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铃铛声又重新响了起来。唯恐再受到铃铛的影响,李婉捂着耳朵,飞快的飘回到屋子里。与此同时。苏南星已经开着车子来到了城南分局。得到消息,童嘉立刻出来迎接她:“苏大师,今天有一个男人从平石山上掉了下来,当场死亡,死者的妻子一直哭,问什么都不说,我们在她手机里查到她今天早上七点半和你通过电话,也是她的最后一通电话,所以我才联系你过来了解一下情况。”清晨,她确实和田蓉通过电话。
鬼使神差之下,田蓉点了点头。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相对于自己相恋多年的丈夫来说,她会选择相信眼前这个见面不到三分钟的年轻女生。
也许她信的并不全是苏南星,信的也是她自己心底最后一丝幻想。
如此想着,田蓉感受到了何谓剜心之痛。
让她忍不住捂着脸弯下腰,把头埋在双腿之间,低声啜泣了起来。
半年前,她就已经感觉到了丈夫曾权年的变化。
可是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几乎已经占了她有生之年的一半,已经成为了她骨血中无法割舍的一部分,他们的生活工作也早就和对方千丝万缕的纠缠在了一起。
分开,根本算不清也没法计算。
所以在曾权年提出来让田蓉回家调养身体,准备生孩子的时候,田蓉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她想,等到有了孩子,他们的家庭应该也就稳定了,曾权年应该也就能收心了。
就算不收心,她们也能貌合神离地过一辈子。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曾权年会做得这么极端,竟然想要了自己的命。
片刻之后,田蓉抬起头看向苏南星:“苏大师,那我应该怎么做?”
苏南星面无表情地说:“三千块,一张平安符,能帮你挡一次灾。”
田蓉犹豫了一下,想到苏南星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困境,便把心一横:“好,成交。”
银货两讫。
苏南星提醒田蓉:“如果你明天要去爬山,记得一直走道路的左边,绝对不要去有水的地方,还有,身上带几个针孔摄像头。”
田蓉震惊地问:“你们还要用摄像头?”
苏南星笑了笑:“这么好用的东西当然要用,就算是搞玄学,也要与时俱进才行。”
因为这么个小插曲,田蓉心底紧张的情绪顿时减少了一些。
她用力攥紧符纸,郑重的对着苏南星说:“我明天要去,不管最后会怎么样,我一定要得到一个结果。”
互相加上联系方式之后,田蓉就回去为明天爬山做准备了。
......
第二天下午,苏南星正在院子里种花,接到了童嘉的电话。
简单的对话之后,苏南星停下手上的工作,起身去旁边认真的洗干净双手。
随后对正在埋头挖坑的李婉说:“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在这儿玩泥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今天绝对不能离开这个院子。”
听到苏南星这么说,李婉立刻乖乖答应下来:“我记住了,我保证不会乱跑。”
就在苏南星驱车离开林湾国际之后,两道鬼鬼祟祟的人影避开所有监控,来到了院子外面,透过院墙的缝隙看向里面。
“我什么都没看到啊,你看到什么了?”
“我也没看到,但是你看那边,土在动。”
“没错,真的有,这么说她真的在院子里养那玩意了。”
“师父真是神机妙算,你把那东西引出来,我用师父给的缚魂袋把她给抓起来。”
片刻之后,正在挖土的李婉,突然听到院子外面传来一阵古怪的铃铛声。
李婉手上动作一僵,心底莫名地生出几分燥意来。
她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可也不知道为何,这个铃铛声一直以一个非常规律的节奏响着,一声声的撞入她的脑海。
让李婉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无辜枉死的事情,也让她心底的恨意肆意滋生。
李婉扔掉手中的工具,甩掉手上的泥巴,皱眉朝着大门飘去。
就在她的手碰到门把手的时候,门把手上一道金光闪过,李婉指尖一痛。
外面也传来一声痛苦的地呼声。
铃铛声顿时停止,李婉回过神来,想起苏南星的交代。
她连忙后退了两步,捻着指尖小声嘀咕着:“大师专门交代了不能出去的,差点闯大祸。”
就在这时,铃铛声又重新响了起来。
唯恐再受到铃铛的影响,李婉捂着耳朵,飞快的飘回到屋子里。
与此同时。
苏南星已经开着车子来到了城南分局。
得到消息,童嘉立刻出来迎接她:“苏大师,今天有一个男人从平石山上掉了下来,当场死亡,死者的妻子一直哭,问什么都不说,我们在她手机里查到她今天早上七点半和你通过电话,也是她的最后一通电话,所以我才联系你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清晨,她确实和田蓉通过电话。
苏南星跟着童嘉往里面走:“我可以去见见田蓉吗?”
童嘉点头:“可以,我带你过去。”
进入审讯室,苏南星低声叫道:“田蓉。”
认出苏南星的声音,田蓉抬起头来:“他真的想杀我。”
听到这话,童嘉倒是没多吃惊,显然提前已经猜到了这个可能性。
因为苏南星在场,田蓉虽然还是哭得厉害,但好歹也把事情全都说了一遍。
今天早上七点钟,曾权年就催着田蓉赶快出门。
来到平石山下,曾权年又马不停蹄的拉着田蓉上山。
越往山上走,登山的人越少,等到四周都见不到人的时候,曾权年便不动声色的落后在了田蓉的身后。
就在田蓉经过一处狭窄的山路的时候,他突然伸出双手用力地推了田蓉一把。
田蓉擦掉眼泪,声音喑哑:“幸亏我一直都是走在道路的左边,所以在他推我的时候,我本能的抱住了旁边的一棵大树,等我站稳之后,一回头就不见了曾权年的身影,只在山崖边上散落着他的几样东西。”
于是她一边报警,一边求助景区的工作人员。
没过多久,救援队就找到了曾权年,不过他已经身亡。
听完田蓉的叙述,童嘉眉心皱出两条严肃的纹路,刚要说话的时候。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喧闹声。
紧接着,审讯室的门哐的一声被人撞开,一个带着浓郁香气的年轻女人冲了进来。
她冲到田蓉面前,高举右手朝着田蓉的脸打了下来。
刚刚狠哭过一场的田蓉,脑子还有些木木的,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如何应对。
不过苏南星握住女人的手,阻止了这一巴掌。
紧接着其他人把女人给拉开了。
田蓉认出来面前这人是公司最大客户祝家的祝琳琅。
原来是这样,难怪曾权年会动摇。
祝琳琅指着田蓉,吼声尖锐刺耳:“田蓉,是你把阿年推下山的,我一定要你偿命,我要你给阿年偿命。”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见到了祝琳琅的原因,田蓉心底最后一块石头彻底落地。
她眼神变得坚毅:“我什么都没做。”
随后,田蓉看向童嘉:“因为我早就怀疑我丈夫出轨,也怀疑他想对我不利,所以我在我的背包里安装了针孔摄像头,相信那个拍到了曾权年想害我,反而自己失足落山的全过程。”
听到这话,童嘉飞快地跑去重新检查田蓉的背包。
二十分钟之后,童嘉沉着脸走了回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空着的双手上。
祝琳琅冷哼一声:“我就说,根本没有什么摄像头,田蓉,这件事情我跟你没完,你别想脱身。”