是盐吃多了,闲的!
丁栀子哈哈笑了起来,一脸宠溺地轻点谢茵陈的脑门,“你的这张嘴也了不得。”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谢茵陈哼笑一声。
“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湖里买点野鸭蛋回来,我做点绝对无铅的松花蛋,再腌点咸鸭蛋吃。”
丁栀子和谢立身看了一眼,谢立身站了起来,“我去老刘家借口大锅来。”
谢茵陈知道谢立身同意了,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