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愁如何回家之时,回头就见顾涯骑着白马过来:“我送你。”“多谢阿叔的好意,但青青先前就给我安排了马车。”顾涯眉眼一横,没有半点迟疑:“我怎么没见你的马车?上来。”秦双委婉拒绝道:“不必了,只是回家罢了,怎么回都是一样。何况,若是我今晚失信于马坊,明日还得赔付很多银两。”孰料,顾涯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交给秦双。秦双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最后还是顺从他的意思。随后,顾涯从马上托着秦双得身子方便她踩上马鞍,她坐在顾涯身前,心思紊乱之际,腿却不小心碰到马鞍袋里的储物盒。
听此,顾涯顿在原地。
转头迎上秦双的眼睛,他将身子靠在车轿内:“是。”
秦双的眼睫微微颤动,多年以来内心模棱的揣测在此被证实,如此,这四年来顾涯的躲避也解释得过去了。
尽管如此,秦双内心还是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再问道:“这就是你躲着我的原因?”
对此,顾涯只是沉默。
可面对爱情,这般时刻,谁又会选择退缩?秦双再一次讲出那句话:“阿叔,我喜欢你。”
顾涯蹙眉,声音也变得略显激动:“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是喜欢吗?”
秦双并不意外顾涯的反应,她坚定地回答:“我懂!”
她当然懂,那是少女怀春的第一次心动,是情窦初开的第一片花瓣,一往九年,怎教人不深刻。
她语气十分的执拗,眼里流露的尽是四年前的期待与心绪。
感受到秦双的真情实意,顾涯不知该要如何去开口,最后只说:“你和青青一样大,我是你长辈。”
秦双继续执拗着:“可你也没比大我几岁。”
秦双正是花信之年,而顾涯也不过而立之年,两人相差仅仅六岁。
顾涯没再言说什么,眼神里示意着拒绝。
顾涯丝毫不加掩饰的神情,如是银针刺扎着秦双的内心。
她忙别开眼,不敢再看到顾涯的神情,捂着心口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和了那阵心疼。
车轿内的气氛变得紧绷而生尬意。
就这么安静了许久后,外头的驾马仆人对内说道:“三爷,老太太已经等候多时了。”
顾涯缓了缓情绪后看向秦双:“先进去吧。”
说完,就掀开正帘准备下车。
却听秦双微哑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封情书呢?”
顾涯缓了缓下车的动作,沉声回:“扔了。”
听到这这个回答,秦双刹时觉得眼前天昏地暗。
可顾涯没再给她开口的机会,拉起她的手便下车往老宅内走去。
秦双望着他背影,垂眸着才将将压下心中的热意。
顾宅之内,一片欢声。
顾母瞧见他们两人进来,忙拉着顾涯与秦双分别坐在她两旁。
她拉起秦双的手,慈祥地看着秦双:“青青都要成婚了,双双你也该留心留心自己的婚事了。”
秦双下意识地看向顾涯,瞧见他仍是面无表情。
她的手在桌下用力攥成拳,收回投在顾涯身上的目光:“嗯,有合适的我一定带回来给您瞧瞧。”
顾母笑着点头,瞧着另一边的顾涯,拍了拍顾涯的后背:“还有你,别以为不说话我就忘了,你都三十了,该找个合适的女子成婚了。”
顾涯听着念叨,时不时地敷衍应付几句,再被敲打两下,也算是挨了过去。
而秦双就在一旁听着。
这番筵席,她和顾涯也再没交流。
秦双实在不喜欢这种氛围,便侧身过去低声和顾青青说:“我还有些事,先回家了。”
顾青青了解她这挚友的性子,也没去阻拦。
秦双又去和顾母道别,就听顾母说:“天色这么晚了,让顾涯送你。”
闻言,秦双又看向顾涯。
四目相对,秦双只是摇摇头,客气道:“不麻烦阿叔了,筵席之前青青便帮我安排好了回去的马车,应该已经在门口等候了,改天我再来看您。”
说完,秦双告别了顾家人,起身往顾府外走去。
老宅外。
秦双方才不过是赌气的话语。
正愁如何回家之时,回头就见顾涯骑着白马过来:“我送你。”
“多谢阿叔的好意,但青青先前就给我安排了马车。”
顾涯眉眼一横,没有半点迟疑:“我怎么没见你的马车?上来。”
秦双委婉拒绝道:“不必了,只是回家罢了,怎么回都是一样。何况,若是我今晚失信于马坊,明日还得赔付很多银两。”
孰料,顾涯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交给秦双。
秦双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最后还是顺从他的意思。
随后,顾涯从马上托着秦双得身子方便她踩上马鞍,她坐在顾涯身前,心思紊乱之际,腿却不小心碰到马鞍袋里的储物盒。
盒子倏然弹开,秦双打算伸手将其整理好,却瞧见里面正是一个精致饰盒……
上面印画着女子、山、木的式样,是玉秀阁定制的物品,它的寓意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盒里的物品更是一枚无价的琉璃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